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荀會面(第1/2 頁)
</dt>
&esp;&esp;注:荀夫人=荀是夫家的姓春天也會有凍瘡亓官是複姓
&esp;&esp;光影錯亂的屋內,衣物凌亂地堆砌在地上。無端而起的風,攜著“錚錚”輕響,吹得床帳鼓脹飄逸。柳文宜在清晨的光暈裡清醒,視線隨著輕響偏移。藕粉的床帳路過眼裡,略過了地面的凌亂,一柄刃如秋霜的銀劍映入眼簾。
&esp;&esp;“聆音?”
&esp;&esp;柳文宜起身向前,欲伸手碰它。兄長的劍怎麼在這?
&esp;&esp;不料銀劍破門而出,她匆匆跟上。一路上她穿越了集市,能聽見《溱洧》的歌謠,熱鬧的人群險些讓她迷途;暗夜漸白,她闖進了一戶人家,屋裡的人似乎正聲聲喚著“阿薏”;她掉進了空洞,轉眼是一片紅色,她的手裡攥著紅綢。
&esp;&esp;柳文宜一身嫁衣蓋頭,不知所措。她扯下蓋頭,面前是父親母親,旁邊坐的是師尊。周圍嘈嘈嚷嚷,是清淨峰的師兄弟。她轉過頭,兄長一身婚服,正牽著紅綢對著她笑。
&esp;&esp;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esp;&esp;“嗬呼,嗬呼……”柳文宜從床上驚醒,捂著胸口粗喘氣。
&esp;&esp;“原來是夢啊。”她看著窗外的光影,微微晃神,“也是,我怎麼可能和他一起拜堂呢。”
&esp;&esp;這幾日她被帶著,日夜兼程前往羅浮夢的中或。為了扮演好桑榆,她不敢放鬆。沒想到昨日假寐,累極竟真睡了過去,起來便做了個不知所云的夢。
&esp;&esp;噠,噠,噠。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esp;&esp;“荀夫人,您醒了嗎?”“醒了。”“好的,我們在樓下等您。”
&esp;&esp;她下床整理儀表,將發團成團,所幸有易顏丹在,倒不用擔心髮髻。她洗漱完畢,下樓出發。
&esp;&esp;“荀夫人,今日便能到了。您做好準備,下午就可以見夫人了。”
&esp;&esp;他們體諒桑榆,路上用的是上等的馬車。柳文宜坐上車,心裡明白,就短短几日,怎麼可能這麼快?應該是固定地方都有一個傳送陣,馬車只是掩飾,怕桑榆害怕,到時候見荀薏給她不安。
&esp;&esp;可他為什麼這麼做呢?分明是多此一舉,誰會對逃犯愛護有加?可按兄長的訊息來說,若阿薏有上品法器,嚴刑拷打才來得更快吧?還是,他真的喜歡上阿薏了?
&esp;&esp;柳文宜帶著滿腹的疑問,等到了下午。
&esp;&esp;荀薏走得飛快,身後跟著叄叄兩兩的僕從,雙手微舉,生怕荀薏摔著。
&esp;&esp;柳文宜將此景納入眼底,胸膛裡高懸的心終於安然落地。
&esp;&esp;“阿薏。”柳文玦張開雙手,緊緊擁住了荀薏。可能是見過荀薏的不堪,也可能是她百歲的年紀,她對荀薏總有些母愛氾濫,總想再關愛她些。此時見到她安然無恙,語氣裡透著舒心。
&esp;&esp;荀薏一愣,眼眶泛紅抱緊了她。
&esp;&esp;“孃親,跟我來。”
&esp;&esp;她將她帶到了一間廂房,人在屋外守著。
&esp;&esp;“文宜,這間屋子有陣法,他們聽不見。”荀薏領她坐下,倒了一杯茶,“來,渴了吧。喝杯茶。”
&esp;&esp;柳文宜接過,有些疑惑,“阿薏,你怎麼認出我的?”
&esp;&esp;“我不小心碰到你的手背了,孃親的手背是腫起的,長了凍瘡。”
&esp;&esp;她捧起茶抿了一口,“阿薏,為什麼這個閣主會給你這麼間房,不怕你跟我說些什麼嗎?”她又忍不住按住荀薏的小臂,按耐不住道:“怎麼辦啊阿薏,我還有好多話想問你。”
&esp;&esp;“那就都問一遍,能答得上的我都說。他是梅卿閣的閣主亓官榲。至於這間房為什麼給我,”荀薏想了想,“為了討好我吧。”
&esp;&esp;荀薏見她疑惑,便為她簡述前因後果。
&esp;&esp;“師傅去世前贈了我法器,只是下山被歹人綁架,亓官榲在暗處看到了我的法器。他便想哄騙我的信任,欲騙取法器。”荀薏見柳文宜面露猶豫,開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