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鄭莊公黃泉相見(第2/4 頁)
以後,王室就越來越弱了,諸侯們各自為政,打來打去,天下就亂套了。有個史官還寫了首詩感嘆:“自古以來王侯的禮數就是不一樣,啥時候聽過諸侯能祭祀上帝了?自從秦魯開了個頭,諸侯們就都偷摸著搶大權了。”
話說鄭國的世子掘突接了大位,成了武公。武公瞅著周朝亂成一鍋粥,就趁機把東虢和鄶的地盤給收了,然後把都城挪到了鄶,起名叫新鄭,滎陽就成了京城,還在制邑設了個關卡。這麼一來,鄭國也牛氣起來了,跟衛武公一起成了周朝的卿士。到了平王十三年,衛武公一蹬腿兒走了,鄭武公就一個人說了算了。不過鄭都滎陽離洛邑挺近,武公有時候在朝廷,有時候在國都,來回跑,這事兒也就不多說了。
咱們得說說鄭武公的老婆,申侯家的閨女姜氏,她給武公生了倆兒子,老大叫寤生,老二叫段。為啥叫寤生呢?原來姜氏生孩子的時候,沒在床上躺著,睡著睡著就把孩子生出來了,醒過來才知道,姜氏嚇得一哆嗦,就給起了這個名字,心裡頭還不太樂意。等老二段生下來,長得那叫一個帥氣,臉白得跟粉團似的,嘴唇紅得跟塗了口紅一樣,力氣大,射箭也準,武藝高強。姜氏就特別喜歡這個小兒子,心想:“要是他接了位子,哪比得上寤生啊?”就老跟武公說老二多賢能,該立為世子。武公說:“長幼有序,不能亂套。再說寤生也沒啥錯,咋能廢長立幼呢?”就這麼著,立了寤生為世子,只給了老二一個小小的共城當封地,號稱共叔。姜氏心裡就更不痛快了。
武公一走,寤生接了位子,就是鄭莊公,還接著當週朝的卿士。姜氏一看共叔沒啥權力,心裡頭就憋屈,跟莊公說:“你接了位子,享著幾百裡的地,讓你親弟弟就這麼憋屈著,於心何忍啊?”莊公說:“媽,您說了算。”姜氏說:“咋不把制邑封給他呢?”莊公說:“制邑地勢險要,先王有遺命,不能封。除了這個,哪兒都行。”姜氏說:“那京城也行。”莊公就不吭聲了。姜氏臉一拉,說:“再不答應,我就把他趕到別的國家去,讓他自個兒找前程去!”莊公連忙說:“不敢不敢。”然後就點頭哈腰地退了。
第二天一上朝,莊公就宣佈要封共叔段。大夫祭足一看,連忙勸道:“不行啊!天無二日,民無二君。京城那麼大,地廣人多,跟滎陽差不多。再說共叔是夫人的心頭肉,要是封個大地方,不就成了倆君主了嗎?仗著夫人寵著,說不定就有後患了。”莊公說:“我媽的話,我敢不聽嗎?”就這麼著,把共叔封到了京城。共叔謝完恩,進宮跟姜氏辭行。姜氏把左右都打發走了,私下跟共叔說:“你哥不念兄弟情,對你太薄了。這次的封地,我好說歹說,他才勉強答應,心裡頭肯定不樂意。你到京城後,得趕緊練兵攢裝備,暗中準備。要是有機會,我就跟你約好了,你帶兵打回來,我在裡頭給你幫忙,這國家就是咱的了。你要是能接了寤生的位子,我死了也甘心!”共叔一聽,就連忙答應了,然後去京城住了。
打這以後,老百姓都改口了,都叫他京城太叔。開府那天,西鄙、北鄙的宰官都來祝賀。太叔段跟他們說:“你倆管的地兒,現在都歸我了,以後的貢稅都得上我這兒交,兵車也得聽我調遣,別耽誤了。”這倆宰官早就知道太叔是夫人的心頭肉,有可能當世子,今天看他那得意樣兒,也不敢違抗,就答應了。太叔就藉著打獵的名義,天天出城練兵,還把西鄙、北鄙的兵都編進了自己的軍隊。後來又找了個藉口,把鄢和廩延也給佔了。這倆地方的宰官一看勢頭不對,就跑到鄭國去了,把事情都告訴了莊公。莊公一聽,就笑了笑,啥也沒說。
這時候,班裡頭有個官員,扯著嗓子喊道:“段這傢伙,該殺!”莊公抬頭一看,原來是上卿公子呂。莊公說:“子封,你有啥高見?”公子呂說:“我聽說‘臣子不能有野心,有野心就得殺’,現在太叔裡頭有夫人撐腰,外頭有京城的堅固城牆,日夜練兵,他的野心不就是想當國君嗎?主公給我點兵馬,我直接打到京城去,把段給綁回來,就絕了後患了。”莊公說:“段還沒幹啥壞事呢,咋能殺他?”公子呂說:“現在西鄙、北鄙的地都被他收了,一直打到廩延,先君的地盤哪能讓他這麼佔啊?”莊公笑著說:“段是姜氏的心頭肉,也是我的愛弟。我寧願失地,也不能傷了兄弟情,也不能拂了國母的意思啊。”公子呂又說:“我不是擔心失地,是擔心失國啊。現在人心惶惶,都看著太叔勢力大,都想觀望觀望,說不定哪天都城的老百姓也有二心了。主公今天能容下太叔,說不定哪天太叔就不容你了,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莊公說:“你別亂說,我得好好想想。”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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