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不妙(第2/3 頁)

p;&esp;“娘，人傢什麼……”兒子的話戛然而止，那姑娘確實美。

&esp;&esp;“墨兒，今日可是上巳節，不如去試試？”婦人看出了兒子的上心，輕笑著。

&esp;&esp;他握著芍藥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卻見那邊的男子忽然攬起了女子的腰，兩人姿態好不親暱。

&esp;&esp;“唉，娘，別亂點鴛鴦譜。那兩人姿態太親暱，早就過了兄妹的度，應是夫妻才是。”

&esp;&esp;柳文玦聽著身側不遠處母子倆人的談話，手心忍不住發汗。他舌根乾澀，看向懷裡毫無察覺的妹妹。只是防患於未然罷了，妹妹還未遇過此種事，貿然出言怕是會傷了那人的心，他如此想到。

&esp;&esp;“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蕳兮。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esp;&esp;洧之外，洵籲且樂。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

&esp;&esp;有歌聲縹緲，溫柔的女聲時輕時重，心緒有些恍惚。眼前似有一瞬的霧氣瀰漫，有潮氣噴灑在了肌膚上。

&esp;&esp;“溱與洧，瀏其清矣。士與女，殷其盈矣。女曰觀乎?士曰既且。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

&esp;&esp;柳文玦神色警惕的護住妹妹，眼前的場景隨著歌聲不停的切換著霧氣，時而眼前茫然，時而又是人來人往。

&esp;&esp;他握緊劍柄，久未過節竟忘了上巳節是鬼氣旺盛的時候，失了天時，此地有邪，又沒了地利。

&esp;&esp;“兄長，歌謠好像是詩經中的溱洧[zhēnwěi]。”柳文宜左手急促地揪了下兄長胸前的布料，第一次出山便遇到了種情況，有些興奮啊。

&esp;&esp;“嗯。我們暫且稍安勿躁，看看接下來如何。”

&esp;&esp;柳文宜晶亮著眼睛，握著佩劍輕輕點頭。

&esp;&esp;兩人靠著眼前不多的人景緩慢前進，漸漸的霧氣中似出現一道蜿蜒的河，恍惚間可瞧見岸邊的香草搖曳。

&esp;&esp;“啊，抱歉，失禮了。”

&esp;&esp;柳文宜無意間撞到了人，回身致歉，心神的分散瞬間場景變幻了起來。轉過頭，哪裡還有什麼人海，哪裡還有什麼霧景，分明是拔地起青山，雲霧繚繞，遍地香草藏鏡水。

&esp;&esp;恍惚間有啾啾鶯啼，她走到河邊，澄澈的水映著她素白的面龐，一襲雪白的素衣襯得她端淑嫻雅。

&esp;&esp;噹啷——

&esp;&esp;身後傳來了清脆的聲響，她轉身，是位公子晃著手裡的木鐸。

&esp;&esp;“姑娘，我每回過來垂釣你都在這裡。”公子清俊的臉上掛著一抹微笑，“是在等著誰嗎？”

&esp;&esp;她面上飛霞，耳尖似要滴血。她囁嚅著，攥著手裡的帕子轉身就要走。那俊公子一下子就著急了，下意識抓了她的手，待感到手中柔荑後又匆忙放開。他滿臉通紅，道：“是我的錯，不該逗你的。”

&esp;&esp;他看她羞紅著臉將柔荑縮回懷裡，心如鼓擂。

&esp;&esp;她看他眼睛像個鉤子，勾在她身上挪不開眼，看得她心下一窒，差點忘了呼吸。

&esp;&esp;“我叫秦溱，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

&esp;&esp;“我，”聲音有些沙啞，“我叫洧，無姓。”

&esp;&esp;“那我可否稱呼姑娘洧兒。”他的眼神晶亮。

&esp;&esp;她怔愣道：“你不問我為何無姓嗎？”

&esp;&esp;他豁然一笑，晃得她忍不住皺了眉。

&esp;&esp;他走上前，手猶豫的撫上了她的眉間。

&esp;&esp;“不習慣蹙眉我便為你撫平了，旁人蹙眉是川字，就你是兩個小鼓包。”他眼神真摯，小心翼翼從懷裡取了朵白花出來，“無非是無父無母無姓可冠，你冠我的姓可好？我伴著你。”

&esp;&esp;今日是上巳節，他送了她芍藥，他在邀請她……

&esp;&esp;洧是個孤女，之前看他垂釣，覺得有趣便來瞧了幾日，不知怎的便將他放在了心上，如此又陪著他過了一兩月。兩人相談雖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