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謀者作勇勇者斷謀 叛者既歸歸者生叛(第4/5 頁)
“謝殿下。”
蕭敬則起身後垂手立在一旁。
“臧宣卿亦是接到了柳刺史求援書信,進而對戰事稍稍作了分析。他說索虜又增添了萬餘士卒,而且值此秋冬交際之時,馬匹正是肥碩,加之索虜前番吃了敗仗,定不會輕易放棄侵擾。”
“索虜此番進攻德廣郡,乃是意料之中,只不過雍州之地是我聖主起兵故地,是我南國根基所在,又緊鄰北地,若是索虜有大軍支援,柳刺史恐難支撐。”
“所謂唇亡則齒寒,雍州一旦失手,郢州亦無屏障可據。”
“殿下......”
“這些都是那臧宣卿之言?”
“正是。”
“雍州之地何其重要,難道寡人不知道嗎!”
“一個郡王長史,還教導起寡人來了。”
“怎麼?寡人若是不下令發兵,他臧宣卿還要擅自行動了嗎?”
蕭敬則杵在一旁,早已習慣了他這樣無端的指責。
於是蕭綜便把他當成臧宣卿一樣,口吐芬芳,一番痛罵。
還未等蕭綜過足嘴癮,只見一身材魁梧、小吏打扮模樣的人快步顛來。
見了蕭綜,便深深的拱手作禮。
未等那人開口,蕭綜便向蕭敬則瞥了一眼。
蕭綜見了此人,可以說很是欣喜,但又不敢表露出來。
“你且退下吧,何時增援,寡人自有定奪。”
“是!”
蕭敬則拱手退去不說。
“殿下,司州發來手書。”
蕭綜朝著四周環顧一番,低聲回了句:“人多眼雜,隨我來吧。”
於是二人便上了路旁的馬車。
“殿下,州牧得知殿下鎮守郢州,便差人告知了尊主,小人前番造訪,是尊主一人之意。”
“而小人今日前來,乃是帶著北地聖意。”
“我聖主對殿下近況十分關心,數年前您棄暗投明,我朝中大族皆讚歎不已。”
“雖說殿下身在南國,不過我主胸懷天下,若得殿下相助,定會不計前嫌。”
蕭綜聽後,便開啟了手書。
內容大意如下:
吾侄安好?吾於河間聞侄督軍郢州,甚為慨嘆。
昔日得子侄在側,吾兄所託,其願遂矣!
然汝父命喪奸臣賊子之手,吾徹夜悲痛,終日惶惶,從未忘懷。
立誓飲馬秦淮,鞭笞豎子之軀。
今司州牧元懌,乃我生死之交,其志在一統,對汝亡父亦敬仰有加。
吾侄當伺機接洽,共赴大業。
叔父,翹首以盼!
書信的落款,乃是:季叔智亮。
蕭綜看罷,不由得心如刀絞,一時間淚如雨下,哀聲哭嚎不止。
“殿下還要保重身體才是啊。”
蕭綜擦了擦眼角,嘆了口氣。
“叔父既來尋我,我自當從之。”
“不過郢州屯兵數萬,恐非朝夕能破。”
“不知州牧有何計策?”
那小吏聽後笑了笑。
“殿下忠義之情,小人自當奏稟於刺史。”
“至於州牧之計,小人亦非司州軍士,知之甚少。”
“不過州牧亦有書信奉上,還請殿下過目。”
說著,小吏便從腰間掏出一個錦囊來。
蕭綜開啟糙紙,一字一句躍然其上:
司州牧懌,敬拜。
吾得知殿下親臨郢州,如昔日得見令尊先考,一代賢主,英明神武。
叛軍無德,暴虐州郡,虎狼之心人人得而誅之!
令尊殞命亂黨,懌聞之哀痛萬分,思之痛之,心如震裂。
懌率義師,陳兵邊疆,有心破賊而奠賢主。
然郢州堅固,救百姓於水火亦非一日之功。
雍州之地,三面臨北,防務空虛,待我軍馳援至此,雍州必破。
河間刺史,乃我至交。
吾知殿下思念河間叔父已久,心繫百姓生死,不忍生靈塗炭。
懌,斗膽諫言,雍州刺史柳慶遠年事已高,所行昏悖,政令不一,為害一方久矣。
殿下可於雍州作應,助我破敵。
令尊賢德之意,必為殿下所承。
懌,俯身再拜。
“州牧字字鏗鏘,如同寡人舊識一般。”
“真乃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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