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郭允厚(第2/2 頁)
人類似,也是與閹黨親近,如今見著宮裡的大太監一個接一個被拿下,九千歲大氣都不敢喘,心裡也是惴惴不安。
可如今多事之秋,朱由檢不可能讓負責全國財政的戶部生出內亂來。
不管是閹黨還是東林以及其他政黨,早就遍佈朝堂。
若朱由檢一口氣處理了某個黨派,就同砍了桌椅一腳一般,只會令本就不穩當的桌凳更加歪斜,難以安座。
……
“朕前些日子看了愛卿上的奏疏,感慨頗深!”
朱由檢令郭允厚坐下,將他在七月份時上的奏疏內容緩緩念出一段:
,!
“……蓋太倉之歲入僅三百三十萬,而歲出該五百餘萬,臣思之而無策也,省直之歲徵僅三百三十萬,而九邊之歲支已該三百二十萬,臣思之而無策也。三百三十萬之應解京者,甫一解京而先有一百八十萬之支也,三百二十萬之該解邊者,未解邊而更有七百八十萬之欠也,臣思之而無策也。”
聽到這段話,郭允厚只冷汗直冒,擔心少年天子氣盛,一見自己滿篇的“無策”,便指責自己無能,隨後如霍維華一般,被拉入詔獄。
誰知道,朱由檢卻是大嘆一聲,揹著手左右走了幾步,又對他道,“國事艱難,朕也是見得滿目瘡痍,卿家於此之時,尚能用心戶部,思慮國家,朕心甚慰。”
朱由檢讀了幾日的書,又問了宮中老人劉若愚多番事物,常暗思宮中太監因勢而倒,難道外臣就不會因勢而倒了嗎?
大明朝之黨爭,爆於世宗朝,先後有嚴、浙、楚等等黨派,流毒至今,已然是“道不同即相殺”的地步。
如此境地之下,也有不少人是無奈攀附一黨,只求自保。
畢竟黨爭成這樣,你無黨無派,於他人看來便是千奇百怪,當先根除之!
朱由檢不問郭允厚與閹黨親近是其有意還是無奈之舉,只見其能在黨爭紛紜之下,還能用心算賬,為國憂思一二,便不想多做糾結,反而有些好感。
朱由檢自問他做天子,面對手底下這一團亂麻,既不能快刀斬之,那便就事論事去處理,將麻線好生梳理。
比起某些張口閉口就是祖宗社稷,做起事來卻只顧私利的,郭允厚堪稱“可用”。
何況郭允厚在民間還頗有官聲,天啟六年文安遇大水卻得以倖免,便是因為郭允厚於此任官時一力推動了文安堤壩的加固,得以澤民。
:()朕就是中興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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