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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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祁昭很快就睡過去，睡夢裡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身體被人握著肩膀換了個方向，然後陷入一片柔軟裡，像掉進螢白的花海，熟悉的香味又將她包裹，只是很難動彈。

&esp;&esp;裴敘將她抱得緊，即使剛剛還在這張床上瘋狂過，也沒有對祁昭有完全擁有的實感，她像風一樣，吹過人的時候很輕拂，但抓不住，總容易溜走。

&esp;&esp;要怎樣才能把風關住。

&esp;&esp;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窗簾半拉，透進來隱隱約約的光線，祁昭抬手蓋住眼睛，指尖微涼，腦子裡閃過昨晚好幾幕畫面，手指被裴敘含在嘴裡……

&esp;&esp;好像又聞到生澀的味道，祁昭把手拿開掀開被子下床,渾身痠軟的勁讓她差點站不穩，特別是下面，隱隱的痛。

&esp;&esp;剛起床心情就有些不愉快，祁昭洗漱完從迭好的外套裡抽出一根菸，點燃著往客廳走，裴敘也剛煮好早餐端在桌上。

&esp;&esp;是前兩天和他一起包的餃子。

&esp;&esp;祁昭完全不會包，弄壞了好多餃子皮，裴敘耐心卻無限大，又哄又誇的教她，直到包了最後十幾個成功的。

&esp;&esp;他放了碗走過來想要從她手上抽走煙，“先吃點東西。”

&esp;&esp;祁昭吸了一口把煙往他臉上吐，“我不想吃。”

&esp;&esp;裴敘扣住她的手腕把煙拿走摁滅，“必須得吃一點。”

&esp;&esp;祁昭：“你有時候挺煩的。”

&esp;&esp;裴敘握著她的手腕看她，祁昭繼續說，“什麼陳年老醋都吃。”

&esp;&esp;裴敘輕微勾了勾唇，點點頭，把她拉到桌子前坐下，“我煮的不多，吃完好不好？”

&esp;&esp;熱氣攜著香味撲鼻而來，是很熟悉的味道，很像美術班旁邊的那家餃子店。

&esp;&esp;這會才感覺到肚子空落落的，準備拿起勺子才發現兩碗不一樣，她這邊的餃子每一個都很完整，湯底透亮，浮著一些細碎的蔥花和香菜末，而裴敘那碗肉都從麵皮裡跑了出來混成一團，已經不是一碗餃子了，而是麵皮肉沫湯。

&esp;&esp;不用說祁昭都知道，那碗是她包的，包好的餃子最後也全漏了，而她這碗是好好的。

&esp;&esp;就好像……對彼此的感情，看似苦澀，其實吃到最後身體一樣溫暖。

&esp;&esp;祁昭吃著掀起眼皮透過不斷從碗裡升騰起的霧氣去看裴敘，他很平靜，透著股不符合年紀的成熟，在感受到祁昭的視線後也抬頭看她，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擠出那個梨渦。

&esp;&esp;她愣怔了一下，怎麼產生了一股好久遠的感覺，好像從上一輩子延續到這一刻。

&esp;&esp;為什麼好平淡的時刻，也能感覺到幸福。

&esp;&esp;原來今天是團圓的日子，而他的身邊只有祁昭。

&esp;&esp;下午那會出了太陽，裴敘主動提起出門，祁昭其實有些累不太想動，但看見他的模樣還是答應了。

&esp;&esp;陽光落到雪上反射著明亮刺眼的光，卻沒有一絲溫暖。

&esp;&esp;大年初一哪裡人都多，裴敘把她往公園帶，祁昭懨懨地半靠在他身上，走得很慢，像林子裡受了傷互相依偎的動物。

&esp;&esp;兩人一直都沒說話，直到在公園深處遇見一對情侶。

&esp;&esp;女生在湖邊作畫，男生只是在她身邊陪她，偶爾拿出手機拍。

&esp;&esp;那會裴敘呼吸聲有些重，靠到她耳邊，“你想畫畫嗎？”

&esp;&esp;他只是覺得那個畫面太過美好，好像兩個人坐在那裡就不會分開的模樣，他想，愛一個人是要融入彼此的生活才行。

&esp;&esp;祁昭搖頭，“我沒什麼心情。”看著裴敘黯淡下去的目光無奈補了句，“下次吧。”

&esp;&esp;那對情侶也起了身離開，手牽得緊從他們身邊走過，祁昭轉了眼不再去看，因為那男生的腿似乎不太好。

&esp;&esp;原來愛一個人的時候是不太在意他的缺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