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郡府穢惡玉漱驚魂 東郊探病尚書失顏(第5/6 頁)
“是。”
如此,皇帝的問候帶到,太子作為子侄的敬意也表示完畢。
本可以打道回府,只是吳叔庠連同袁昂、王柬再三請讓,太子這才答應留下來參加晚宴,蕭辰見太子都留下了,自己也不好拒絕,於是便隨著眾人去了第七重院。
芳林園,本就是皇族園囿,飼養皇家寵物的地方,其佔地面積本就龐大,而建安王受賞後,便將此地再行改進,工程持續了三年之久,後續又小有改動,這才成就了今日模樣。
每一進雖叫院子,倒不如說成是園子。
因為他這裡的一進院,比平常府宅的兩個院子都要大。
而這第七和第八重院,便以一座主殿兩座偏殿為主。
主殿懸著一塊黑底金邊牌匾,上面寫著:一柱扞國
四個大字,落款是皇帝的金字印璽。
眾人見了皆讚不絕口,對建安王當年擁護聖主之舉連連佩服。
“袁公,此金匾可是父皇親賜殊榮?”
“太子殿下慧眼。”
“此匾乃聖主踐祚建康城後親賜於八殿下。”
“八殿下對舊朝昏庸亂政極為憤慨,我主剛剛於雍州起兵,八殿下聞訊後便策馬奔赴,之後與七殿下一起固守雍州,蕩除始平郡數萬敵軍,守衛南國根基,陛下賞賜‘一柱扞國’之匾,以彰其忠君之心!”
“如此殊榮,天下唯此一位!”
“我曾經聽母后說過此事,不過從未親眼見過此匾。今日有幸觀其原本,又得袁公所述,猶如身臨其境一般!”
“弒昏庸、伐無道,八叔真乃當世忠義之首也!”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王柬上前低頭拱手。
“我南國開國五王,盡為忠義賢良。飽學之士雖讀遍史冊,都未曾找到媲美之人。”
“我主聖明燭照,篤行佛法,樂善好施;幾位郡王和朝廷諸肱骨忠君為國,上下同心;太子殿下以弱冠入主東宮,布行仁德,禮賢下士,讀前史以鑑今事,施良政以慰民心。身為臣子,我等感激入懷,南國興盛大業,必將計日程功!”
“呵呵呵......好一番豪言壯語!”
一人朗聲喚道。
只見他搖著羽毛扇子,鬍子拉碴的樣貌,要不是他一陣淺笑,大家都不知道還有這號人。
王柬轉身朝人群中掃了一眼。
“敢問這位是?”
國侍郎吳叔庠上前低頭拱手。
“回尚書,此人是八殿下故交。”
“名喚張文逸,乃廬山東林寺帶發僧侶。”
王柬聽後稍作拱手。
“奧!呵呵呵......”
“昔日建安王別駕,酇城文人之首,人稱當世奇才,就是閣下吧?”
“時局風雲多變,真令人惋息啊!”
王柬對張文逸這個名字並不陌生,想當年張文逸跟隨八殿下鎮守荊、寧二州,為了安定周邊蠻夷,他不得不親自跑去勸慰安撫,或置下財物粟米,或供上勞役女子,可以說是要啥給啥,只要他們不再造反。
可是一來二去,張文逸和蠻夷親如一家的事情便被朝廷知道了,終究免不了一個‘親蠻叛國’之罪,經過建安王多番進諫解釋,皇帝這才留了張文逸一條小命,於是他便引咎辭職,去了廬山東林寺。
至此,張文逸賠了夫人又折兵,費力不討好的事例便在朝中傳開,免不了成為他人的飯後談資。
而王柬對這等事最是上心,沒想到今天在芳林園還能見到故事的主人公,看他一副潦倒模樣,真是不想起他的事蹟都不行。
“阿彌陀佛。”
“所謂:生又何歡,死又何哀。”
“名聲功績乃身外之物,某已入寺修行數年,是歡是哀,皆為凡塵罷了。”
“可仍有鬱郁而不得志者徘徊於朝堂內外,如此失意,方作惋惜也!”
吏部尚書王柬,隸屬尚書省,品階至十四班,還不到四十歲,按理說熬到這份兒已經蓋過了許多人了。
可終究還不是位極人臣,上面還有幾個大佬上官,比如袁昂、徐修仁。
這些年來他除了外任將軍時候攢下了些許勳格,入朝當值後就沒什麼大的起色。因尚書令王瑛年邁多病,本來惦記著袁昂頂替了王瑛後自己也能按照順位頂到尚書僕射的位子,可幾年下來終究是未能如願,說他鬱郁不得志也是抬舉他了,畢竟不得志的前提得有志向才行。
他要是跟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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