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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燙掉一塊皮不可。
她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感覺只有養心殿犯了錯的宮人才會抖得如此厲害,她有這麼嚇人麼:“我沒事,你起來吧。”
蕭知雲開口沒用,直到薛夫人開口見她起來,那侍女才顫著身子用手將碎瓷和蛋羹都用手撿起,像是半點都不覺得燙似的。
看著都覺得疼吧,怎麼不下去拿了東西再來打掃。蕭知雲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聽見薛夫人依舊溫柔笑道:“妹妹還沒吃好吧,我已命廚房再去做一份了,等等便好。”
說罷,便又端起蕭知雲的碗,盛了一碗清雞湯。
蕭知雲收回目光,轉頭對上她盈盈的笑意,心跳竟是莫名漏了一拍,總覺得這笑容有些奇怪,卻是說不上來。
大抵是她睡太久腦袋糊塗了,薛夫人一直便是如此溫溫柔柔的,說話也輕聲細語,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平常都見不到這樣的美人,自然覺得不大習慣了。
蕭知雲笑著謝過她,便捏起勺子又小口喝起湯來。
吃過早食後不久,伶舟行便來了薛夫人處接她回去。
他不知何時又戴上了易容的面具,這張陌生的臉怎麼都不容易看慣吧。蕭知雲癟癟嘴,這才想起來昨夜在溫泉裡時,他已是摘了面具,露出自己本來的樣貌。
那竟是半分都不擔心,叫大夫和侍女發現了怎麼辦,就是故意留她一個人乾著急,逗著有趣。
蕭知雲早晨起來沒見著他,心裡本就有氣,這下更是鬧起彆扭起來了。她坐得太久有些腿麻,賭氣地偏過頭去不看他,勉強向伶舟行伸出一隻手來。
拉拉她,就勉為其難地跟他走。
伶舟行冷哼一聲,直接忽略過她遞來的手,俯身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在懷裡顛了顛。
蕭知雲順勢攬著他的脖子,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習慣性地、自然而然地偏頭靠上了:靠……算了,畢竟她比較大度。
薛夫人在一旁看著,眼底竟是閃過幾分豔羨之色。
直至馬車前,伶舟行才將她放了下來。蕭知雲垂眸拍拍自己的衣裳,默默心想,以為這樣翻篇了她就能不生氣了嗎。
薛安和夫人做盡了主人家的待客之道,一併出來目送他們離開。薛夫人笑盈盈地上前握住蕭知雲的雙手,命人將早就備好的東西送給了她,是她親手縫製的藥草香囊。
薛夫人親切道:“我與妹妹一見如故,分外投緣。再過些日子是我的生辰宴,不知可否再請妹妹來府上一聚?”
……出門在外的,拿主意的又不是她,蕭知雲這才偏頭看向伶舟行,見他沒什麼反應。那就是預設的意思了?
蕭知雲回過頭來,將香囊攥在手裡點了點頭禮貌道:“好,那我得好好為姐姐準備一份生辰禮。”
看著馬車漸漸駛離後,薛安的笑容便頓時消失在了臉上。周身的文雅之氣頓消,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他神色陰鷙道:“夫人今日與她用早食時,可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薛夫人在子嗣一事上費心破多,數年下來,草藥醫術也略微懂得了些。她回憶起蕭知雲平穩的脈象,半分都沒有懷孕的跡象。
可卻是面色不改,勾唇寬慰笑道:“夫君多慮了,妾身細細觀察過,那位蕭夫人身上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畢竟是多年的枕邊人,她的一顰一笑如何,薛安都再清楚不過。頓了頓,便緩了語氣問道:“夫人近日心情似是不大好,要多加休息才是。”
說罷,便左右看看,佯裝呵斥道:“晴兒呢,怎麼不見在夫人身邊伺候了?”
這晴兒,便是那日為他端水淨手的小婢。那小妮子看上去膽小怯懦,沒想到在榻上時又是另一副模樣,竟還會用指甲撓人。
叫他這幾日再想起來,竟是有些回味了。
薛夫人看著他頸邊藏不住的抓痕,在心底冷笑兩聲,只覺得作嘔:“晴兒伺候不利,險些將滾燙的蛋羹灑在蕭夫人身上。妾身將她打發去浣衣了,夫君可有什麼意見?”
“噢……不過一個婢女罷了,自然隨夫人處置,”薛安語氣裡略有惋惜之意,但眼下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薛安細細與她說了清楚,而後道,“……還得勞煩夫人向郡守大人去信一封。”
“好。”她柔聲應下,卻是不動聲色地避開薛安想要攬住她的手掌。
若不是她父親穩坐了郡守的位置,能夠讓她有所倚仗,恐怕薛安日漸勢大,在她面前連假裝都不會裝了。
薛安見她如此,亦是看不慣她高傲的官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