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得聖旨驃騎踏歸途 負箭傷侍郎受教誨(第4/5 頁)
所筑陽城。
如此一來,好比易瓊剛要起飛,便被折斷了一隻翅膀。
現在又要執行晉王的手令,撥出五千士卒,另一隻翅膀也被折斷了。
都說歡愉之後是孤獨和寂寥,沒想到這種感覺來的如此之快。
晚間,鄧縣的一個校尉,前來接收酇城將士。
易瓊雖有不甘,但柳慶遠信中也說的明明白白,易瓊乃是郢州將士,受制於郢州刺史蕭綜。
上司的命令又怎麼能違抗呢!
可是前幾日的勝利,自己損失了千餘人,戰馬也死了幾百匹。
想來想去,易瓊心生一計。
先是將一袋銀錢遞給了那個校尉。又把傷殘士兵連同從郢州帶來的新兵共計五千人,以及受傷的戰馬一千匹,悉數交給了他。
都是為了公事,又何必彼此為難呢!
如此,易瓊帶著城中剩下的三千將士,兩千多匹軍馬,繼續戍守酇城。
柳慶遠於筑陽城內,同樣收到了豫章王的手書。
和易瓊不同的是,蕭綜在信中對柳慶遠極為客氣,甚至是請求,因為他知道,在軍事能力方面,自己和柳慶遠沒法比。況且這是雍州,兩人互不所屬,一個是開國的老將,一個是乳臭未乾的皇子,也許僅存的就是那一字一句間的客氣了。
於是乎蕭綜此信,便成了向柳慶遠示好,請求發兵協助,而不是蠻橫調兵了。
柳慶遠於胡床上端坐,只搭眼瞧了瞧那張糙紙,便置在了火爐裡。
“先是奪我寧蠻府,現在又來要兵。”
“真不知道這個豫章王是來援助雍州,還是來取代我了!”
柳元舉拖著左臂,坐了下來。
“前日我還和易瓊商議過此事,豫章王此舉若是爭功,也便罷了。”
“不過兒子左思右想,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呵!爭功?”
“他有何資格與我爭功?”
“別忘了,這裡是雍州!”
“當年我引雍州將士隨陛下征戰沙場時,他還在襁褓之中!”
“如今剛學會走路,便要在我頭上爭功,未免操之過急了吧!”
“那父親可有應對之策?”
柳慶遠看了看柳元舉裹著麻布繃帶的肩膀,目光中不失平日裡的果敢與堅毅。
“父親何不向陛下奏明此事,以免節外生枝呢。”
“嗯......吾兒太過急躁了。”
“此事還不至於驚動陛下。”
“我柳氏一族,歷侍五朝共百餘年,無論身處何地,都以忠義著稱。”
“他一個毛頭小子,還翻不起什麼風浪。”
“陛下讓他駐守郢州,無非是給他一個機會,重拾威望罷了。”
“他在郢州做了些什麼,我無心關注。”
“不過在我雍州之地,定不可讓他越界胡來!”
“父親總覽全域性,不拘小節。相比之下,是兒子淺薄了。”
“汝不必如此自輕。”
“不過陰縣一戰,你等雖有取勝之名,實際上乃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吧!”
柳慶遠面無表情,看了看窗外。
這話說的沒錯,酇城折損了一千多人馬,蠻族將士也死傷了七八百有餘。
相比於敵軍損傷的兩千餘人,也沒佔什麼便宜。
好在敵軍人數眾多,易瓊和柳元舉得了個以少勝多之名。
如若不然,柳元舉可就是偷雞不成倒蝕把米了。
聽到這,柳元舉低下了頭。
“敵軍長於騎射,深溝拒馬,箭矢長槍,乃為破敵之表。”
“蠻軍以馬匹為家,擅拋射,性勇毅,當為前鋒衝擊敵陣!”
“而郢州兵士,雖不及雍州士卒彪悍,但長於水戰,而非馭馬之術。”
“郢州將士有此稟賦,來到雍州註定要以守待攻。”
“拋車、弓弩,皆為水兵所長,易瓊若於城上固守,不見得會有如此損傷。”
“待敵軍疲憊,你便率蠻族騎兵衝入敵陣,內外結合,勝算會更大!”
“元舉啊,沙場並非兒戲。”
“其身可死,其志不可奪也!”
老將終究是老將,鎮守一方這麼多年了,柳慶遠早已把敵我的長處和短板分析的清清楚楚。
而此次柳元舉取勝,雖有他自己的點子,但還是稚嫩了些。如果北軍將領是老謀深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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