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潛入(第3/4 頁)
沈覺慈靜笑不語。
宋易觀微嘆,袖擺一拂,露出自己原本的模樣。戰甲殘損,戰衣染血,神色狼狽。
他笑笑:“原本不想讓七少主看到的,但既然七少主想看,那就看吧。如今魔界囂張,四海作亂,其他派自顧不暇,我派自然難求援兵,七少主那群哥哥弟弟,實在兇戾。我和幾位長老都受了傷,七少主大可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魚死網破。”
沈覺慈這才滿意,“我欣賞你們能屈能伸的坦蕩,不過佔據這具身軀時燒了我一半元神,沒養回來之前,我不會出來,你徒弟也得留在這作人質。”
宋易觀微微躬身,“小徒勞你照顧了。”
雙方簽訂以元神作保的互利契約後,宋易觀把沈覺慈和沈幼書安置在另一個更大的院子裡,還差人送來了沈幼書合身的弟子服,以及一塊閃閃發亮的玉腰牌,能隨意進出獻劍山。
傍晚,沈幼書拎著食盒,來給衛文錦送飯。
衛文錦雖然身在心脈血珠裡,但能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因此看到沈幼書身上穿著的獻劍山弟子服,早已把這件事消化了半日的他,沒多驚訝。
他知道自己師父和一眾長老一向沒有節操,做事一言難盡,早已見怪不怪。
那兩隻扣著他的兩個大鳥青年早就鬆開了手,變成兩隻圓滾滾滾的小鳥,在地上暴走。
沈幼書把食盒開啟,將食盤放到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兩隻小鳥聞味而來,站在石頭上狼吞虎嚥。
他又掏掏袖子,拿出另一個食盒,攥住衛文錦的兩根手指,將他拉進院子,坐上飯桌。
衛文錦坐在板凳上,面色複雜地看著沈幼書。
他對這個小孩,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好。
原本以為是本派普通弟子,和所有師弟師妹一視同仁,最多看他只有兩三歲的樣子多多照顧一點。
但知道他是沈覺慈兒子之後,一邊是正邪不兩立,一邊是禍不及幼兒,反覆糾結。
後來他師父和各位長老又來那麼一手,似敵似友,微妙得很。
但才兩三歲的沈幼書哪裡懂他在想什麼,圓圓亮亮的眼睛盯著衛文錦,看他剛吃了一口飯,就跑到一邊翻出釣魚竿塞給他,“釣魚。”
衛文錦:“?”
吃你一口飯,就要給你做苦力?
他飯都沒能吃到下一口,就被沈幼書從飯桌上拽下來,去到小溪邊釣魚了。
沈幼書不見外地爬到他腿上坐著,一邊看他釣魚,一邊從袖子裡掏出一包燻肉幹。
衛文錦臉色古怪,任沈幼書在懷裡坐了會兒,越來越覺得荒謬,正想扔了魚竿把這魔頭之子拎起來,嘴唇就被什麼香香的東西碰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一片燻肉幹。
沈幼書仰頭舉著肉乾,“吃。”
衛文錦皺眉。
這肉乾一看就很鹹,他只愛清淡吃食,因此把沈幼書的手拉下去,淡淡道:“不必了。”
沈幼書眨眨眼,突然扭過身,抓住他衣領踩著他的大腿站起來。
這個姿勢十分危險,站不穩就要摔下去,衛文錦終究還是伸手攔了一下,皺眉,“做什麼?”
沈幼書手掌突然摁住他的臉,強制掰開他的嘴唇,他驚得忘了掙扎,順著力道張口,那塊肉乾就這麼掉進了嘴裡,多年清淡飲食的他驟然感覺嘴裡被撒了一包鹽,臉色鐵青。
沈幼書喂完就坐下了,自己吃了一片,又舉了一片給他。
你一片,我一片,衛文錦吃得嘴裡發苦,那包肉乾終於見底。
與此同時,有魚上鉤。
衛文錦看沈幼書熟練拉來一捆柴生火,把魚架在火上烤,撒了不知道什麼料,香飄十里。
那天晚上,他釣了十幾條魚,全都都沒有他的份……
沈幼書吃飽喝足,一身魚味地回到沈覺慈身邊,給他留了條拇指大的小魚,“吃。”
沈覺慈拒絕他的投餵,擰著眉將他拎到溫池,泡香了再拎回來。
新的住處很不錯,尤其是沈覺慈的床,底下的棉墊軟乎乎的,踩一腳還會回彈。
沈幼書爬上去就再也不肯下來,沈覺慈在一旁打坐,他就在旁邊蹦來蹦去,蹦累了才扎進沈覺慈懷裡休息。
等沈覺慈打坐完畢,他已經枕著沈覺慈的腿睡著了。
沈覺慈揮手滅燈,將他放到角落蓋好被子,自己則放出元神,鎮在周圍。
突然間,身旁的沈幼書翻了個身,頭擠進他肩窩裡,手指摸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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