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決斷(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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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注:菡萏=未開的荷花花苞龜公=妓院中幹雜役的男人,一般還充當保安的角色,南方叫龜公湯池=溫泉浴池,熱水浴池
&esp;&esp;高臺上歌舞過半,玉珏然在臺下守著。
&esp;&esp;馮易拿一塊糕點啃,說的話有些含糊。
&esp;&esp;“鴇母是羅浮夢裡,頭個修為高過我們的。”
&esp;&esp;柳文玦看著高臺,茶盞擋著嘴,若無其事地輕講:“她身上的東西在這裡與眾不同,花鈿是蓮,荷包繡菡萏。這裡的人口音嬌糯,是本地的吳儂軟語。她的話是官話,沒有口音,應該剛到羅浮夢沒多久。你說,會不會與中或相關呢?”
&esp;&esp;“我們去打探一下?”
&esp;&esp;“等那叄個人先出現再說。”柳文玦無意間見著前面那桌,對馮易道:“你拿的怎麼不是酒?”
&esp;&esp;“嗯?為什。”“馮兄說笑吧,誰來勾欄還喝茶的。”
&esp;&esp;馮易恍然大悟,對啊,來勾欄的哪少的了酒。
&esp;&esp;他揮手,招來了龜公。
&esp;&esp;柳文玦一瞥見,直覺的不對勁。那龜公相貌端正,身姿挺拔。龜公雖是僕役,但兼有護衛的職責。這裡的女子皆為修士,按理說這裡的龜公更應該修為高些,可此人分明是個凡人。
&esp;&esp;他藉著換酒與之攀談,發現此人不僅學識淵博,還懂得修煉的法門。
&esp;&esp;馮易看對方離開,迫不及待地倒酒一飲而下,直接急躁的比劃手勢。
&esp;&esp;——這什麼鬼地方,有迷魂藥吧!把人家宗門看中的苗子當作龜公,這人還挺自在!
&esp;&esp;柳文玦的臉色也不好看,一半被羅浮夢噁心的,一半是身體的不對勁。自從夢皎房裡出來,身體就時不時的心悸,隱隱有難耐的躁動。
&esp;&esp;他灌了杯酒,暗自忍下。
&esp;&esp;“馮兄才喝一杯就醉了,瞎比劃什麼呢?”柳文玦提醒道。
&esp;&esp;“是是是,嗝。”馮易壓著火氣,嬉皮笑臉地表演,“鄙人酒量不行,柳兄莫要見怪。”
&esp;&esp;歌舞輾轉即逝,宴會已近尾聲,叄位主人公終於登場。
&esp;&esp;“歡迎諸位參與小扇的生辰,我們在此敬諸位一杯。”
&esp;&esp;高臺上的叄人丰神俊朗,舉手投足間流露矜貴,有兩人看不透修為。
&esp;&esp;“柳兄,”馮易舉杯,“右邊的是楟椽宮的少宮主汪兼。前些年各宗門比試,我與他打。”
&esp;&esp;柳文玦垂眼,收手飲下酒。他和文宜嫌比試有水分,從未參與過。
&esp;&esp;“這宗門比試水的很,不過是凡人面前充場面招人罷了。”馮易長吁短嘆,“每次都逃不過表演的命運。”
&esp;&esp;“噗,”柳文玦笑出了聲,打趣道,“怪不得你這般能演。”
&esp;&esp;“嗐,都是鍛煉出來的。”
&esp;&esp;馮易眼神轉了轉,看臺上,“不過,他倒是變了不少。那股子傲氣凌人的勁兒小了。”
&esp;&esp;柳文玦呼吸灼熱,食道嚥下的兩杯酒,彷彿還在喉間哽咽。他捏緊了衣角,小腹團團的燥熱,已成了壓制不住的火球。
&esp;&esp;方才神思恍惚,之前的燥火愈演愈烈,藉著打趣馮易才掩飾了身體的不適。現在這個時刻,不能讓馮易分心,他得趕快離開。
&esp;&esp;“既然如此,這汪兼就交給你了。我想想看,能不能從旁人那,套出些玉珏然的訊息。”
&esp;&esp;“沒問題。”
&esp;&esp;此時臺上僅留下一人,馮易見對方下臺,匆匆跟上。
&esp;&esp;柳文玦待他走開,暈暈乎乎的離開了位子。不知走到了哪兒,在神志不清前他聽見了一抹惋惜——好可惜,這麼俊俏的兒郎身上已經有香了,來晚了。
&esp;&esp;柳文宜坐了一下午,稍微動了動僵硬的身子。
&esp;&esp;“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