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所謂(第2/4 頁)

行，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她直接往左邊的岔路跑去，她知道姜釋我一定會跟上他的腳步，而姜釋我也刻意沒有與他們講話，直接朝著朱樹顏的方向跑去，或許拉開一定的距離，會產生新的變故。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朱樹顏微微一笑，這種程度的奔跑不會影響到他與姜釋我交流，他意識到這還是她第一次與鄭盜夫之外的人講話：“你怎麼不叮囑他們不要吵架，這似乎與我認識的你不太一樣。”

姜釋我心中苦笑，他覺得他和朱樹顏實際上並不認識，在他心目中朱樹顏只是一個自卑的小女孩，想要透過比所有人都勤勉的修煉獲得足夠強大的力量，至於需要如此強大的力量究竟為何，應該就是如沈紅溫所說的突破踏海關以獲得改變容貌的血脈精華。

或許沒有那麼簡單，以朱樹顏和鄭盜夫的關係，或許不想讓鄭盜夫為難或是失望，要用自己的努力來彌補率先突破踏海關之後與姜釋我的差距。

如果讓姜釋我知道朱樹顏更深層次的想法，應該會告訴她實在是太想當然了，有些事情若是僅僅依靠努力就能夠彌補，沈紅溫大抵是不會在意她的任性的。

姜釋我知道朱樹顏是不服輸的，想必在聽了沈紅溫的講述後鄭盜夫會不斷提醒朱樹顏在突破了燧皇關之後一定要突破斬天關，切莫為了追求所謂的皮囊就去突破踏海關。

沒有人知道朱樹顏為什麼會如此執著以至於齊太行都能夠看出她的想法，也沒有人知道鄭盜夫的勸阻能否改變執拗的朱樹顏，姜釋我實際上是不在意朱樹顏怎麼想又怎麼做的。

無論她選擇突破斬天關從而兌現天賦獲得比他更加強大的力量，還是突破踏海關從而變得比鍾笙霧還要好看，對於姜釋我來說都只是一件發生在身邊再稀疏平常不過的小事，他或許更關注今天早上吃什麼。

姜釋我是無法理解每個人心中為何會存在如此強烈的執念的，也許就是因為他的心中毫無執念，對於很多的事情都保持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才會讓他擁有看清他人執念的能力。

朱樹顏的執念尤為龐大，彷彿一條條漆黑的鎖鏈將她封鎖環繞，所以當她主動開口的時候，姜釋我稍稍感到驚訝。

也許在他關注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關注他吧。

作為修煉突飛猛進讓人甚至生不出超越念頭姜釋我一直被人偷偷關注好像理所應當。

姜釋我有些好奇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所以他笑著回應：“那麼我在你們眼裡是什麼樣子呢？”

姜釋我的回應讓朱樹顏有些慌亂，她主動開口只是因為沒有了來自鍾笙霧的可怕壓力所以想要試著與這位夥伴拉近一些距離，她並不是不近人情，也沒有針對姜釋我，但是她能夠明白自己渾身所散發的那種生人勿近的尖刺有多麼令人討厭。

朱樹顏莫名有一種想要抹抹眼淚的感覺，沒有直接回答姜釋我的問題，莞爾一笑：“不愧是姜釋我......”

姜釋我如果不昧著良心，不在乎心裡的怪異，可以說鍾笙霧的聲音比朱樹顏要動聽太多，但是他能夠看到纏繞著朱樹顏的條條鎖鏈微微舒展綻放出其中蘊含的光彩奪目的琉璃，對此他不得不感嘆：“其實你沒有必要那麼執著，我覺得我家裡的那位前輩所得對。”

朱樹顏微微一愣，隨即就明白了姜釋我想要表達什麼，只不過她沒有動怒，而是略一猶豫後問道：“為什麼？”

姜釋我撓了撓頭，算是在絞盡腦汁思考然後給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滿意的答案：“我能夠看出你的急迫，你嘗試著突破了一次踏海關，但是失敗了，所以轉而衝擊燧皇關，因此你的進度不如我，不過我覺得即便你突破的第一道血脈枷鎖就是踏海關，你也不會變得比鍾笙霧好看，你循序漸進按照前輩給的順序來突破血脈枷鎖，必定不會比齊太行難看，又何苦違逆前輩呢？”

當初聽到沈紅溫的那番話後姜釋我是不想讓人覺得他溜鬚拍馬所以沒有大聲叫好，他覺得沈紅溫所言有理，說出了他的心聲，並非因為他能夠看清人心的變化所以視皮囊於無物，他是真的並不在意。

如果要深究姜釋我的理想，他或許會陷入深深的沉默，他知道他的長輩為了讓他能夠得到沈紅溫的傳承究竟付出了什麼，但在得到沈紅溫的傳承後想要幹什麼，他從未想過。

這讓他沒有愛好，也沒有了傾向，並不因為鍾笙霧長得好看就多看鐘笙霧兩眼，也不會因為朱樹顏的不好看就覺得她犯了天條，他沒有藏掖自己的想法，他知道不能夠將自己的想法灌輸給別人，尤其是想用自己的想法去影響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