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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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祁昭因為身上那些痕跡和裴敘慪氣了一天，週一才見上面，他一上來就要把祁昭拉走，有好幾個同學側目，祁昭甩開他的手，“少動手動腳，我抽你啊。”

&esp;&esp;裴敘向前一步把臉伸過來，“這裡不好抽，我們去其他地方你再抽？”

&esp;&esp;祁昭臉一熱瞪他，“臉皮越來越厚了。”

&esp;&esp;裴敘只是笑，眼神盯著她。

&esp;&esp;遠處響起沉寂深冬已久的蟲鳴，季節變換流動，時間從指間逝去，青春悄然無聲隨波而去。

&esp;&esp;祁昭趁裴敘不注意抬腿往教室跑，一句話沒留，頭也不回地離開。

&esp;&esp;氣溫回升，冬季外套徹底脫掉，身上輕鬆了不少，稀薄的光線透過樹葉灑下，祁昭伸長了手擋住折射進來的陽光，任思緒隨意飄散……她好像忘記了什麼。

&esp;&esp;突然猛的抬起頭，把宋青嚇了一跳，“有鬼抓你啊。”

&esp;&esp;她想起來要和媽媽說自己要留在國內的事了。

&esp;&esp;晚上，她計算著美國的時間，掐著12點媽媽下班後才打電話過去。

&esp;&esp;她揚起臉，很開心的喊，比往常熱情了不少。

&esp;&esp;那邊怔了下，慢悠悠的問，“你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

&esp;&esp;不愧是她媽媽，情緒變化了幾分都清楚。

&esp;&esp;“我怎麼會呢，就是想和你說件事兒。”

&esp;&esp;“所以專挑我下班的時候？什麼大事說來聽聽。”

&esp;&esp;祁昭走到陽臺，眉骨抬了抬望向天邊零零散散的幾顆星星，聲音正經起來，“媽…我想留在國內。”

&esp;&esp;“嗯？”

&esp;&esp;那邊安靜了好一會聲音突然就凌厲起來，“祁昭……”她媽媽深呼吸了幾下，問，“為什麼呢？”

&esp;&esp;她不該先生氣的，壓下了情緒問清楚原因。

&esp;&esp;“我不想去，國內國外沒差的。”

&esp;&esp;“就這樣？”她媽媽眼睛閉了閉，張口，“恐怕不是吧。”

&esp;&esp;“祁昭，我知道你談戀愛了，老師早就告訴我了，我沒管你只是因為確實不想束縛你，如果是因為這件事那沒得商量。”

&esp;&esp;祁昭眉頭緊蹙，“為什麼？”她沒有戀愛被揭穿的尷尬，反正在大人看來都是打打鬧鬧，哪裡會知道他們已經發生了關係。

&esp;&esp;“反正你讓我去美國還不是一樣一個人呆家裡上下學，我一樣無聊。”

&esp;&esp;媽媽聲音淡淡的，“你哥哥也在這邊，我也會陪你。”

&esp;&esp;“根本就不是，無論是以前在國外讀書還是回國了你們根本就沒有陪過我，沒時間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勉強我好不好。”

&esp;&esp;那邊長長的嘆了口氣，似是無奈無法反駁，最終問出了最根本的原因，“所以是因為有男朋友了就不想來了是嗎？”

&esp;&esp;祁昭一下就被質問住了，媽媽輕而易舉在這場談論裡佔上風，說不是也不對，說是也不完全對，怎麼開口她都像一個因為別人冷落家人的孩子。

&esp;&esp;她不想不願意這樣的，沒有人會比家人重要，嘴唇張合囁嚅著無法辯駁。

&esp;&esp;媽媽聲音緩和下來，“下個月祁江回國，到時候你和他一起來美國，如果你還要任性那就我回去。”

&esp;&esp;沒有商量餘地的口吻。

&esp;&esp;“媽……”

&esp;&esp;祁昭還想說什麼，但電話被結束通話，忽的感覺渾身俱疲，走回房間，手機一扔摔進床上，臉朝下把自己悶起來，等實在喘不上來後才翻身仰面躺。

&esp;&esp;盯著天花板細細的思考了這件事，好久好久，頭開始疼得厲害，懶得起床去關陽臺的門，閉上眼，心亂如麻地睡了過去。

&esp;&esp;到半夜是被冷醒的，陰晴不定的春天又開始降溫，祁昭爬起來，暈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