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舊山河(第2/4 頁)
她們是橫空大教合歡宗少主的劍侍,雖然從小受到了宗門最好的培養,但終歸是劍侍,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們四人都存在著強烈的迷茫,她們本身就出身於大宗,是大宗的繼承人,她們不知道為什麼長輩不讓她們在大宗當風風光光的少主而是成為平庸的劍侍......
雖從未提及,但是她們知曉彼此後來的努力為的就是打破身上的枷鎖,拿回應該屬於自己的驕傲,可在與沈紅溫一同經歷了百花城一役與如今面對季歸真後,至少春深城與年秋裳意識到。
太弱了,在面對橫空大教的繼承人時幾乎不堪一擊。
能做的只有憤怒咆哮嗎,憤怒,真的有用嗎......
四位劍侍的身形交疊在一起,怒吼著朝著季歸真斬出四道交錯的劍氣,劍氣如同浪潮一般席捲,遮天蔽日,而後漸漸收攏,在臨近季歸真時化作一條蒼白細線。
季歸真眼眸微閃,露出遺憾,這一劍有點意思,但遠遠不夠,他是季歸真,劍宗傳人,他要用手中的劍戰勝所有站在他面前的強敵,只有用最恐怖的敵人最堅固的骨骼才能夠磨礪出劍真正的鋒芒。
劍侍不夠強,只有憤怒,遠遠不夠。
季歸真輕嘆一聲:“卿本佳人,於心不忍......”
不忍不會影響劍的鋒銳,面對四劍侍全力凝聚的纖細橫斬,季歸真長劍外揮,斬出一道同樣凝聚到極致的垂直劍芒,彷彿將面前的畫卷從中斬滅,露出一片漆黑的虛無,虛無像是一團燃燒的烈火,讓這一副畫卷從破開的中心向外狂燃。
又像是打碎了承載著四位劍侍竭力爆發畫面的鏡面,破碎的稜鏡承載著一雙雙密佈血絲的不甘眼眸,流淌著鮮血的被咬破的唇角,以及青筋暴起的蒼白手臂。
“有些殘忍了......”
季歸真將手中的劍刺入地面,剛想吟詩悼念劍下破碎的美好,一股直衝天靈的強烈煞氣頂得他劉海亂卷,長髮狂舞,瞳孔猛地縮起,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意,竟是撕下了溫文爾雅的偽裝,露出了陌生的癲狂。
他持著始終在滴血的劍朝著劍氣與煞氣相互磨滅的旋渦中心走去,衣袂亂舞,待到他看清從破碎中走來的那道無悲無喜的身影,他朗笑三聲:“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為何還敢靠近,你難道不怕死?”
春深城的聲音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沒有仇恨也沒有憤怒,所有的與劍無關都化作澎湃的煞氣,她的劍心從未如此通明,她的樣貌有了細微的改變,沈紅溫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她的眼睛裡多了年秋裳的靈動,嘴唇繼承了王冬青的略微纖薄,比之前沉默的她要清冷幾許,身材如夏芸露般火辣,身上的輕鎧多處破損,這讓沈紅溫回憶起這才是初見春深城時的模樣。
季歸真露出滿意之色,並非因為春深城的姿色,而是那種令他都感到窒息的壓力。
並非此刻的春深城擁有了絕對碾壓他的力量,而是春深城能夠與他分庭抗禮,令這一處空間中不止有他釋放的劍氣,劍氣驟減,才覺窒息,壓力暴增,心臟狂跳,他的每一滴血都在催促著他點燃它們所有的力量,讓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劍芒。
季歸真又大笑三聲:“吾輩劍修就應力戰強敵,何來怕死一說?”
“既不怕死,我便送你一程。”
春深城說到做到,她的背後浮現一把豎立的巨劍,巨劍左右各自展開兩把細劍,原本屬於王冬青的軟劍已經碎裂成十二段,環繞著身後的五把劍像是形成了時鐘刻度。
一步踏出,所有煞氣收斂於外圍的十二段劍刃碎片,令劍刃碎片蒙上濃郁的血色,輕易逼退了季歸真的劍芒,他瞳孔一縮,便見春深城的身後飛出一把細劍,與四塊劍刃碎片組合成一把全新的劍,以他幾乎無法看清的速度激射而來。
“這就是你的劍體嗎。”
能夠給予先天劍體恐怖壓力的只有先天劍體,季歸真完全是以直覺去斬春深城的劍,那劍上所附帶的濃濃悲意,彷彿是從無盡的屍山血海中爬出的倖存者在悼念身下所有的亡靈。
明明是與飛劍碰撞,季歸真卻感覺在與一雙猩紅死寂的眼眸對視,他輕哼一聲,雙眼綻放璀璨的神芒,才堪堪抵禦春深城的第一劍。
“有意思......”
一劍未能建功,被震退的飛劍繚繞著春深城盤旋,春深城指尖輕彈,又是一把細劍與四塊劍刃碎片組合成一把全新的飛劍旋轉著斬向季歸真。
季歸真深吸口氣,持劍的手在興奮地顫抖,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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