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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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聽到腳步聲祁昭就知道裴敘跟來了，走到樓梯角下面，她手插著兜，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轉過去看裴敘，“別跟著我。”

&esp;&esp;他很直接的問：“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還和齊毅說話。”

&esp;&esp;“手機沒電了，別提那個人了，我真的很煩。”

&esp;&esp;“煩？”裴敘走過來，低頭看她，濃郁的花香氣息將她裹挾，壓迫感十足，“那就離他遠點，離所有男的都遠點。”

&esp;&esp;祁昭眉頭緊鎖，不明所以的看他，從牙齒縫裡蹦出兩個字，“神經。”

&esp;&esp;聞言裴敘眼神閃動，喉嚨發出輕笑，“和人打羽毛球很好玩嗎？笑這麼開心。”

&esp;&esp;臉上在笑，那語氣腔調卻是惡狠狠的，好像只要說出讓他不滿意的話就要遭殃。

&esp;&esp;祁昭咬著牙齒，最討厭被威脅了，揚著純粹的笑臉，“比和你在一起好玩。”

&esp;&esp;說完這話，裴敘那點微笑的弧度也垮下去，眼皮抬起，直勾勾盯她，眼底晦澀不明。

&esp;&esp;祁昭開心的時候會找他，會撒嬌，會親他，會在床上被幹得受不了的時候說愛他，也會在賭氣的時候說討厭他，擺著臉色給他看，她的性格總是很鮮明，以自己的感受為主，從不管別人死活，不比溫水煮青蛙，她要麼很熱情，要麼很冷淡，純折磨人。

&esp;&esp;不遠不近的腳步聲從樓道傳來，好幾個學生從他們身邊跑過。

&esp;&esp;裴敘壓著心裡的火氣，話還沒說出，就被人打斷，那人從後面跑進來的，“裴敘，班主任在辦公室，喊你去幫他改卷子。”

&esp;&esp;他瞥了一眼，就這一瞬間，祁昭就拔腿就往樓上跑，那模樣生怕他追上去，裴敘氣壓瞬間很低，那個同學見這模樣，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抬腿也跑了。

&esp;&esp;祁昭回教室收了書包就走，慢吞吞地走到校門口時放學鈴聲才響，校門一開，她就衝回家。

&esp;&esp;家門口停了車，很明顯是她爸回來了，想到家人祁昭心裡的不悅全都拋開，拉開門進屋子，只見周阿姨一個人在給抱枕套上紅色的枕套。

&esp;&esp;家裡也有了些變化，掛了些小燈和裝飾品，客廳的一角擺了一棵兩米多高的聖誕樹，整顆樹都繞了星星點點的熒光，再簡單掛了些飾品，看起來大氣又好看。

&esp;&esp;她放下書包，臉上止不住喜悅，眉眼彎彎的，透著小女孩的天真，“怎麼會有一顆樹啊。”

&esp;&esp;周阿姨也樂呵呵的，“祁院長說昭昭你啊喜歡過節氛圍濃一些，今年元旦媽媽和哥哥都不在身邊，怕你難過，特意買來的，好看吧。”

&esp;&esp;她心裡暖洋洋的，上前圍著那棵樹轉，有淡淡的松香，混著草木和土壤的味道。

&esp;&esp;說話都比平時溫柔幾分，“爸爸呢？”

&esp;&esp;“出門了，吃飯的時候就回來。”

&esp;&esp;“嗯。”

&esp;&esp;九點的時候，裴敘打了電話來，他什麼都沒說，只喊了她的名字，那頭風聲很大，和窗外的風混在一起，頻率一致，一時分不清這聲源從哪發出的。

&esp;&esp;祁昭剛吃飯時和他爸聊得很開心，現在心情也不錯，給裴敘解釋，“我家裡有人，你冷靜冷靜吧，我們回學校再見。”

&esp;&esp;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就沒再打來。

&esp;&esp;睡覺的時候有些失眠，翻來覆去的到半夜才睡去，第二天就是年底，她睡到了自然醒，還是覺得困頓，窩在被窩裡拿起手機滑動，除了那幾個朋友的資訊，還有她媽媽的電話，就沒有其他人了。

&esp;&esp;她清了清嗓子，才給她媽媽回電話，那邊似乎在忙，她能聽見辦公室的工作聲，但是語氣卻是不緊不慢的問候，“起床啦？”

&esp;&esp;“嘿嘿，是啊，你那邊那麼晚了還在忙啊。”

&esp;&esp;“嗯……這裡最近不是發生挺多事的嗎，好幾場官司要打呢。”

&esp;&esp;兩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