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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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屋門外殘陽如血,整片天似蒂落的熟橘。橙紅的橘皮外翻,留下中央的白芯,淺淡些的橘肉散發著剔透的光芒。他在牆下,對天微微恍惚,一時被這美景迷著了眼,彷彿瞧見了美好的以後。他撫摸懷裡的留音貝,堅定地踏出了一步,往一處別院走去。
&esp;&esp;“她確定嗎?”荀薏下意識問,有什麼在腦海裡溜過。
&esp;&esp;“無比確定,阿然就在那裡等你。”男聲冷漠,阿然兩字卻念得溫柔。
&esp;&esp;荀薏沒有反應地坐著,連那人什麼時候退出去的也不知道。腦袋成放空狀態,所有事情猶如劍鋒輕抖,白光乍現,隨飛箭回溯至九個月前的黑屋。七十八天的恥辱和痛苦,她逃不出去的牢籠,兩個她反抗不了的人。
&esp;&esp;她在威脅她,她逃不掉。
&esp;&esp;等待她從恐怖中脫離時已是月朗星稀,她默默思考。她和柳文宜一起被困了十八天,明天就要結束。
&esp;&esp;她監視著他們,明日要找她必定為了法器,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她從屋裡東翻西找,將所有靈石翻出,加上一些有靈氣的物件一起存進儲物袋。雖然不知道夠不夠支援那個陣法,但一定要剿滅她。
&esp;&esp;天亮,梅卿閣的一切一如往常,暗處的蛛網秘密收攏。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今天也由荀薏結尾。
&esp;&esp;亓官榲帶著她到了柳文宜的住處,今日是皴形第六次發作,柳文宜按症狀反饋也愈發激烈。荀薏按照計劃作戲,假裝崩潰交出法器,用靈石啟動法器攻擊他。卻沒想到亓官榲突然側身險險躲過,那一擊與鬢髮擦肩,一兩縷髮絲落下。他渾身光芒閃爍,一柄劍直指咽喉不進方寸。
&esp;&esp;劍身微顫,柳文宜收劍回鞘恢復了容貌。
&esp;&esp;“果然你發現了,不然躲不過阿薏的招。”
&esp;&esp;“你們畢竟在我的地盤,你們的動作我還是知曉一二的。只不過沒想到,你居然幻化成了薏兒的母親,有易顏丹嗎?”亓官榲紙扇慢搖,一身愜意淡然,“第一次見這法器發動,值得我搶。方才要被擊中了,少不得愣神,幸虧沒便宜你。”
&esp;&esp;他不禁探頭眯了眯眼,扇面擋住了半張臉,“薏兒,你是把法器收回去了?”
&esp;&esp;荀薏後退了兩步,有些緊張。
&esp;&esp;“哈哈,哈哈哈!別緊張,柳文玦和另一位公子呢?”他看向兩人,“應該被我的人給攔了吧。”
&esp;&esp;柳文宜面色不變,內心卻掀起軒然大波,腳不自覺擋在了荀薏前面。
&esp;&esp;他來回慢走,語氣放鬆,“你們應該是這樣計劃的,你們靠法器拖住我,我想這裡也有陣法吧。”
&esp;&esp;他釋放神識檢視,“不錯啊,陣法佈置得比我的徒弟好多了。然後他們利用從暄岐院那個孩子那得到的訊息,透過你們宗門的秘法,讓外面的人鑽研我們功法的弱點。再在今日裡應外合,擒賊先擒王,是嗎?”
&esp;&esp;“……你不覺得自己下作嗎?”柳文宜不做回應,張嘴就刺,“身為妄棏道人的門人,卻胡作非為。不知道哪得來的噁心功法和藥方,居然將門徒作藥。”
&esp;&esp;她冷笑,原以為他們這些修士是彘,沒想到卻是飼料。那些修士被梅卿閣的人利用的徹底,在情事裡迷失自我,無條件服從。在身心俱廢后,被各自的“情人”練成丹藥,緩解自身功法的副作用。而他們修為達到一個境界後,就會被他們的閣主練成進階的丹藥。
&esp;&esp;“這個你怎麼知道?梅卿閣的人不可能知道這件事。”他恍惚間記起了什麼喃喃自語,“不對,有兩個人是知道。一個死了,還有一個,是玉珏然。”
&esp;&esp;“原來你們和玉珏然合作了。”他恍然大悟地看向柳文宜,“你知道她為什麼會知道嗎?我告訴你。”
&esp;&esp;“我的師傅是妄棏道人,他有成千上百個徒弟,就連這梅卿閣也是他一手創辦。”他看見兩位姑娘臉上的不可思議,忍不住笑道:“當初有叄個名額可以獲得傳承,我、玄彧和玉珏然殺光了其他人。對了,薏兒你記得玄彧吧。”
&esp;&esp;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