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行走(第3/4 頁)

山巔修士就浪費，現在的他還沒有爬到山腳。

之所以將這裡稱作蛇靈沼澤，是因為這個沼澤之中存在著無數品種各異的毒蛇，只是最普通的野獸，但恰恰是因為普通，在焦土世界才顯得詭異，經過孔對月的探查，在蛇靈沼澤之中存在一股強大的意志，對於他們並沒有什麼敵意，也不在乎他們踩死一些毒蛇，至於採集草藥更是無所謂。

唯一不被允許的就是走入蛇靈沼澤的深處，這裡的主人與骸骨之靈一樣不喜歡客人。

沈紅溫不喜歡他們自稱主人，更不喜歡他們將他稱為客人，所以哪怕那股意志很強大，像是從天而降的傾盆大雨將他完全吞沒然後化作堅冰，沈紅溫周身繚繞的黑暗會讓所有針對他的意志退卻，然後他看到了沼澤深處潮溼樹林裡隱藏在毒瘴中的兩顆琥珀色豎瞳。

豎瞳中間的黑暗很快就吞噬了阻擋在它和沈紅溫面前的樹，像是一扇通往幽冥的大門，與豎瞳長久對視，眼神難免迷離，會將豎瞳重疊在一起，成為照亮黑暗入口的一盞明燈，然後燈下浮現一道窈窕身影，她拿著梳子慢慢梳理蛇尾的鱗片，背對著沈紅溫，似是不願面對。

“你可有所求。”

“我需要煉化一截你的筋。”

“呵呵呵......”

蛇人女子嬌滴滴地笑著，彷彿聽到了世間最有趣的笑話，不等她說出一些挑釁世界之主的話，沈紅溫很認真地告誡她：“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將整個你都煉化。”

蛇人女子笑容一滯，她很清楚沈紅溫能夠說到做到，這是屬於世界之主的權柄，她認為沈紅溫不會妄用，但顯然她對於世界之主的認知過於片面，於是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不喜歡被打擾。”

“我可以讓我的人不進入沼澤深處。”

蛇人女子勉強點頭，一截如尾指大小的玉飄到了沈紅溫的手中，看著手中那一截散發著溫潤光澤的筋，沈紅溫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看著沈紅溫的背影，蛇人女子重新化作一雙巨大的豎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沉入沼澤的深處。

沈紅溫曾經問過孔對月，為何要將祭火臺命名為祭火臺，孔對月說祭火臺的深處是一座承載著炙熱火焰的祭壇，祭壇周圍的地面寸寸龜裂，彷彿整塊區域的所有生機都用以供養那團火焰。

沈紅溫又問孔對月為何要用“祭”這個字，孔對月思考了很久以後告訴沈紅溫只是出於直覺，而且面對那一座祭壇的時候，她和賀藍恨都感到強烈的不適，張煉星卻能夠獲得莫名的加持，這絕對不是大道親火可以解釋的。

被排斥的是她的神性精華。

所以沈紅溫能夠輕易來到巨大的祭壇之前。

乾涸龜裂的土地中央安靜地沉睡著巨大的祭壇，周圍有四座中央鏤空的石燈，約莫有百丈高，只留下日夜焚燒後的黑痕，將祭壇環繞在中，四方的階梯經過烈焰的炙烤已經密佈裂痕，僅僅是裂縫就能夠輕易吞噬一個人。

沈紅溫飄飛而上，來到巨大的祭壇上，在中央只存在一縷微弱的火焰，但那一縷金色火焰的本質卻令沈紅溫的血脈精華瘋狂躁動，那，是真正應該屬於他，是他始終在追尋的東西。

沒有見到孔對月所說的靈獸，也許是被沈紅溫身上散發的氣勢所震懾不知逃到了何方，望著那團火焰，沈紅溫的眼中流露著強烈的渴望與嚮往，但是他只能無奈搖頭，現在的他能夠承載恐懼與死寂的力量，那是因為這一具軀體是恐懼王座的產物，想要承載那團火焰的本源，讓那團火在心中生生不息，或許需要達到琉璃境的本體。

“屬於我的東西別人拿不走，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心生覬覦。”

沈紅溫瀟灑轉身離去，但是那一縷微弱的火焰分出微不可查的一絲飄到沈紅溫的面前，像是溫柔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沈紅溫的臉，而後落到了沈紅溫的手中，蹭了蹭沈紅溫的手，露出舒適之意。

沈紅溫微微一笑，將火焰收起，走向最初探索的碎石沙漠。

近日樓臺是離日月最近的地方，但是碎石沙漠確是死寂力量侵蝕最嚴重的區域，這裡就像是一座牢籠，從大風谷吹來的風會將死寂力量鎖在碎石沙漠裡瘋狂衝撞，即便已經徹底撥雲見日，依舊能見漆黑的風流浪。

當沈紅溫重新腳踏碎石沙漠，他才意識到腳下的漆黑沙礫全都是固態的死寂力量，他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將沙礫撿起碾碎，其中蘊含的死寂力量他無法吸收。

“原來死寂作用在死寂上，會成為真正的死寂......”

若有所思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