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前因1(第1/1 頁)
急改口,左右瞧了瞧見沒人注意到鬆了口氣。
“就是太守家的小郎,在書院裡被笑話像姑娘,那笑話的還是張家——”
“哎,你說他幹嘛。”有人出言提醒。
“哎算了這個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是個年長咱們些許的,白日裡笑話完林羽,晚上來花樓,那霸王不知道從哪裡扛了個板凳就進來,胡媽媽攔都沒攔住,那霸王把家丁,花樓守衛都打傷了,到最後板凳只剩了條腿,還被霸王捅到了那人嘴裡。”
“嘶。”在場之人無論是頭一次聽還是聽過許多次,皆發出一陣抽氣聲。
“我記得,霸王還問他到底誰是姑娘,那人被打的鼻青臉腫不敢不說,對著樓裡大喊,他是姑娘。”
這事當時鬧的很大,張家奴僕報了官,聽說官兵還動了刀,不想那霸王是太守家的娘子,醉春樓因此被查封。
江南道的人,幾乎都知道。
“就是這麼厲害,要我說都不該送她去書院,直接去軍營都行。”
“哎?你們說,她這性子那宋郎君還會娶——”
“你們是在說我嗎?”
突然的一道女聲響起,在場的人被嚇得厲聲尖叫。
其中又以那牛家二郎聲音最大。
林姝認出他來,笑道:“牛同和,你屁股長好了?”
牛同和被罵也不說話,只紅著一張臉,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明明過年時被踹的地方還隱隱作痛,心中見到這霸王卻會有些歡喜。
林姝瞧他那樣也懶得理他,從他桌上把酒壺拿起開蓋聞了聞,驚訝道:“你們倒是有錢,這瓊花酒一壺百兩你也喝得起,你爹那麼大方嗎?”
林姝聲音裡不禁帶上了嫉恨,她整日想辦法賺錢不說,還要從阿耶手中誆騙。
而這牛呆子正事不幹,卻如此富裕。
月白也驚歎不已,小姐今日坑蒙來的性子銀子居然只夠五壺酒。
牛同和斜眼偷偷去瞥林姝,一雙眼睛亮亮的,覺得她就連生起氣來也格外好看,眼波不經意流轉便能俘獲心神。
他看出林姝不忿,想哄她高興,腦中還在思索,口中就先結巴地說:“請請……請你了,還未喝過。”
“你能有這麼好?”林姝眯起眼睛瞧他,百兩說送便送,她質問道:“我才不要,你是不是做了同我有關的禍事?”
又問向一旁眾人,“或是他說我壞話了?”
“沒……”
“哪敢哪敢……”
稀稀落落的聲音響起,林姝懷疑地看向牛同和。
在坐公子常年同牛同和混在一處,怕是就算說了也會替他瞞著。
想到這裡她狐疑地打量牛同和麵頰,問道:“那你臉紅什麼?真不是心虛?”
牛同和的臉被她問的更紅,簡直快同衣服一個色,解釋道:“熱……熱的。”
林姝抿唇,莫名覺得牛同和腦子有毛病。
她打量包間,看到窗臺角落被按在地上的人,猜到此人身份。
“我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既然已捱了揍,我也不追究,下次出門還是打聽打聽吧。”
越過門檻離開時撂下一句,“別讓我知道你們背後說我。”
語罷轉身離去。
月白跟上,被牛同和拽住,努嘴示意桌上酒壺。
“牛公子,我家——”
“拿著吧。”
無法,月白只得拎起酒壺追人。
包廂內安靜許久,牛同和心頭哀嘆方才言行,覺得面子有些過不去。
自己給自己找了臺階道:“我這是好男不跟女鬥,讓著她。”
其他公子跟著附和:“對對對。”
“是是是,牛兄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