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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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話說回來，規則裡的紅衣服侍者你到現在還沒見過。

&esp;&esp;坐第一排吧，五條悟提議道：沒有其他位置了，站在這也不合適。

&esp;&esp;沒什麼好拒絕的，既然進來了，就是想搞清楚狀況嘛，你痛快的點了點頭。

&esp;&esp;舞臺上還沒開始演話劇，但在觀眾席上的這些白衣服觀眾似乎都很認真，你們從中間的通道走下去落座在第一排，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往這邊看，反倒顯得東張西望的你很奇怪。

&esp;&esp;視線緩慢的掃過他們濃妝豔抹的臉，再慢吞吞的移到身邊靠在椅背上的白髮青年上，他專心致志的盯著舞臺，並沒有在意你的目光，你盯了一會那雙藍色的眼睛，忽然開口道：雪女的眼睛比你的更藍。

&esp;&esp;是麼?他垂下眼皮瞥了你一眼：你更喜歡誰的?

&esp;&esp;你笑了起來：你很在意嗎?

&esp;&esp;我討厭他的藍眼睛。他用冷淡的語氣說：要是他能永遠消失就好了。

&esp;&esp;原來是因為相同的藍色眼睛麼，你喃喃的說：那可不行。

&esp;&esp;那可不行，你心想，不說別的了，十個你也打不過五條悟啊，這人怎麼一點自知之明沒有啊。

&esp;&esp;五條悟只是很自信的笑了一聲，並不回答。

&esp;&esp;舞臺忽然亮起，你被亮光刺的眯了眯眼，兩個孩子狀的紙人片跑了上來，也化著濃豔的妝，唱道：這是何處的故事?

&esp;&esp;那是誰人的眼淚?

&esp;&esp;你不再做聲，把背往後靠了靠，默默的看了起來。

&esp;&esp;在很久之前，在阿福還是阿福的時候，那時候村裡還有很多人，但大家都不喜歡阿福，因為阿福的媽媽死在了一場洪水，阿福的爸爸在種田時一個摔倒，再也沒起來。他們說阿福是喪門星，是掃把鬼。

&esp;&esp;阿福不怕，阿福最勇敢，爸爸死去的時候是夏天，家裡的東西被那些大人拿盡了，她拼了命的上前護住爸爸送媽媽的手鐲，被一腳踢開，嗚嗚咽咽的哭起來，但那以後阿福再也沒哭過。

&esp;&esp;家裡變得空蕩蕩的了，阿福用稻草，用樹枝，用撿來的堅果殼把家裡和以前一樣裝滿，但這些東西填不飽阿福的肚子，冬天的時候，阿福只能去街上乞討，可大家都餓，沒有人給吃的，就這樣，敷著厚厚白粉的中年女人帶走了阿福。

&esp;&esp;燈光忽然暗了，觀眾席依舊安靜，你悄悄的環顧了一圈四周，他們全都盯著舞臺，視線一瞬也不移，過於整齊劃一的表情讓人覺得詭異，你情不自禁握緊了放在膝蓋上的長刀，旁邊的人似笑非笑的側過頭看了你一眼，道：開始了。

&esp;&esp;燈光又亮了，扮演阿福的紙人女孩開始跳起舞來，她用寬大的衣袖自下往上拂過頭頂，放開時，原本不施粉黛的臉就濃豔起來，豔豔的紅色嘴唇像是被誰蹂躪過，她又轉了個身，頭髮也散了，阿福跳啊跳，血從衣服下襬流出來，綻放成一朵朵枯萎的花，阿福跳啊跳，敷著白粉的中年女人的笑聲從幕後傳來，阿福跳啊跳，跌倒在一個雪天裡。

&esp;&esp;她的眉眼已經不是孩童模樣，美豔的十分動人，她跳了一支舞，徹底告別了她的童年。

&esp;&esp;阿福在地上爬，許多男人從舞臺這邊走到那邊，走到她身前也不繞，徑直踩過去，阿福的身上多了許多腳印，但阿福還在爬。

&esp;&esp;她的眼裡淌出血淚，一點一點爬到舞臺邊緣，直直的面向你。

&esp;&esp;她漂亮的黑色眼睛被剮了，美豔的臉也被劃爛了，頭髮鬆鬆散散的滾落到地上，阿福全都不在意，她用手扒著舞臺，死死的盯著你。

&esp;&esp;救救我，阿福說：你救救我吧。

&esp;&esp;你對視上那雙淌著血的眼，依舊沒有作聲。

&esp;&esp;救救她吧。觀眾席不知穿來了誰的聲音：你發發善心，救救她吧。

&esp;&esp;救救我吧，阿福哀哀的喊道：這位漂亮的姐姐你救救我吧。

&esp;&esp;觀眾席的聲音更大，也更整齊，除去你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