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束不的(第2/5 頁)
而大明龜縮已久,並不是一兩場耀武揚威,就能輕易吸引其來投靠的。
束部那是自己家業不大,又靠近長城,知道兩千人足夠保住自己的安穩,這才爽快跪下。
可其他部落卻不一樣。
所以朱由檢想,要趁著這難得的空檔期,趁虛而入草原之中,必然要下重注。
但他除了勇衛營,也拿不出更多的兵馬了,只掏錢的話,和過去給撫賞又有何不同?
人沒有錢沒有,
不如他這個皇帝親自走一趟,以示重視。
劉若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發現並沒有在發抖後,便深深一躬,對朱由檢道,“陛下,臣斗膽問一句,可安排好了監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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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皇帝也不是不能出京。
實際上從太祖成祖,到打進蒙古內部的英宗,都出京過。
但按照制度,既然天子出京,那自然要安排個可信之人坐鎮京師,而且這人應當為親近皇族,以免被人鳩佔鵲巢。
太祖時是懿文太子,
成祖時是仁宗,
仁宗宣宗時是襄憲王,
英宗時中宗景泰帝……
為什麼武宗亂跑這麼讓老臣激動?
一來是武宗當時的確少年,且無子嗣,一旦在外出事,便要朝野動盪。
二來是武宗不走流程,哪怕力排眾議強行出行也好,不安排監國,不告知大臣,偷跑是怎麼一回事?
任誰第二天聽說皇帝失蹤了,都得腦充血啊!
朱由檢之前跑來跑去,也就在直隸活動,朝政事務加急傳送,一二日便得回覆,比神宗有效率多了,加上天子一力堅持,這才勉強讓老臣接受了,也沒提監國的事。
朱由檢不語。
劉若宰繼續盯著自己的腳尖,也不直起身子,自顧自的說道,“那陛下心怡福王還是潞王?”
朱由檢頓時哼了一聲,“福王潞王,朕誰都不要!”
還是那句話,
按照帝王出京之規制,監國之人當從其親近者中選取。
而先帝無子,光宗血脈也唯當今天子,只能再往上追溯,找到神宗那一代去。
福王乃是神宗之子,天子之叔,親親至極。
潞王則是神宗之弟所傳,當代潞王也是天子之叔,仍舊親親。
不過朝野也都明白,
這兩位王爺都不是啥好人。
福王跟光宗爭太子之位,鬧出來了國本之爭。
第一任潞王仗著自己是神宗親弟,肆意妄為,陵墓甚至超出了親王規格,李太后去後,這位作惡多端的王爺便知道自己最大最硬的護身牌沒了,沒多久即驚懼而死,當代潞王受父親言傳身教,也沒在封地做什麼人事。
朱由檢對上這二位類人,自然不會去管什麼“親親之義”!
相反,
今年年初朱由檢便藉著“新帝改元未曾上表祝賀”的理由,派人去將這二位親王訓斥了一頓,並要求二王吐出來了一些田地,分給河南百姓耕種。
韓一良年初也升任河南道監察御史,正受天子之意,對著這二位親王不斷開炮,將天子打壓宗室的態度,表現得十分徹底。
讓這兩個傢伙來監國?
朱由檢只怕是會被氣死在遼東。
“罷了!”
朱由檢暫且還不想學武宗開溜之舉,最後還是放棄了去薊鎮見蒙古諸部之事。
劉若宰於是鬆了口氣,告罪一聲後,又繼續畫他的圖。
兩日後,
天子下旨,起復袁崇煥,前去寧遠掌兵坐鎮。
不過在其出發之前,朱由檢考慮到此人之性格,又不免與之促膝長談了一番。
天子承諾,袁崇煥去寧遠之後,可大力整頓兵馬,畢自肅自會配合,朝廷也會撥款和調配軍備。
兵仗局近來製造了十幾門紅衣大炮,有了那夷人學者湯若望的輔助後,火銃的射擊距離和威力都有了提升。
而這些東西,朱由檢都會配給前線,爭取讓錦州—山海關這一遼西防線都能裝備上。
但要求便是,袁崇煥整頓兵馬必須要有成效。
其次,在兵力增強之前,不可隨意出城浪戰,要穩住!
“韃虜之勢已成,東懾朝鮮,西進蒙古,雖有災情,可仍非一時可以平之的。”
韃虜又不是什麼擅長農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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