第1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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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後風凝夜累了,不再掙扎,由著宋時景把他丟回床上,塞進被窩裡。
&esp;&esp;“孤說了,想走可以,和孤說說你身上的傷哪來的。”
&esp;&esp;“不知道。”
&esp;&esp;宋時景蹙眉,以為是風凝夜不願告訴他,遂捏住他下巴,逼著風凝夜看他的眼睛,威脅道:“你最好老實回答孤的問題,否則,墨七的命……”
&esp;&esp;風凝夜眼神一凜,“你威脅我?”
&esp;&esp;“是。”
&esp;&esp;風凝夜不是認輸服軟的人,換作其他侍衛,有人要殺他們,風凝夜頂多保證事後為他們復仇,但宋時景拿捏的是墨七,自幼陪伴保護他的侍衛,饒是風凝夜再狠辣無情,也免不了動惻隱之心。
&esp;&esp;僵持了半刻鐘,風凝夜不甘道:“我已經告訴你了,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
&esp;&esp;“嗯,忘了,受過太多傷,哪裡能一一記得,只要還活著,那些傷就無所謂。”
&esp;&esp;風凝夜說話半真半假。
&esp;&esp;不知道是真的,可能與他丟失的記憶有關。
&esp;&esp;無所謂是假的,胸口的傷一看就是劍尖貫穿所致,要命的那種。他替自己心疼。
&esp;&esp;“回答完了,放了墨七,放我走。”
&esp;&esp;宋時景憋著一口氣。
&esp;&esp;他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實在不願放他走,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做不出耍賴的事。若要再逼問,很可能答案沒有,要命一條。
&esp;&esp;權衡之下,宋時景答應了。
&esp;&esp;……
&esp;&esp;時隔三天,墨七再次見到主子,一個飛撲,滑跪到風凝夜腳邊。
&esp;&esp;“主子,屬下失職,叫小人得志,屬下甘願領罰。”
&esp;&esp;“小人”宋時景氣哄哄撇頭,小聲嘀咕:“狼心狗肺。”
&esp;&esp;風凝夜薄唇輕抿,佯裝沒聽見,單手拉起墨七,安慰道:“不怪你,是我託大。”
&esp;&esp;早知那日堅持不住,他就不該進宮,白白耽誤時間不說,還背了一口大黑鍋,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esp;&esp;此事若是讓舅舅知道了……不敢想象。
&esp;&esp;他按住墨七肩膀,背過身悄聲叮囑:“這次的事,一個字不許傳回去。”
&esp;&esp;墨七點頭,“是。”頓了頓,想到離狐狸給主子看過病,不確定道,“主子,離子卿……”
&esp;&esp;“他怎麼了?”
&esp;&esp;“您暈倒當晚他曾潛入東宮給您看病。”就離狐狸那張嘴,那放蕩不羈的性子,會為主子保密?
&esp;&esp;墨七不信。
&esp;&esp;風凝夜笑了笑,“他不會。”
&esp;&esp;“為何?”
&esp;&esp;“因為我出事,他難辭其咎。”
&esp;&esp;主僕倆正說悄悄話,福伯前來稟報:“殿下,車駕已準備好,何時出發?”
&esp;&esp;“立刻。”宋時景轉頭招呼,“右相與孤一起。”
&esp;&esp;見風凝夜要拒絕,墨七撞了下他胳膊肘,小聲道:“主子,您的馬車停在宮外。從東宮走,一時半刻走不完。而且您大病初癒,不宜勞累。”
&esp;&esp;風凝夜聯想起三日前的風雪天,“那日……”
&esp;&esp;“屬下擔心您,所以自作主張,請太子碰見您就載您一程。”墨七老老實實說。
&esp;&esp;“代價呢?”
&esp;&esp;墨七搖頭,“他說單獨與您談。”
&esp;&esp;風凝夜瞭然,在宋時景催促下,追著他腳步上了馬車,剛坐下,開門見山道:“多謝殿下救命之恩,殿下想要什麼,可以直說,本官不一定給。”
&esp;&esp;聞言宋時景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