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石碏大義滅親(第2/5 頁)
厚被擒是石碏的主意,是借陳國之手除害,這是天理使然。於是,大家都紛紛散去。史官有詩感嘆道:“州籲當年給桓公送行,如今朝見陳侯卻遭了殃。算算當君主才幾天啊,還是把天理放在心裡吧!”
陳侯一心想把州籲和石厚給辦了,可大臣們都說:“石厚是石碏的親兒子,咱們得知道石碏怎麼想的,不如讓衛國自己來處理,省得以後有閒話。”陳侯一聽,覺得有理,就把州籲和石厚分開關了起來,州籲被關在濮邑,石厚被關在陳國,讓他們沒法通氣。然後,陳侯趕緊派人給石碏送信。
石碏自從退休以後,就沒出過門,一聽說陳侯有信來,趕緊讓人備好車馬,又叫來大臣們商量。大臣們一看石碏這架勢,都驚呆了。石碏到了朝廷,開啟陳侯的信一看,才知道州籲和石厚都被抓了,正等著衛國的大臣去處理呢。大臣們齊聲說:“這可是國家大事,全靠國老您了。”
石碏板著臉說:“這兩個逆賊都不能饒,得按法律來辦,才能對得起祖宗。”右宰醜跳出來說:“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心裡也有一股正氣,殺州籲的事,我來幹!”大臣們都說:“右宰醜足夠了。不過,州籲是主犯,殺了就行,石厚嘛,可以從輕發落。”
石碏一聽,火冒三丈:“州籲的惡行,都是石厚這個逆子惹出來的。你們想從輕發落,是不是覺得我偏心?我得親自去,親手殺了這個逆賊,不然我都沒臉去見祖宗!”家臣獳羊肩說:“國老別生氣,我去!”於是,石碏派右宰醜去濮邑殺州籲,獳羊肩去陳國殺石厚,自己則準備迎接公子晉回來。
左丘明寫到這兒,稱讚石碏“為了大義滅親,真是個忠臣啊!”有個史臣還寫了首詩:“公義私情不能兩全,甘心殺子報君冤。世人溺愛多糊塗,哪能像石碏名垂青史萬萬年?”
還有個隴西居士也寫了首詩,說石碏不先殺石厚,是為了今天能一起殺了州籲。詩曰:“明知造逆有根由,何不先將逆子除?自是老臣有遠見,故留子厚誤州籲。”
右宰醜和獳羊肩到了陳都,先拜見陳桓公,感謝他除了這兩個亂臣賊子,然後就分頭辦事。右宰醜到了濮邑,把州籲押到市曹,州籲一看是右宰醜,大喊:“你是我的臣子,怎麼敢殺我?”右宰醜冷笑:“衛國有個臣子殺君主的例子,我就學學吧!”說完,州籲就被砍頭了。
獳羊肩到了陳都,要殺石厚,石厚說:“我死是應該的,只想上囚車見父親一面,再死也不遲。”獳羊肩說:“我奉你父親的命令來殺你,你要想見父親,就帶著你的頭去見吧!”說完,一劍就把石厚給斬了。
公子晉從邢國回到衛國,告訴大家州籲已經死了,重新給桓公發了喪,自己就當了國君,這就是宣公。他還尊石碏為國老,世世代代都是卿大夫。從此,陳國和衛國的關係就更好了。
再說鄭莊公,一看五國的軍隊都撤了,正想讓人去長葛看看情況呢,忽然有人報告:“公子馮從長葛逃回來了,現在在朝門外等著呢。”莊公趕緊把公子馮叫進來問問,公子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長葛被宋軍給佔了,我只好逃回來,求您保護我。”莊公安慰了一番,還是讓公子馮住在館舍裡,給他好吃好喝的。
沒過多久,聽說州籲在濮邑被殺了,衛國也立了新的國君。莊公說:“州籲的事和新君沒關係,但帶頭打我們的是宋國,我得先打他!”於是,莊公召集大臣們商量打宋國的辦法。祭足說:“以前五國聯軍打我們,現在我們要是打宋國,其他四國肯定害怕,會合起來救宋國,這不是好辦法。現在咱們得先去和陳國講和,再用好處拉攏魯國,如果魯國和陳國都和咱們好了,那宋國就孤單了。”
莊公覺得有理,就派人去陳國講和。陳侯不肯,公子佗勸他說:“親近仁義、和鄰居友好,是國家的寶貝啊!鄭國來求和,咱們不能拒絕。”陳侯說:“鄭伯狡猾得很,不能輕信。再說,宋國、衛國都是大國,都沒聽說要和鄭國講和,怎麼先來找我們了?這肯定是離間計!況且我以前還跟宋國一起打過鄭國,現在要是和鄭國講和,宋國肯定生氣。得鄭國失宋國,有什麼好處?”於是,陳侯就不見鄭國的使者。
莊公一看陳侯不肯講和,生氣了:“陳國就仗著宋國和衛國,現在衛國剛平定內亂,自己都顧不過來,還能幫別人?等我拉攏好魯國,就聯合齊國、魯國的軍隊,先報宋國的仇,再打陳國,這就像破竹一樣,勢不可擋!”祭足說:“不對。咱們鄭國強,陳國弱,咱們主動求和,他們肯定會懷疑是離間計,所以才不同意。要是咱們派邊境計程車兵,趁他們不防備,偷偷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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