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進髒水(第2/2 頁)
本想不起來,整個人都被裹住了。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紅透了,就連頸子鎖骨也沒逃過,紛紛沾染上胭脂,淺淺淡淡的暈紅了肌膚。
&esp;&esp;他紅著耳根止不住的想,她是不是全身都熟紅了?
&esp;&esp;“我不是硬石頭嗎?”她吶吶出聲。
&esp;&esp;“璞玉沒剝開哪個不是硬石頭?”
&esp;&esp;這晚間的風是有些狂的,吹得她亂了,心亂了……這兒多了些亂七八糟的線,好像牽住他了……
&esp;&esp;她拍掉了他的手,急匆匆戴上面具向前走。
&esp;&esp;“誰管你,就要生氣。”
&esp;&esp;“唉,難哄。”
&esp;&esp;柳文玦戴上面具默默跟上。
&esp;&esp;“天色已黑,只能天明出發了……你知道路嗎?”
&esp;&esp;“不知道。”“……不知道還這麼理直氣壯。”“碧螺島在天澤門南邊,我以宗門為中心用司南尋了方位,可以邊走邊問。”
&esp;&esp;那如果尋不到呢?
&esp;&esp;她瑟縮著不敢問出來,剛剛已經扎進髒水了。那水已經漫過耳朵,耳洞糊滿粘稠的黑液,腦子裡轟隆隆的響,她不能溺死,也一定不能將他拉下……
&esp;&esp;“那現在得有個落腳的地兒,總歸不能真以天為被吧?”
&esp;&esp;“有何不可。”柳文玦不甚在意。
&esp;&esp;“衣服會髒的。”
&esp;&esp;“管你。”語氣輕佻。
&esp;&esp;“有洞住洞,無洞就在樹下,管你。”以牙還牙。
&esp;&esp;柳文玦嘴裡不饒人,卻還是在烏漆麻黑的森林裡陪她挑了半宿的樹。
&esp;&esp;“此樹甚好,樹冠高而廣,樹下有巨石,掃些灰塵就可以休息了。”
&esp;&esp;柳文宜身體力行,使風吹了灰便盤腿坐下。
&esp;&esp;“也不幫兄長吹吹。”
&esp;&esp;“就衝你私下給我買了個醜面具,我憑什麼幫你。”
&esp;&esp;“是誰給我留痕的。”
&esp;&esp;“別說得你沒幹。”
&esp;&esp;“你留的明明更深。”
&esp;&esp;“幼稚。”
&esp;&esp;兩人閒來無事鬥鬥嘴,倒也有些怡然自得。
&esp;&esp;風仍舊是颼颼的吹,樹冠子搖搖晃晃,突然一道黑影直直墜下,掉進了柳文宜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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