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第1/2 頁)
今卻覺得倒不失為一種聰明。失寵了不先想著爭寵,和小世子跑來哀家這裡就為了吃一口飯。”
“如今被封為貴妃,正是風光之時,卻又願意離開陛下身邊去行宮。”
“……既是捨不得,又為何還要主動陪哀家去。”她睜眼看向蕭知雲,行事從來毫無章法,令人費解,“哀家並非陛下生母,你討好哀家,並無用處。”
蕭知雲放下帷裳,回頭垂眸道:“妾沒有不捨得,是陛下太捨得了。”
他沒有阻攔,並且可以說答應的很是爽快。出宮之事如此順利,但她為什麼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其實若是上輩子,伶舟行定是會纏著她一起去,日日都想看到她的。
說到底,只有她一個人記得,與上輩子總歸是不同的。
但為什麼偏偏是要她記得。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蕭知雲晃了晃險些跌倒,勉強扶住才穩住了身形。太后皺了皺眉,衝外頭問道:“發生何事了?”
竟是無人回應。
帷裳被人猛地掀開,蕭知雲心跳漏了一拍,紗幔紛飛下,出現的卻一張分外熟悉的臉。
“陛下?”她驚撥出聲。
伶舟行策馬追來,見她驚訝的神情,笑著勾了勾手。蕭知雲跪起身來,尚且茫然地看他,隔著車窗,伶舟行探身吻在她的額心。
“想做什麼便去做吧。”
“只是記得,還有二十二日便是中秋。”
他身子不好,人又懶散得很,其實很少有騎馬。此番來的匆匆,正直晌午,額上竟是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蕭知雲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目光流轉,她彎起漂亮的眼眸,宛如春花明媚:“妾會日日數著日子,等著陛下來接。”
太后隱在暗中,竟是不自覺地跟著她笑了。
好睏,耳畔細碎的經文聲和催眠又有什麼區別。蕭知雲感覺自己的腦袋一墜一墜的,以為自己勉強還撐著清醒,但真正清醒過來時,人已經倒在蒲團上睡了有一會兒了。
她熟練地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跪得歪七扭八的:“唔……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仍舊閉眼捻著手中珠串,心神清明,面色不改:“禮佛枯燥,你若是困了便去睡吧。不必日日都陪著哀家。”
既然這麼說,她就不客氣了。
蕭知雲虔誠地對著佛像拜了三拜,而後靜悄悄地離開了佛堂。外頭的日光正好刺眼,蕭知雲抬手擋了擋,嘆了口氣。
這已是她來行宮的第十日了。來了才知道,此行宮非彼行宮,上輩子伶舟行帶她去的,興許是圍獵時獵場旁的宮殿。
這個避暑的行宮要大的多,圍繞著湖畔修葺,景色宜人,自然比宮裡涼快不少。
“貴妃娘娘。”正巧碰見齊嬤嬤笑著衝她點點頭。
蕭知雲也頷首向她問早。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太后和齊嬤嬤實則都是很好相處的長輩。但她仍找不到合適機會,她們日常也少有提及,總不能貿然去問和平南王有關的事情。
如今只是打聽到,平南王出身草根,因為南方軍功,才得以被冊封為異姓王,又與長公主兩情相悅,共育一子。這樣子聽來,還是個令人豔羨的故事。
蕭知雲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其實在行宮這邊也無人管束她,每日不過是早起陪太后禮佛一會兒,然後自己又滾回去睡覺,規律得很。
此次隨行的太醫,竟然是喬淮安,蕭知雲在鑾駕上時已是偷偷與他打過招呼了。
被褥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堆在一團亂糟糟的更有幸福感,蕭知雲直接掀開帳幔滾了進去。再睡醒時,已到了用午膳的時辰。
“膳房備錯了菜餚,太后說扔了可惜,命奴婢送與娘娘來。”齊嬤嬤命人將食盒放下,開啟食盒,拿出兩道菜來。
“這道糯米圓子,還是小世子最愛的。”
齊嬤嬤一般都侍候在太后身側,少有單獨說話的機會,蕭知雲戳了個丸子,趁機不經意間搭話:“小世子生的粉雕玉琢,不知是像長公主殿下,還是王爺多一點。”
“小世子自然是像殿下的,不過若是單論眉眼,卻更像王爺。”齊嬤嬤笑著回憶起了多年前,感嘆道,“那年奴婢陪著殿下在宮外茶樓,正巧碰上了南軍凱旋的日子。王爺策馬在前,劍眉星目,很快便與殿下成了一段佳話,至今感情甚篤。”
這些她都能打聽到,她想聽點別的。蕭知雲裝作驚訝地點點頭,又好奇道:“上回宮宴,王爺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