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開揍怨種弟弟(第1/2 頁)
謝櫻一向是懂禮尚往來的,於是陳芳和白玉竹的噩夢更嚴重了,人也肉眼可見地憔悴起來。
白玉竹不僅每晚夢見徐茂春花式慘死,還夢見自己和徐茂春的事情被人揭穿,兩個孩子被罵野種,被謝攸活活摔死,下藥毒死,丟水裡溺死,故意讓他們染病而死……
每晚的噩夢折磨得她苦不堪言,就連白日面對謝攸時都控制不住心中的暴躁和怨恨,彷彿謝攸當真殺了她的孩子一般。
門房的那番胡亂攀咬,到底是狠狠刺激了她,給她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以至於夜晚噩夢,便總會夢到她和徐茂春的事情被人揭穿,孩子淪為野種。
這讓她根本無法坦然面對謝攸。
只要一看見他,她就會想起夢裡的謝攸是如何殘忍地害死她的孩子。
所以白日裡謝攸只要一靠近孩子,她就會神經質地搶過孩子,再激動地將他趕出去。
還是她的奶孃和丫鬟瞧著情況不妙,一次次地幫她遮掩,打圓場,謝攸才沒有起疑。
只是一次次地鬧下來,兩人的關係也越發僵硬,就連兩個孩子都被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大聲說話。
她的奶孃眼看著情況越發不妙,便勸她:“少夫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次數多了,二少爺就是再糊塗,恐怕也要起疑。
又有李昆那天殺的胡話在前頭……”
只是她才剛說到這裡,就被白玉竹激動地打斷:“你別跟我提他!”
她漲紅了臉,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得很了,好半晌才緩和好情緒,冷冷問道:“我讓你將他剁碎了餵狗,你做了嗎?”
奶孃無奈地苦著臉:“少夫人您也知道,他的老子娘都是夫人的心腹,雖說老爺讓發賣了他們,可夫人哪裡捨得?
那天殺的死了後,夫人就讓他老子娘帶著他的屍體出了府,去了哪裡根本沒人知道。”
白玉竹憤恨地攥著帕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不愧是我的好姑母!在她眼裡,我還比不得一個下人!”
奶孃連忙安慰她:“少夫人可不能這樣想,夫人畢竟用了他們多年,若是下手太狠,難免叫人寒心。
而且她怕是還要繼續用他們,已經要了李昆的命,總要讓他們好生收殮了屍體。
您是夫人的親侄女,夫人自然是更看重您的,不然也不會讓李昆去死。”
白玉竹嘆息一聲:“就是可惜了翡翠。”
奶孃嘆氣:“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要怪只怪那謝修,不過一件小事,他卻跑去翰林院找老爺,鬧了個三堂會審。
不然李昆那天殺的也不會說出那種混賬話,還帶累了翡翠。”
白玉竹臉色陰沉:“她家裡人都安頓好了嗎?他們不會胡說吧?”
奶孃笑了笑:“少夫人放心,都安排去了您陪嫁的莊子裡,距離京城遠,他們不敢胡說。”
“那就好。”白玉竹輕嘆一聲,又說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讓謝攸回書院。
我現在一看見他,就怕他傷到孩子,根本控制不住。
再來幾次,他肯定要起疑,還是得將他打發出去。”
奶孃憂心忡忡:“少夫人還在做噩夢嗎?不是已經喝了安神的湯藥,也用了安神香,怎麼都沒用?”
白玉竹眉頭緊皺,神情憂苦:“他一直沒有訊息,謝修卻平平安安來了京城,我哪裡能安心?
奶孃,我心裡好恨!要不是我那好姑母非要逼著他去,他又怎會沒了音訊?他肯定出事了!
我現在就怕……就怕他已經死在了外頭,在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
這樣就算我去尋他,也永遠尋不到他的屍骨……”
白玉竹說著,撲進奶孃懷裡痛哭起來。奶孃連忙抱著她安慰,感受到她哭得不停顫抖的瘦弱身軀,越發心疼得厲害。
“別怕別怕,他肯定不會有事的,您別自己嚇自己……”
奶孃不停輕撫著白玉竹的後背安慰,心裡卻也在七上八下地打鼓。
徐茂春這一去就沒了音訊,謝修卻平安到了京城,顯然徐茂春事敗,甚至很可能已經死在了外頭。
只是這也說不通,謝修這些年一直在鄉下,哪可能會是徐茂春的對手?
究竟是徐茂春出了別的意外,還是有人幫了謝修?
誰會幫他?
奶孃這些日子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卻怎麼也想不通。
好在白玉竹哭過一陣後,總算是冷靜下來,吩咐廚房準備了謝攸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