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反抗夏德保(第1/2 頁)
民兵連長夏光輝和其他的他傅們見了夏德保的做法直搖頭。
這裡是青山大隊水井村生產隊的地盤。
這夏德保,身為青山大隊支書,卻並非水井村生產隊的人,平日裡就總以要管理全大隊為由,到處指指點點,自己卻從不沾手一點活兒,如今這般行徑,擺明了就是專門針對這些知青而來。
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好遵從命令,讓所有人都再次行動起來。
只是,原計劃能有五分鐘的短暫休憩,可眾人還未及好好感受這難得的片刻安寧,僅僅兩分鐘,便被無情地打斷,只得滿心不情願地重新投入到繁重不堪的勞動之中。
再次勞作起來,時間仿若被施了魔咒,變得無限漫長,每一秒都似在煎熬。
又是三十分鐘過去,知青們已然一個個疲憊到了極點,雙腿發軟,站立不穩,連那幾個身經百戰的師傅們,此刻也面露疲色,想要休息一下。
可抬眼望去,夏德保卻像是一尊煞神,緊緊地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眾人實在不想被支書揪住辮子責備,只得咬緊牙關,繼續苦苦堅持。
又堅持了不到十分鐘,知青們終於到了極限。
雙腳就如被千萬根滾燙的細針狠狠扎著,脹痛難忍,每挪動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劇痛鑽心;
手上的力氣好像被瞬間抽乾,那曾經緊握不放的農具,此刻卻似千斤重擔,沉甸甸得幾乎要從麻木無力的手中滑落。
儘管他們都在拼盡全力咬牙堅持,可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卻都在歇斯底里地發出痛苦的抗議,只覺得渾身哪兒都不得勁,散了架一般。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無奈與不甘。
凜冽的寒風似一頭不知疲倦的猛獸,依舊張牙舞爪地呼嘯著,風刃肆意切割著空氣,刮過臉頰時,仿若砂紙打磨般生疼。
他們的眼神中,隱隱透露出一絲迷茫和掙扎,猶如置身於茫茫大霧瀰漫的海面,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又似深陷泥沼的困獸,滿心不甘卻難以掙脫。
每一次揮動手中粗笨的農具,都像是攀爬一座陡峭險峻、高聳入雲的山峰,是對體力和意志的巨大考驗。
沉重的鐵鍬、鋤頭在手中灌了鉛般沉重,每一下揮舞,都需鼓足全身力氣,肌肉因過度用力而痠痛痙攣,手掌被磨得滿是血泡,稍一觸碰便鑽心地疼;
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在咬牙堅持,為了心中那一抹如螢火蟲微光般渺茫的希望 —— 或是期許能改變農村落後的面貌,或是憧憬著自己能在這片土地上收穫成長、實現價值;
周學文字就早已體力不支,此刻雙手顫抖得愈發厲害,連握住鐵鍬的力氣都快沒了。
他雙眼佈滿血絲,望著眼前彷彿永遠也幹不完的活兒,心頭一陣絕望,突然把鐵鍬一丟,那鐵鍬 “哐當” 一聲砸在泥地上,濺起一片泥汙。
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我實在幹不動了,休息一下!”
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幾分不甘,猶如困獸的嘶吼。
隨著周學文這一 “帶頭”,葉衛東也瞬間脫力,雙手一鬆,鐵鍬 “啪” 地應聲落地,不受控制地就倒在了渠堤上。
渠堤上滿是砂石泥土,硌得後背生疼,可此刻的他全然顧不上這些,只想狠狠喘幾口氣,恢復些許體力。
夏光輝看著知青們滿臉疲憊、狼狽不堪的模樣,心疼不已,再次宣佈,所有人休息五分鐘。
這一聲令下,好似一道赦令,所有人都如釋重負,紛紛停下手中動作,或癱坐在地,或靠著農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可喘息未定,夏德保便如陰魂般再次現身。
眾人瞧見他的瞬間,心都涼了半截,預感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果不其然,夏德保這次的批評較之以往更加嚴厲尖刻,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刺向眾人。
而且,他此番矛頭直指周學文和葉衛東,幾步上前,手指顫抖著指向二人,怒喝道:
“周學文,葉衛東,你們這是要帶頭罷工嗎?才幹了多少時間,你們就休息了好幾次了,還有沒有點組織紀律性!”
葉衛東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見夏德保這般無理取鬧、刻意刁難,也徹底不客氣了,霍地一下站起身來,挺直腰桿,直面夏德保,雙眼噴火般怒視著他,高聲反駁道:
“夏支書,我們自問來到這兒後,規規矩矩、本本分分,沒得罪過你吧?
你今兒這般行徑,擺明了就是故意找茬!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