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無的放矢洛口反目 聲東擊西筑陽危急(第5/5 頁)
鎮得住!
柳元舉見父親毫無移動的意思,便叫將士或抱或抬,硬生生的將柳慶遠送回了內城。
隨著繩索脫落,沾滿火油的滾石燃著火焰撞進了筑陽城中。
一時間,灰土飛揚,遮天蔽日,求救叫喊聲不絕於耳。
柳元舉一躲再躲,只覺得耳鳴陣陣,直到頭頂的城牆垛轟然崩塌,自己也便陷入了一片昏迷之中......
外城大門處,有一張長約十餘丈的木棚,遮擋著下面的敵軍緩緩行來。
城牆下,有張弓搭箭擊殺守軍者;有架起雲梯衝上城牆砍殺者;還有立在雲梯上朝著城中射弩拋石者。
再看城內守軍,或是站在牆垛中央舉起石塊向下投射;或是潑出火油燒得敵軍哭喊嘶嚎;亦或是手持長槍將爬上城牆的敵軍一個一個穿破胸膛......
如此情形,有一詩記:
北岸火光燒雲天,長朔飲血刺甲穿。
成敗誰問碎屍骨,淯水阻塞慰長眠。
城門下敵軍齊聲叫著號子,“砰......砰......砰”的撞著柳慶遠的心房。
開國老將、饗食千石的重安縣侯,無數次在戰火裡拼殺的南國武將,看著眼前的失利勢頭,他再也忍不住了。
此時的城門就要被攻破,沒有主帥在指揮,軍心必定會渙散。
於是柳慶遠帶著貼身侍衛,來到了外城的城牆上禦敵廝殺,趁機將柳元舉救回了內城的內堂裡。
臨近傍晚,城牆上已經分不清敵我,唯有鐵甲碰撞的聲音和那一刀刀猝不及防的揮砍聲不絕於耳。
“左右兩翼,都已殺過去了嗎?”
司州牧元懌,望了望西邊的夕陽問道。
“回世子,兩翼共計四萬餘人,已分別進攻了四個城門。”
“既如此,我為何沒有見到城破?”
“回世子,筑陽城乃是柳慶遠起家之所,經過他數年修葺,早已是固若金湯!”
“我軍拋車雖已砸破城牆,但據士卒奏報,城中守軍仍有五萬餘人......”
“什麼?五萬餘人?”
“他柳慶遠前番已元氣大傷,又如何突然來了這麼多兵卒!”
“世子,在來筑陽途中我接到了一封密報,信中說柳慶遠趁著休整之機,將那些卸甲士卒重新徵用,更有蠻族草莽自行投奔,想必今日之敵,多為補充兵員!”
元懌聽後瞥了一眼波圖。
“既有此報,為何不早說!”
“世子恕罪,末將不知信中所述是真是假,若是因此亂了軍心,末將便是千古罪人!”
元懌咬著牙,氣的臉上直哆嗦。
不過話說回來,波圖也是好意,既然是聲東擊西,就要打的迅猛,若是因為一封書信就遲疑不前,必會貽誤戰機。
“如此,你就在此跪候,等著我回來,取你人頭吧!”
“駕!”
元懌甩起長鞭,便飛奔了出去。
“世子不可!”
“城中守軍如何佈防還未可知,世子切莫輕敵深入啊!”
波圖連忙起身,試圖上前阻攔。
可終究是被身旁的幾個將士按了下去。
看來自己只有等著被屠殺的份兒了。
思量間,猛地看見一股南軍隊伍,一路劈砍開路,衝破了前面萬餘人的攻城隊伍,直奔筑陽城門而去。
“不好!”
“有援軍!”
身旁的將士還沒緩過神兒來,波圖已跨上戰馬,奔了出去。
也不知是幾輩子的緣分,或者是深仇大恨,波圖和易瓊再次遇到了一起。
沒等波圖衝到城門下,易瓊便勒住了韁繩,而後回過身來。
二十步之外,二人互相凝視。
易瓊眼裡的血絲幾近迸發出來,朝著波圖大喝了一聲!
“蠻狗!拿命來!”
正所謂:
舊恨添新仇,橫眉不作休。
相顧萬籟平,誓斬一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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