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極聖之地見極惡(第1/2 頁)
卻說極光魔靈格羅蕾爾離開梭莫大使館之後,迎著太陽一路向南,在光芒中飛速穿梭。
她以召喚物的身份降臨奈恩,受召喚契約限制,如同無根浮萍,否則的話,格羅蕾爾自己撐開傳送門足以瞬間抵達泰姆瑞爾各處,又何必用這麼原始的方式來趕路。
許久之後,一座通體潔白如瓷的沖天高塔映入格羅蕾爾的眼簾,哪怕是這高空的浮雲也遮不住通天高塔的雄姿。
格羅蕾爾在雲層中現身,眯了眯眼,沿著光線摁下雲頭,朝著高塔腳下的龐大城市群飛去。
“白金塔啊”格羅蕾爾遙望白金塔一眼,神色複雜,掏出鮮血寶石護符,捧在手裡,默默感應著,“這個方向麼”
第三紀元末期,就在新的紀元來臨之際,皇帝尤里爾·塞普汀七世遇害身亡,湮滅危機爆發,最後的龍血皇帝馬丁·賽普汀摧毀了諸王護符,化身為龍,擊退了象徵著變革與野心的魔神大袞,在結束湮滅危機的同時,也終結了賽普汀王朝,這導致了很多無法想象的後果,整個帝國面臨崩潰,同時也永遠改變了人類與眾神之間的關係。
而一個神秘的組織——斯坦達爾警戒者,也在之後的時間段在西羅帝爾帝都悄然成立,致力於驅逐所有因為湮滅危機仍滯留奈恩的魔族以及吸血鬼、巫妖亡靈等不死生物。
這是一個極端宗教化的組織,他們絕大部分成員都是斯坦達爾的狂信徒,對於任何魔族和不死族都懷著極端的惡意。在面對這些惡魔時,他們會蒸發自己體內的最後一滴血液來驅動肉體,衝著他們揮出最後一擊。
或許這是因為這些成員的過往——幾乎每一位加入警戒者的成員,都是曾經受到過魔族殘害的凡人,或許是家人被越界而來的魔族殘殺,或許是自己莫名其妙捲入魔族引發的事故中,為了尋求救贖或者是復仇,戴上了斯坦達爾的號角護符。
當然,也有一群人,他們是受警戒者傳教的影響,自覺加入了警戒者——他們本身就是斯坦達爾的最為忠誠的信徒。
就是這樣的一群人,遊走在西羅帝爾和周邊各地,像守夜人一般,在凡人熟睡時,不斷向流竄而來的魔族、覓食的狼人舉起戰錘,最終在充滿榮耀的戰鬥中迴歸斯坦達爾的懷抱,當然,他們的肉體最終幾乎都淪為了魔族和不死生物的食糧。
這是一份死亡率極高的工作,但是很少有人會放棄,因為他們都有著自己無法釋懷的理由。
他們是守護者,也是一群時刻用布甲、釘錘和純潔的信仰對抗著深淵之中的危險和瘋狂的可憐蟲。
斯坦達爾警戒者的聖堂總部就矗立在帝都的郊區,一座修道院一般的土黃色建築,古樸而深邃,沒有漂亮的裝潢和修飾,沒有禮樂之美,有的只是結實的石牆和一座高大的斯坦達爾神龕。
一隻號角懸空,從中流出的水流,象徵著斯坦達爾的仁慈和公正,而神像腳下來往的警戒者們,則象徵著斯坦達爾對於敢於踐踏祂的子民的魔族的制裁。
“願世人皆行於光明。”不時有路過的警戒者對著斯坦達爾的神像叩首,但卻對靜靜站在一旁的格羅蕾爾視而不見。
格羅蕾爾聽到警戒者們的禱告詞後不自覺的滿心歡喜,嘴角微微上翹,拿著護符大喇喇走進聖堂大廳。
“咚~咚~”
進入大廳之後,護符上的血寶石便宛若一顆心臟一般,開始有節奏的跳動了起來。
“在地下嗎?呵,果然是有些諷刺,光明的扞衛者腳下就埋著這世間最邪惡之物”格羅蕾爾笑著自語道。
“您這麼一位光行者拿著代表著極惡的護符來聖堂也是夠諷刺的。”一個年邁的聲音悄然傳來,響應著格羅蕾爾的話。
“可以叫我格羅蕾爾。”極光魔靈小姐朝著佝僂著身軀站在不遠處的老人頷首。
“你也可以叫我阿諾。”老人也微微頷首。
“你是第幾代了?”格羅蕾爾歪著頭問道。
“算起來,我應該是聖堂的第九代大祭司了。”阿諾懷念似的感慨著,“可惜子孫不肖,還不知道第十代傳人身在何方。”
“呵,只是第九代嗎傳人的問題你似乎不用擔心。”格羅蕾爾似乎看穿了什麼,但沒有揭穿,只是搖了搖手中的血寶石護符:“這是你們丟的東西吧。”
“是也不是。”阿諾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說道:“這東西是從我們手裡丟了的,但它卻不是我們的東西,咳咳。”
阿諾頓了頓,似是在喘口氣,才繼續說道:“它是那位大人的東西,光行者拿著它來到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