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殿前考校(第2/2 頁)
武植聞言,當即正了正色,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開口道:“我做的乃是一首名為《滿江紅·怒髮衝冠》的詞: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燕雲陷,仇未報,臣子恨,幾時消?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談笑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武植用激昂的聲音,把《滿江紅·怒髮衝冠》的詞高聲朗誦而出。
“好”在武植剛剛把《滿江紅》朗誦完畢,旁邊的何灌便忍不住拍掌叫好。而武將之列的眾多將軍聞言,也紛紛對著武植高聲叫好,武植的這首詞著實寫出了他們作為武將的心願。
上首帝座上的宋徽宗看到武植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創作出了這樣一首驚世之作,心中對武植的才華越發高看起來。
而文臣之列的眾多文臣,雖然對於武植這首詞所表達的金戈鐵馬、壯志豪情的內容心有不喜,可還是忍不住交口稱讚,畢竟這首詞的確寫得精妙絕倫。
“我想眾卿家對武學子的作詞才華也應並無異議吧?”
下方的文武百官停止了討論,齊聲說道:“並無異議。”
隨後宋徽宗緩緩開口:“現在只剩下最後一人了,不知哪位愛卿來對武學子進行考校?”
文官佇列裡的宰相曾布頓時踏出一步,拱手向宋徽宗道:“稟官家,這最後一人便由微臣來對武學子考校吧。”
宋徽宗看著跨步走出的曾布,心中湧起一陣不喜。只因曾布是新派領袖,而蘇軾卻是舊派之人。對於此次考校,宋徽宗擔心曾佈會刁難武植。
然而,看著下方眾多的文武百官,自己也不好公然反駁。畢竟自己繼位沒多久,朝中新黨勢力遍佈,實在不宜與之衝突,於是便道:“既然曾卿願意考校,那這最後一人便由曾卿來考吧。”
說完看向武植:“武學子,你儘管放心回答便是。”並向武植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武植點了點頭,而後目光轉向了曾布。
曾布也將目光投向了武植,然後沉聲開口說道:“我此次對你考校的乃是策論,請問武學子,對於范文正公的《答手詔條陳十事疏》,你可有何獨到的見解?”
“便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思考吧。”曾布說完,便又踱步回到了文官之列。此時,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只因為曾布所出的這道題實在是太難了,對於一個剛及弱冠的學子而言,簡直難如登天。即使是他們這些在朝為官幾十年的官員,也未必能提出什麼精妙的策論。
武植聽聞曾布的話語,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他著實沒想到曾布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如此棘手的策論,隨即便全神貫注地陷入了思考當中。
”如今自己所處的時期乃是宋徽宗初期,此時的趙佶這個皇帝還沒有後來那般昏庸無能。而且如今的朝堂之上是新派執政,新黨佔據主導地位。好在趙佶還算開明,並不反對推行新政。不過,自己所寫的策論也不能全然迎合新政。雖然趙佶不反對新政,但是他也不喜歡朝堂上眾多的新派人物”。
繼而,武植憑藉自己前世所學以及獨特的今世見解,在腦海中已然構思出了一篇策論。
半個時辰轉瞬即逝,曾布開口問向武植:“不知武學子可有思路了?”
武植聞言對著曾布說道:“稟大人,學生已有了些拙見,不過還需筆墨書寫一番。”
上方的宋徽宗看了旁邊的內侍一眼,那內侍片刻便會意,隨即轉身向門外走去。片刻之後,便見兩個小太監拿著筆墨紙硯來到了武植面前。
武植提筆而動,在那紙上奮筆疾書。《論答手詔條陳十事疏之拙見》。整個大殿中只回蕩著武植書寫的唰唰聲。沒過多久,那張潔白的宣紙便被密密麻麻的文字所佈滿。
武植停筆,長舒了一口氣,對著曾布抱拳說道:“稟大人,學生已經寫好了。”
曾布聞言,便湊了上去。他仔仔細細地品讀著武植所寫的策論,時而眉頭緊蹙,時而面露喜色。
良久之後,他看向武植,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而後拱手對著宋徽宗說道:“稟陛下,經過臣對武學子的這番考校,臣認為以武學子的才能,奪得此次入學考試的第一名,乃是名至實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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