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郡府穢惡玉漱驚魂 東郊探病尚書失顏(第2/6 頁)
疑犯就死了?
這麼巧合,不得不讓人懷疑。
只見那江閣也滿臉疑惑,再次拱手示意。
“常侍,恕我犯上冒昧。”
“我覺得此事......多半與劉廷尉有關聯。”
蕭辰低身看了他一眼:“江令也這麼覺得嗎?”
“正是。”
“不過我已仔細查探過了,昨夜牢中當值差役有六人,他們時刻守在大牢,門外差役並未見到他們出來過,當然,晚間亦不曾有人進去過大牢。”
“而那疑犯是咬舌自盡而死,屍首亦無中毒跡象。”
“大牢中尚未發現什麼可以物品,也許是下官多疑了。”
蕭辰長嘆一口氣,輕輕的揉了揉晴明穴。
“線索......就這麼斷了。”
江閣跟著無奈的點了點頭。
“之前劉廷尉給我看過一個文書,說是尚書省奏請陛下,敕令廷尉署將幾個疑犯轉交到建康縣府衙。”
“江令知道此事對吧?”
“確有此事!”
“呵!”
“那就這樣吧,我知道了。”
“既如此,下官便告退了。”
“好,有勞江令。”
蕭辰說著,拍了拍江閣的肩膀。
江閣點頭示意。
本就是大清早,霧濛濛的,又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
蕭辰抬頭望了望,摸著身上的那件深紅色朝服,此時的衣服再怎麼光鮮亮麗,也頂不過一把傘,遮擋風雨吧。
就如同朝廷法度、富民策略,說起來都是外部因素罷了。
作為老百姓,作為朝廷官吏,自己的能量又能有多大,腦子裡那點兒所謂的思想、邏輯,又能有多深奧呢?
寡淡的擁有註定成就了卑微,而在暴風雨面前,卑微之言,單薄之力,便連同那寡淡都將無處躲藏。
蕭辰抿嘴兒笑了笑,撩起寬袍的下襬,奔了出去。
東堂殿內,眾人順次列坐。
“陛下有旨,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臨川王和安成王二人互相對視,一起驅身拱手。
“臣等恭祝陛下聖安!”
眾人也跟著一起作揖拱手。
如此,今日的早朝便草草的作罷了。
“徐令?徐令?”
東柏堂附近,蕭辰見徐修仁在前面,連連喚了幾聲。
“蕭常侍?”
徐修仁稍作拱手。
“徐令,陛下怎麼突然就......這麼低沉了呢?”
的確,早朝如此潦草結束,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可是第一次發生,要不是有什麼原因,平日裡那麼勤勉的皇帝絕不會如此的。
“呵呵,你有所不知啊。”
徐修仁微微笑了笑。
“自春夏之交,侍中、太子少傅沈先生病逝,尚書令王瑛一病不起,如今建安王亦舊疾復發。”
“陛下對開國老臣最為掛念,見到他們或是亡故或是病困,心中又怎能不受影響呢。”
“如今北徐戰事陷入困局,可謂是進退維谷,而六殿下突然掣肘,守著江東錢糧粟米,不願放手。”
“外有勁敵,內遇憂患,陛下能撐到現在,別說歷代帝王,即便是上古堯舜,恐不能及!”
蕭辰聽後點了點頭,徐修仁說的倒是在理。
只不過要是如此下去,朝政就荒廢了,到那時,再談什麼能及不能及的,就晚了。
“若是朝政因此荒廢,我們又將如何?”
徐修仁稍稍擺了擺手。
“郎君言重了。”
“聖人亦有睏乏之時,我主英明神武,天下敬仰,如今雖陷困境,心神難寧,乃一時不如意罷了。”
“想當初,我主起兵雍州,從者不過千餘人,周邊荊、郢、江、湘等州皆為舊朝所有。”
“一著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自古舉兵起義者實繁,然克終守土者甚寡。”
“與那時相比,當今之困,算不得什麼。”
蕭辰聽後點了點頭。
“對了徐令,我有一事請教。”
“哦?郎君請講。”
“廷尉丞劉嗣芳,你可認識?”
“有過接觸,瞭解不多。”
“哦,那......”
“郎君可有什麼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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