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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卻突然被人推了一掌。蕭知雲驚呼一聲,毫不設防,順著力道便向下跌進湖去。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陰鷙的神情,伶舟行的聲音冰冷得駭人:“你既不是一心一意待朕,便隨你哥哥下去吧!”
“娘娘,別睡了,長公主的馬車已經快到行宮外了!”阿杏看著自家娘娘緊皺的眉頭,像是又陷入夢魘一般,嚇得直接上手在她肩上輕拍。
蕭知雲猛地從夢中驚醒,尚未從噩夢裡緩過神來,大口喘著吸氣。
天,什麼破夢啊,為什麼在她夢裡的伶舟行那麼反派。
還有那是什麼破問題啊,腦袋快要炸開的疼,乾脆直接把她劈成兩半吧。
這下好了,她怕水,兩個都淹死了。
一點也不好笑,她真的快要被嚇死了。
遠在皇宮的伶舟行突然打了個噴嚏,福祿看了看他的神色,關心道:“陛下可是受了涼,要不要將冰撤下去些?”
實在是太過莫名其妙,伶舟行煩躁地按了按眉心,突然問道:“這些時日,貴妃可有來信?”
福祿心想真是怕什麼問什麼。
“……並未。”他訕訕道,見陛下面色一沉,又迅速搬出替蕭知雲想好了的託詞,“許是娘娘不知要寄信呢,娘娘心裡定是有陛下的。”
伶舟行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她是個沒良心的才對,用那麼點心眼子,便將這一干人都哄騙了去。
此時又有內侍來報:“陛下,長公主府的馬車已經順利到行宮了。”
他擺擺手,算是應下。
罷了,反正再不過十日,便是中秋。
蕭知雲提著裙子匆匆跑到行宮大門時,小世子一家三口正好從外邊進來,齊嬤嬤已等待多時了。她躲在拐角的柱子後,先緩了兩口氣。
還是對那個奇怪的夢耿耿於懷,她早該意識到是在做夢的。就算找到了哥哥,他又怎能和記憶中一樣,七八年前不變模樣呢。
蕭知雲偷偷打量著這位平南王,可惜離得太遠,人也側對著她。看不清楚,只覺背影清瘦如竹,不太像是武將出身。
好像他要轉過來點了,蕭知雲眯著眼睛想要努力看清,視線卻又被迎上前的給齊嬤嬤擋住,她急得直接跺了跺腳。
寒暄完了,齊嬤嬤便轉身帶他們進去,就在此時,平南王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忽然看向了蕭知雲所在的柱子。
她就這麼怔怔對上平南王看來的眼神。
天,好像……好像和她失蹤的兄長生的一模一樣。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能夠這麼快就發現她。所以有沒有可能,比長的一模一樣更為可能的是,這就是她的親生兄長?
不會吧……所以從前她覺得伶舟宸眉眼間有幾分熟悉,以為是外甥像舅,但再細細想來……不會一語成讖,是不是還有別的一種可能,是侄兒像姑啊?
蕭知雲沉默在了原地,好像一時還無法接受,有點要崩潰了。
小世子再來行宮,正高興地左右轉頭亂看,眼神瞟到躲在一旁的蕭知雲,頓時更為興奮。
看著衝自己跑來的伶舟宸,這下心裡更為崩潰了。
蕭知雲就這麼欲哭無淚地被他牽著拖了出來,齊嬤嬤驚訝道:“貴妃娘娘怎麼在此處?”往常這個時辰,應當還睡著才是。
“聽聞世子到了,趕著來不小心在路上崴了腳,就扶著柱子休息了會兒,休息了會兒。”說這話時,她趁機抬頭瞟了一眼平南王。
近看也有七八分像,畢竟過了這麼多年,蕭知雲又重生過一回,記憶並不是那麼清楚了。但他的眼尾也正正有一顆小痣。
伶舟儀將這一眼收在眼底,淡淡道:“那便去請太醫來,宸兒,晚些時候再去打擾貴妃。”
自始至終,平南王的嘴角都帶著幾分淺淡的笑意,眼神猶如萬里春風拂過,溫潤如玉。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卻如同在看初次遇見的生人一般。
喬淮安提著藥箱過來時,蕭知雲正坐在椅子上撐著臉出神:“娘娘可是崴到腳了?”
蕭知雲擺擺手,隨意道:“沒崴,你坐坐再走吧。”
見她眉間的陰鬱,像是在為什麼事情苦悶發愁。拋去各自身份,其實也算半個朋友,喬淮安便主動問道:“娘娘可是有什麼心事?”
當局者迷,興許與人說說又會有解。
“我有一位友人,”蕭知雲頓了頓,繼續道,“……她的兄長多年前失蹤了,但是再見到她時,卻好像認不出她了一般,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