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刺史發兵馳援雍州 都督用計劍指左營(第4/5 頁)
堪憂,更別說讓他繼續留在洛口了!”
“兵法有云: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
“兄長向來以仁義為懷,我們不取他性命,但亦不可繼續留他在北徐任職了。”
蕭子昭聽後微微點了點頭。
“聽你這麼一說,我亦覺得六殿下此舉,必然有其深意。”
“殿下置我等於不顧在先,如今我們卻要討好於他,你我顏面算不上什麼,只怕他並不會領情啊!”
“我們這族蕭氏,與那皇室一族已相差甚遠。”
“若不是陛下念舊情,恐怕也沒有你我今日風光。”
“所以此事若只有我一家之言,恐怕......孤掌難鳴啊。”
“這有何難,兄長莫不是忘卻了,荊山右營還有蕭靖藝蕭刺史呢!”
“只要把他說通,長沙王必定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到那時候,即便陛下如何多疑,也不得不掂量一番了。”
蕭子昭聽後埋頭思索了一陣,而後點了點頭。
這天晚間,荊山大營外迎來了五州都督蕭子昭。
兗州刺史蕭靖藝、北徐州刺史王足和南兗州大中正江蒨於大營門口以軍禮相迎。
“幾位將軍快快請起。”
“入夜風大,都督有何要事,差人吩咐便是了。”
蕭靖藝朗聲說道。
“哦,分兵遊擊已有十數日,洛口將士稍有所獲,這不,我親自到荊山來看看,不知靖藝兄有何收穫啊?”
“恭喜都督。”
“不過靖藝怕是要讓都督失望了。”
“哦?此話怎講?”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大帳內,圍著爐子喝起了茶。
“末將不敢隱瞞,荊山北面毗鄰三水,索虜時常以戰艦侵擾我駐地。”
“我雖依令分兵,行遊擊之策,但荊山大營又難以兼顧,無奈之際,只能將多數將士招了回來,駐守陣地。”
蕭子昭將原本在茶杯上的手緩緩地收了收,又看了看王足。
王足見狀起身拱手。
“刺史所言非虛,北地陽平和渦陽二城敵軍探到我右營駐紮此地後,便頻頻發兵侵擾,以緩解壽陽之危。”
“右營將士雖在龍亢郡周邊得了幾次小勝,但所獲糧草不多,若不是六殿下散盡家財支援糧草,恐怕我們早已成為了無骨之屍。”
蕭子昭聽後滿臉同情,撫了撫蕭靖藝的胳膊。
“殿下臨行前便與我交代過,靖藝足智多謀,機敏善戰,我定要傾心信任。”
“我原本以為,殿下乃是一席誇讚之語,慰我心神罷了。”
“可今日相見,我才知實情。靖藝兄和帳內諸將軍,相比白起、王翦還要勇猛,管仲、樂毅亦無此忠義也!”
“先前子昭多有誤解,竟與靖藝兄比試高低,我真是自不量力啊!”
“還請靖藝兄和諸位將軍不計前嫌,體諒於我!”
蕭子昭說完,深深拱手示意。
王足瞪著眼睛,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子昭兄何故至此!”
“兄心懷天下,腹有良策,盡顯人臣忠義。”
“都督一職,非你莫屬!”
“有子昭兄在北徐坐鎮,我與諸位將軍,才能僥倖任職於此,得以施展拳腳,為南國盡一份心力!”
蕭靖藝說著,便托起蕭子昭的胳膊以示敬意。
“誒!”
按理說二人互給臺階,冰釋前嫌,是個大好事。
可蕭子昭滿臉愁容,長嘆了一口氣。
“於我而言,如此高位不做也罷啊!”
蕭子昭搖了搖頭,將身子轉了過去,像是在擦眼淚。
“都督何出此言?”
蕭靖藝不知所以,挺身上前撫了撫他的肩膀。
“左營康將軍,為了北徐將士,隻身到六殿下府上求糧。”
“我與康將軍雖無甚私交,然將軍能以大局為重,以一人之力擔起了北徐八萬餘將士糧草補給之責。”
“我身為北徐統帥......心中......實在有愧啊!”
蕭子昭確實顯得羞愧非常,以至於緩緩的垂下了腦袋。
王足看了看蕭子昭,又看了看蕭靖藝,滿臉疑惑,以至於脫口而出:“康將軍深明大義,進京求糧一事我等皆有耳聞。”
“只不過他所帶來數十車糧食,皆為腐壞麩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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