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宮繼位(第1/2 頁)
天啟七年八月,
皇帝朱由校病重難起,以帝位讓信王朱由檢。
同月,
信王朱由檢在痛失兄長和驟得皇位的大悲大喜之下,不慎落水,醒來後記憶全失,性格大變。
京中貴人臣子紛紛哀嘆,不知道大明朝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好在信王除了失去記憶外,並沒有因此而生病,身體仍然強健。
八月二十二日,天啟皇帝駕崩。
次日,訊息傳出。
隨後不久,英國公張維賢帶著兵馬前往信王府,請求信王朱由檢入宮繼位。
秋日烈陽之下,
年老力衰的張維賢站立在王府大門前,額上汗珠滾滾。
在他身後,則是一隊裝備精良的人馬,也是信王登基的倚仗。
一柱香的時間後,接到訊息並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朱由檢總算走出王府。
他穿著一身赤色曳撒,腰配秋水雁翎刀,眼中神光熠熠,神態氣宇軒揚。
“何以如此!”
朱由檢一出,便見王府面前大隊人馬,一派肅殺之氣。
“孤是入宮登基,還是要去遼東打仗?”
“怎麼兵馬齊備,刀劍在身!”
他揮手,對著張維賢發出質疑。
英國公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沉聲湊近道,“此舉乃是為保殿下安危,宮中魏忠賢等人居心叵測,有謀逆之心,故而皇后特意命臣前來護衛!”
“魏忠賢是誰?”
“他想要害孤?”
朱由檢又發出疑問,眉頭微驟,毫不客氣的向著面前老人顯示自己失憶的事實。
“是一權宦,是奸逆……”
英國公未曾想到,信王失憶竟失的如此徹底,連魏忠賢是何人都忘了,只能簡略做答,然後請信王移步車架之內,好起駕入宮。
“哼!”
“孤是去繼位的,何必遮遮掩掩!”
朱由檢簡單瞭解了下魏忠賢是何等人物後,不作多言,只是點了點頭,拒絕張維賢讓他進入馬車的請求。
“給孤牽馬來,孤要騎馬入宮!”
“大丈夫自當橫刀立馬,何至於坐車安駕!”
朱由檢上前幾步,呵退一牽扯馬韁的下人,自己手上一捉韁繩,腳下用力,便踩了馬蹬,穩穩坐上馬鞍。
他不顧張維賢快步衝上來,嘴裡說著的“天子安能如此輕佻”的話,只是挺身馬背之上,朗聲對著四周之人下令,“願從龍者,為孤帶路,隨孤入宮!”
說罷,
朱由檢腳跟一踢馬肚,便一往無前的向著距離隨遠,卻仍能一窺其高大巍峨的皇宮駕馬而去!
張維賢勸諫不行,只能硬著頭皮也牽上一匹馬,不顧身體年邁,落於朱由檢身後隨駕護衛。
等行至宮門,朱由檢卻又忽然停住,不再驅馬向前。
張維賢一愣,剛想湊前詢問,卻聽朱由檢抬頭對著宮門城牆上的侍衛,再次大聲說道,“孤信王也,讓魏忠賢出來見孤!”
張維賢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叩問朱由檢是何用意。
“孤即將登基,卻聽你講,這宮裡還有個九千歲要挾持加害孤,孤哪裡能放心進宮!”
“讓那個魏忠賢出來,孤要親自問一問,他一個太監,何德何能阻礙孤繼位,又何德何能謀害天子!”
朱由檢勒繩立馬,不管張維賢滿臉的急切,又轉頭對著周圍拱衛自己的兵丁,以及先前被朱由檢“從龍”話語引誘,一路大膽跟到大明門前的百姓取下幾個鼓囊囊的錢袋子。
開啟口袋,倒出金光閃閃的金瓜子,瞬間吸引了無數目光。
他舉著金瓜子道,“你們一起跟孤呼喊,把魏忠賢叫出來!”
“孤自有賞錢!”
朱由檢將手一揮,金瓜子便如同雨滴點點落下,直入人群之中。
隨後,他又開啟一個袋子,再一次大把撒錢。
黃金的誘惑瞬時讓人群騷動起來。
有百姓搶到了幾粒,把金瓜子攥在手裡,臉色通紅。
他拿了錢,當即便開口大喊,“魏忠賢,狗宦官,出來!”
這些百姓敢跟在入宮隊伍屁股後面,一路走上御街,來到不允許普通人出入的大明門前,本就是膽氣不俗,敢賭一把的。
如今又有沉甸甸的金子在手,喊兩聲又有何難!
英國公帶來的兵丁亦是如此。
他們為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