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妄之災(第1/3 頁)
什麼情況,勇哥死了?
我完全不知道什麼狀況,一臉懵逼看著警察,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難道他們懷疑是我乾的?
當時我嚇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回想那天晚上和勇哥因為房租發生的爭執,可整個過程我都沒對他做過什麼,除了情緒失控打了個他一耳光……
警察見我不說話,也不想再囉嗦,直接把我帶下了樓。
當時天還沒黑呢,小區樓下很多人看見我被塞進警車,一個個都指著我竊竊私語,我窘得恨不能鑽地縫,腦子裡依然在想那天晚上的事。
到了臨近的派出所,我被帶進了審訊室。
負責詢問的是一個大餅臉的中年警察,姓楊,長得有些古板,不過對我的態度還算客氣,透過跟他的交談,我大概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那天晚上勇哥打牌輸了不少錢,可能是心裡憋屈,才會故意跑到我的出租房鬧事,當時我正在氣頭上,跟他吵了兩架,還動過手,不少鄰居都看到了。
勇哥可能覺得這件事讓自己沒面子,在發生爭吵後並沒有回家,而是罵咧咧跑到樓下喝悶酒,嘴裡還嚷嚷著改天一定找人教訓我。
他一直喝到了凌晨兩點,才醉醺醺離開了燒烤攤,那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
等到勇哥再次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前天上午六點左右,那時候街上還沒幾個人,小區附近的環衛工照例去樹林撿垃圾,遠遠的看見一個人趴在樹下不動,還以為是附近的酒鬼,起初也沒當回事。
可等到環衛工撿完垃圾回來,發現那人仍舊趴在樹下沒動,這才感覺情況不對,就好心走過去,說哥們,起來吧,地上涼,你都睡一夜了。
勇哥還是沒反應,環衛工終於意識到情況反常,壯膽在他肩上推了一下,感覺身體又冰又涼,硬邦邦的好像一截木頭,完全沒有彈性。
等翻開面,才發現勇哥早就涼了。環衛工好懸沒嚇出心臟病,哭爹喊娘跑出了小樹林,事後又打電話報了警……
過程大致就是這樣,楊警官說出了發現屍體的整個過程,隨後詢問我案發時在哪兒?
審訊室裡的燈光很亮,聽完經過的我呆坐在審訊椅上,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直到一個年輕刑警走來,用力敲了敲桌子,
“問你話呢,怎麼傻了,難道是做賊心虛?”
我這才打了個激靈,說自己是冤枉的,勇哥的死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年輕警察不信,冷笑地看向手上的一堆資料,說我們調查過陳勇的情況,他離異多年,單身,平時除了喜歡打牌喝酒,沒有其他的愛好,也沒有跟任何人產生交際。
“事發兩天前,只有你因為房租的事情跟他鬧過矛盾,還當著那麼多鄰居的面動了手,不是你能是誰?”
我叫起了撞天屈,搖頭說警官,你們真搞錯了,那幾天我身體不舒服,一直在養病,對了……
話說一半我想到了什麼,那晚和勇哥爭吵之後,隔天我就在朋友張浩的介紹下去了浦江縣,之後就陪他們進山去找龍蕨草,身邊是有認證的,趕緊說,
“有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勇哥消失那兩天,我根本就不在這座城市!”
“誰能證明?”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要求我把那兩天的事情說出來。
我心裡一急,照實說了,結果卻迎來年輕警察的一陣嘲諷,說你吹牛吧,江浙一帶怎麼可能出現山魈,還被你遇上了一大群,欺負我不懂常識對吧?
我急得滿頭汗,說我講的都是真的,“你們如果不信,可以找到黃仁義,他會證明我沒說謊。”
年紀比較大的警察見問不出什麼,就合上了記錄本,對剛才質疑我的年輕警員說,“小高,你按他說的去試試,看能不能聯絡上證人。”
年輕警員帶著我的手機去了外面,我總算鬆口氣,只要他們聯絡上張浩或者黃仁義,任何一個人都能證明我案發時並不在場,嫌疑自然就排除了。
可萬沒想到,幾分鐘後那個年輕警員氣勢洶洶地推門走回來,把手機丟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說,
“你老實點,別整玩這些花花腸子,覺得警察好玩是不是?”
我很意外地看著他,傻傻地問怎麼了?年輕警察哼道,“我試過了,你說的那兩個人根本就聯絡不上!”
我當時就急了,當面搶過自己的手機,急忙撥打了張浩的號碼,結果那頭居然顯示空號。
至於黃仁義,那頭也是關機,怎麼都接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