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第2/3 頁)
中年男人稍微打量了他們倆一下,隨後才微不可查的點頭:“你倆到那邊坐一下好吧?”
鄭潤琦和鄺建邦坐在舊木頭長椅上曬了幾分鐘太陽,中年男人才慢悠悠地推門而入。
他很乾脆,一開口就是詢問他倆到這來的意圖。
他說:“說吧,二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警察幫忙?”
鄭潤琦沒說話,鄺建邦看了他兩眼,才侷促不安地點頭:“噢,是的,警/察叔叔,我們是來交照片的,對的,就是照片。”
中年男人疑惑不解,他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照片?什麼照片,別人不小心丟下的?”
鄺建邦很緊張,他一秒鐘變換了三個姿勢:
“不……不是,就是我昨天晚上自己拍到的。”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煩:“要不你把照片拿出來,我看看。”
鄺建邦“噢”一聲,手忙腳亂地去掏口袋。
照片被掏出來的那一刻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沒有影象的那一面朝上。
鄭潤琦撿起照片,遞給中年男警/察。
那人看清照片後,兩隻瞳孔一下子就放大了。
“吱——吱——”
木頭椅子的四條腿刮擦地面發出刺耳的噪音。
***
整座城市還沒完全被黑暗吞噬,阿龍大排檔裡,好多紅色塑膠椅子上也都還沒有屁股。
最角落的那桌,鋪了桌布的小木桌上堆了許多空酒瓶。
鄺建邦眯縫著雙眼趴在桌子上,牛仔外套的袖子上沾滿了淺紅色的花生米碎屑。
即使已經喝醉,他還要強迫自己張開嘴巴發牢騷:
“二琦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我才剛出社會不久,怎麼就碰上殺人現場了呢你說?!”
鄭潤琦酒量很可以,幾大瓶灌下去,他除了面色呈現些許酡紅之外,沒什麼變化。
他沒有回答鄺建邦的問題,而是面帶冷笑地指責:“誰讓你不正正經經談物件,偏要找女的出去露天打口口。”
鄺建邦撒潑似的搖晃腦袋,很不服氣地反駁:“這壓根就不是打不打口口的事情,是我不該大晚上去河邊的事情!”
鄭潤琦“嗤”一聲,繼續堅持己見:“怎麼不是,你要是正正經經談物件,今天跟你一起見警/察叔叔的,就不會是我。”
鄺建邦嚎一嗓子,情緒很低落地反駁:“那也是因為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那種場景我壓根就沒讓她看見。”
鄭潤琦還是那張撲克臉,“咦”一聲,問:
“什麼意思?就憑你?把那個女人口口過去了?”
“砰——”
鄺建邦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三四個玻璃酒瓶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堆不規則的玻璃渣。
鄭潤琦皺眉:“你還有脾氣了你?能不能動作輕點?”
鄺建邦又委屈地縮縮脖子:“那你幹嘛要說那種傷人的話?明明是我男子漢大丈夫,故意不讓她看見那種血腥場面的。”
鄭潤琦又“嗤”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鄺建邦是真的生氣了,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敢低頭朝向地面小聲咒罵兩句。
鄭潤琦:“要罵就大點聲。”
鄺建邦:“誰罵你了!”
鄭潤琦:“你吃我的喝我的,還在我家的沙發上睡了這麼久,我連這個都不能問?”
鄺建邦頹頹的,搖搖頭:“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我說還不行嘛,你這人真太壞了。”
鄭潤琦:“那就別tadie的擱這兒吊人胃口,要說就快說。”
鄺建邦羞惱極了,嘴巴開開合合數次,才用蚊子般的聲音複述昨晚的情景:
“剛開始的時候……就出現了很敗興的狀況。茶壺倒不出東西,但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啊,我也不希望這樣啊。
我只好發脾氣讓那個女人想想辦法啦,反正她比我懂這個。
她拉著臉幫我搞這個,搞了一會兒還是沒搞出來,她就怎麼都不樂意幫忙了。
我本來不想動手打她那一口口,但她嘴裡說出的話實在是太傷人自尊了,我就用力給她臉上來了一口口。
結果你猜怎麼著……”
鄺建邦突然拔高了音量,臉上的表情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鄭潤琦沒有搭腔,看著他就像在看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鄺建邦自顧自嘆口氣:“你這人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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