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子頹惠王反正(第2/5 頁)
叔詹一聽,半天沒說話,最後說:“我以前就主張迎接老國君回來,但被祭仲給攔住了。現在祭仲死了,這是老天在幫老國君啊,違背天意可是要遭報應的。不過,咱們得想個辦法。”
傅瑕說:“可以給櫟城發個信兒,讓他們趕緊進軍。您帶著人出城假裝抵抗,子儀肯定會到城牆上觀戰,我瞅準機會就動手。您再帶著老國君進城,大事就定了。”
叔詹覺得這主意不錯,就派人給公子突送信兒。然後傅瑕去見子儀,說齊軍幫公子突,大陵已經丟了。子儀一聽,嚇得不行,說:“我得趕緊派人去楚國求救,等楚軍到了,咱們內外夾擊,齊軍就退了。”
叔詹故意拖著不辦,過了兩天還沒發使者。這時候有人來報,說櫟軍已經到城下了。叔詹說:“我得出兵迎戰,你跟傅瑕在城上固守。”子儀還真信了。
結果公子突先到了,叔詹跟齊軍打了幾下就跑了,傅瑕在城上大喊:“鄭軍敗了!”子儀本來就膽小,嚇得就要下城,結果被傅瑕從後面一刀給捅死了。叔詹趕緊開啟城門,公子突和賓須無一起進城。傅瑕先去清理宮殿,殺了子儀的兩個兒子,迎接公子突復位。老百姓都支援公子突,歡呼聲跟打雷似的。公子突給了賓須無不少好處,還約定冬天十月親自去齊國結盟。賓須無這才告辭回去。
公子突復位沒幾天,人心就穩了。他瞅著傅瑕說:“你守大陵十七年,死活不讓我進城,算是忠於舊主了。現在又為了活命,幫我殺了舊主,你這心思可真難猜啊!我得給子儀報仇!”說著就讓力士把傅瑕押出去斬了,不過他的老婆孩子倒是沒被殺。
這事兒傳出去,有個叫髯翁的老頭寫了一首詩感嘆:
鄭突這人真奸雄,借刀殺人還滅口。
傅瑕貪生怕死鬼,反倒落下忠名頭。
話說原繁這老鐵,當初可是力挺子儀上位的,但一看厲公復位這架勢,生怕自己得罪了他,乾脆稱病要退休。厲公可不買賬,派人去質問他,原繁一看這架勢,乾脆來了個自我了斷,上吊了。厲公這傢伙,復位後就開始秋後算賬,殺了公子閼,強鉏嚇得跑到叔詹家躲起來,叔詹可是個好人,幫他求情,這才保住了命,不過腳被砍了一隻,成了殘廢。公父定叔一看這形勢,直接腳底抹油,跑到衛國去了。但三年後,厲公又把他召回來了,說:“不能讓共叔絕了後啊!”祭足已經死了,就不追究了。叔詹還是當他的正卿,堵叔、師叔也都被封為大夫,鄭國人稱他們為“三良”。
再說齊桓公,聽說厲公復位了,心裡那個樂啊,想著得把諸侯們都召集起來,搞個結盟儀式,顯示一下自己的霸主地位。管仲這老狐狸,就給他出主意:“主公啊,你現在剛開始搞霸業,得搞得簡單一點,別太複雜。”桓公問:“那咋搞呢?”管仲說:“陳、蔡、邾這三個小國,自從北杏那次結盟後,就死心塌地跟著咱們齊國。曹伯雖然沒來,但也跟咱們一起伐過宋。這四個國家就不用再跑了。就宋、衛兩國還沒正式加入我們的小圈子,得見一見。等他們跟咱們一條心了,再搞結盟儀式也不遲。”話還沒說完,就有人來報:“周天子又派單蔑來報聘宋國了,已經到了衛國。”管仲一聽,樂了:“宋國這事兒能成。衛國在中間,主公你得親自去衛國搞個會面,跟諸侯們親近親近。”
於是,齊桓公就約了宋、衛、鄭三國,在鄄地開了個會,加上單子和齊桓公,一共五位大佬,連歃血為盟的步驟都省了,就是互相客氣了一下,諸侯們都挺高興。齊桓公一看這形勢,心裡那個美啊,又召集了宋、魯、陳、衛、鄭、許這些國家,在幽地搞了個結盟儀式,正式確定了自己霸主的地位。這可是周厘王三年冬天的事兒了。
再說楚文王熊貲,自從娶了息媯當老婆,那是寵愛得不得了,三年就生了倆兒子,大的叫熊囏,小的叫熊惲。息媯雖然在楚宮待了三年,但從來沒跟楚王說過話。楚王覺得挺奇怪,就問:“你咋不說話呢?”息媯眼淚嘩嘩地流,就是不開口。楚王非要她說,她才說:“我一個女人,嫁了兩個老公,就算不能守節而死,也沒臉跟別人說話啊!”說完又是一頓哭。胡曾先生寫詩感嘆:“息亡身入楚王家,回看春風一面花。感舊不言常掩淚,只應翻恨有容華。”
楚王一聽,火了:“這都是蔡獻舞的錯,我得給你報仇!”於是起兵伐蔡,攻進了外城。蔡侯嚇得光著膀子來認罪,把家底兒都掏出來了,楚王這才收兵。這時候,鄭伯突派人來告訴楚王他復位了,楚王一聽:“你復位兩年了才告訴我,太瞧不起我了吧!”於是又起兵伐鄭,鄭國趕緊求饒,楚王才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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