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子頹惠王反正(第4/5 頁)
軍隊,那五個人也成不了大事。我再派人去跟他講講理,要是他能悔過自新,把新王迎回去,咱們就不用打仗了,豈不是更好?”於是,厲公一邊派人去鄢接新王,暫時住在櫟邑(因為厲公以前在這兒住了十七年,宮室都齊備);一邊派人給子頹送信,信裡寫道:
“我聽說,臣子冒犯君主,那是不忠;弟弟搶哥哥的位子,那是不順。不忠不順,是要遭天譴的。王子您被奸臣給矇蔽了,把君主給趕跑了。要是您能悔過自新,把天子迎回去,自己認罪,那您還是能保住富貴。要不然,您就只能退到一邊去,當個諸侯國,還能堵住天下人的嘴。王子您可得好好想想啊!”
子頹看了信,心裡直打鼓,那五個人說:“咱們都騎到老虎背上了,還能下來嗎?哪有當了國王,再回去當臣子的道理?這是鄭伯在騙您呢,您可別上當!”於是,子頹就把鄭國的使者給趕出去了。
鄭厲公就在櫟邑朝拜了新王,然後護著新王打進成周,取了傳國的寶貝,又回到櫟邑。這時候已經是惠王三年了。
冬天的時候,鄭厲公又派人去約西虢公,一起發兵迎新王回去。西虢公答應了。到了惠王四年春天,鄭、虢兩國就在弭這個地方會師。夏天四月,他們一起攻打王城。鄭厲公親自帶兵攻南門,西虢公帶兵攻北門。蒍國忙跑去敲宮門,想見子頹。結果子頹正在餵牛呢,沒功夫見他。蒍國說:“事情緊急啊!”就假傳子頹的命令,讓邊伯、子禽、祝跪、詹父上城牆守城。可週朝的人都不向著子頹,一聽新王回來了,都高興得跟啥似的,爭著開門迎接。蒍國正在寫國書,想派人去衛國求救呢,結果國書還沒寫完,就聽見鐘鼓聲了,有人跑來說:“舊王已經進城坐朝了!”蒍國一聽,氣的直接抹脖子自殺了。祝跪、子禽死在亂軍之中,邊伯、詹父被周朝的人綁了獻給新王。子頹一看大事不妙,趕緊往西門跑,讓石速押著那些文牛當前鋒。結果那些牛太肥了,跑不動,都被追兵給抓了,和邊伯、詹父一起被砍了頭。有個叫髯翁的寫了首詩,說子頹太笨:
“仗著寵愛就橫行霸道,還想搞陰謀篡位。當了一年國王有啥用啊?還不如回去餵牛呢!”
還有首詩說齊桓公已經是盟主了,應該帶頭迎新王回去,不應該讓鄭、虢兩國搶先了。詩是這麼說的:
“天子流亡真是丟人啊,鄭虢兩國都來盡忠。怎麼仲父沒出個好主意呢?讓別人搶了先了!”
新王復位後,賞給鄭國虎牢以東的地,還有玉做的酒器;賞給西虢公酒泉的地,還有酒爵啥的。兩個人謝恩後就回去了。鄭厲公在路上得了病,回到鄭國就死了。大臣們就立了他的兒子捷當國王,就是文公。
周惠王五年的時候,陳宣公懷疑公子禦寇要造反,就把他給殺了。公子完,字敬仲,是厲公的兒子,和禦寇關係挺好的,怕被殺就跑到齊國去了。齊桓公就讓他當了個工正。有一天,桓公到敬仲家喝酒,喝得挺高興,天都黑了,還想要蠟燭繼續喝。敬仲就推辭說:“我只準備了白天的酒席,沒準備晚上的,不敢再用蠟燭了。”桓公一聽,就說:“敬仲真是個有禮的人啊!”然後就讚歎著走了。桓公覺得敬仲挺賢能的,就讓他在自己的封地田上生活,這就是田氏的祖先。
這一年,魯莊公為了娶媳婦的事兒,和齊國的大夫高傒在防地見了面。
再說魯莊公的老婆文姜,自從齊襄公死了以後,每天都哭得死去活來的,結果就得了咳嗽病。有個莒國的醫生來給她看病,文姜太久沒那個啥了,心癢難耐,就把醫生留下來吃飯,然後和他私通了。後來醫生回國了,文姜就說要去治病,兩次跑到莒國去,都住在那個醫生家裡。那個醫生還給她介紹了個人,文姜年紀越大越放蕩,不過心裡還是覺得比不上齊襄公。周惠王四年秋天七月的時候,文姜的病越來越重了,最後就在魯國的別宮裡死了。她死前跟莊公說:“咱家的齊國姑娘已經十八歲了,你得趕緊娶她,讓她當王后。千萬別因為我死了就守喪三年,讓我死了都不能安心。”又說:“齊國現在正忙著稱霸呢,你得好好侍奉他們,別斷了咱們兩家的交情。”說完就死了。莊公就按照規矩辦了喪事,然後又按照她的遺願,準備娶媳婦。大夫曹劌說:“大王還在守喪呢,這事兒不能急,等三年喪期過了再說吧。”莊公說:“我媽都吩咐我了。趁著守喪的時候辦,那就太快了;等喪期過了再辦,那就太慢了。咱們就取箇中間值吧。”於是,莊公就在守喪一年之後,和高傒重新訂了親事,準備親自去齊國納聘禮。齊桓公也因為魯國還在守喪,就說等等吧。一直等到惠王七年,這事兒才定下來,秋天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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