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元舉施計陰縣困敵 子明作禮定遠迎使(第1/5 頁)
酇城城門外,幾個面無表情的將士,引著一輛馬車,立在一旁等候著。
易瓊出了城門,低身叩首。
“末將易瓊,恭迎將軍!”
此時,車上緩緩下來一個面色白皙,舉止文雅的青壯年。
“易將軍快快請起。”
易瓊抬頭一看,這人還照過面,原來是那天到酇城送臧宣卿的柳元舉。
“見過柳侍郎。”
易瓊再次拱手示意。
“將軍免禮,來時父親交代過,可使將軍免去冗繁之禮,一切以軍務為首要。”
“如今雍州危難,而酇城兩面臨敵,將軍孤身鎮守,置自身生死於不顧,父親本欲親自來此協助將軍,無奈扶風郡郡亦為要地,實難脫身。故而父親派元舉至此,同將軍一起鎮守酇城。”
易瓊聽後難掩心中之喜,抿嘴笑了笑。
“自宣卿回京後,我已數次向豫章王上奏要人,可除了恭敬之言外,沒有一將一兵來此。”
“倒是郎君你啊,能來此主持大局,易瓊定當衝鋒在前!”
“還請郎君差遣!”
易瓊說著,便低頭拱手作禮。
“將軍言重了。”
“父親縱觀全域性,本有退敵之策,無奈雍州將士多有折損,豫章王能及時救援,亦是我雍州之幸了。”
“為今之計,我們還需以守代攻,再尋破敵良機不遲。”
“末將自當領命!”
“恕我多嘴,不知柳刺史是否向豫章王求過增援呢?”
“呵呵呵,將軍所慮甚是啊。”
“只不過父親所得回信,與將軍所見如出一轍,皆是些恭維之語罷了,至於士卒增援,信中隻字未提。”
“哦?我聞柳刺史已鎮守雍州多年,雍州乃是陛下發跡之地,緊鄰北國,是西部城池之屏障。”
“所以於公於私,豫章王不應該對柳刺史這般無視啊!”
“將軍稍安。”
“豫章王本為郢州統帥,況且他已賦閒多年,今朝再次受到啟用,免不了畏首畏尾。至於出兵雍州,多半是另有其因罷了。”
“所以父親本就沒有寄希望於他。”
“我雍州自古馬肥兵壯,政清人和,有此民心在,招攬兵馬無非是時間問題。父親已派人出去,在周遭徵兵,相信不日便能將部伍補充齊備。”
易瓊聽後點了點頭。
“柳刺史運籌帷幄,掌控大勢,易瓊甚為敬佩。”
“若能當面拜會,某亦不枉此生了!”
“呵呵呵,將軍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於是二人便回到了酇城府衙內。
“來時路上,我觀城外百步內皆已築壘開溝做成了陷阱。”
“此處地處平原,而北軍騎兵最為彪悍。”
“有此屏障,他們斷不能如履平地了。”
“將軍能想到此處,足見禦敵之能!”
“呵呵呵,侍郎說笑了。”
“此計乃臧長史臨行前所說。”
“我無非是依計行事罷了。”
“若論武藝,我易瓊自然當仁不讓,不過這定謀畫策,我實在愧不敢當。”
“嗯,將軍不必如此。”
“我與將軍年歲相仿,可無論是武藝還是謀略,皆一無所長。”
“若不是常年跟隨父親駐守雍州,今日亦不敢來此造次啊。”
“呵呵呵,侍郎過謙了。”
二人相對而坐,吃著清茶。
“不知酇城中有多少人馬?”
“尚有步足一萬,馬匹四千。”
“嗯......還是少了些。”
“父親已分兵五千至陰縣。”
“雖說陰縣距酇城不遠,但義城距此處更近。”
“若酇城不破,北軍定會伺機偷襲別處。”
易瓊和柳元舉來到了牆上的佈防輿圖前,只見柳元舉朝著輿圖上距離酇城不遠的地方點了點。
“哦?郎君之意,索虜會偷襲陰縣?”
“元舉此來,亦是要告之將軍,酇城和陰縣二地,要南北連結,方可為禦敵屏障。”
“雍州蠻兵皆在父親麾下,他們雖屬家兵,但各各驍勇非常。”
“據斥候奏報,索虜已在義城再次集結,若我沒猜錯,他們不日便會佯攻酇城,而其志必在陰縣!”
“既如此,柳將軍可曾奏報於豫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