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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已經無聊到倒下了。
“何事?”他脫了外衣,揚了揚眉看她。
“咳咳,”蕭知雲清了清嗓子,見他回來了,便馬上坐直了身子正經著沉聲道,“我有要事要與你談。”
眼前之人搖身一變成了陛下,好像突然就有了會掉腦袋的風險。
雖然她並沒有什麼真實感。
但蕭知雲還是有些緊張地抱緊了枕頭,一副不好敷衍的樣子眨了眨眼。
伶舟行估計著她說不出什麼好話來,萬一又被氣得不行,便無奈道:“……那等我先去沐浴?”
蕭知雲歪著腦袋想了想,正好她剛想好的詞開口就忘了,怔怔點了點頭:“也行……”
伶舟行輕笑一聲,走近在她腦袋上胡亂揉了一把,便轉身進了浴房裡。
他突然靠這麼近,蕭知雲一下便不敢呼吸。扒開他的爪子,憤恨地瞪他一眼,才梳好的頭髮又被伶舟行揉得亂七八糟的。
然後便是又在榻上等了許久。
蕭知雲不免皺了皺眉,奇怪地想,怎麼沐浴要這麼久?
壞了,不會是知道她要問什麼,所以心虛跑掉了吧。
她馬上放下枕頭,翻了個身便從榻上滾起來,外衣也沒披,就決定去浴房看看情況。
才剛剛將門開啟,裡頭的人便帶著水汽迎面出來。他只簡單披了件雪白的衣裳,系得鬆垮,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溼發放在一邊垂在身前。
從蕭知雲的視角,正好能看清未擦乾的水珠順著脖頸滑下,蔓延至鎖骨,再又如何深深沒入領口,隱匿不見的。
騰騰的熱氣撲面,她被大片的肌膚晃了眼,嚇得趕緊背過身去罰站,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伶舟行赤足從浴房裡走出,自身後貼近蕭知雲的耳畔,壓著笑意道:“夫人這是在……”
蕭知雲捂著眼睛大聲道:“我沒有要偷看你沐浴的意思!”
伶舟行越過她,淡淡道:“噢,我也沒說這個……那就是想與我一併再洗一回了。”
蕭知雲(炸毛):她也沒有,怎麼好像越描越黑了!
剛把捂眼的手放下,視線又被從天而降的幹帕子給遮了個完全。蕭知雲氣得直跺腳,從腦袋上把帕子扯下來,聽見已經走遠了的伶舟行道:“過來,絞頭髮。”
蕭知雲在心底冷笑兩聲,絞頭髮,看她不趁機把他頭髮薅一把下來。
這邊伶舟行已經在榻邊安然坐好,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催促她快些。
“噢。”蕭知雲抱著幹帕子小步過去,又手腳並行地爬回了榻上,跪坐在他身後。
怎麼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蕭知雲捏著帕子好生回憶了一番,她從前能幫誰擦過頭髮,應當沒有過吧。
見她乾坐著半天沒動作,伶舟行開口問道:“怎麼了?”
“陛下。”她擰著眉,很是鬱悶地喊他。
“嗯。”伶舟行應的乾脆,好像再平常不過了。
蕭知雲想了想,坐起身來開始給他擦頭髮:“沒事了。”估計也是她忘記了的事情,手藝實在算不上好,她保證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照舊是擦得亂七八糟的。
伶舟行這個人暴躁又愛生氣,怎麼頭髮卻細細軟軟的,和他一點都不搭。蕭知雲心不在焉地想著,突然道:“……陛下,你說,我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很重要嗎?”伶舟行沉默地回頭看她,蕭知雲雙手握拳按在膝上,垂眸將帕子捏地皺巴巴的。
眼前忽然便起了朦朧,蕭知雲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長睫輕顫:“重要的。”
她咬緊了下唇,眼眶微紅,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擰巴,有什麼好在乎的。蕭知雲一連串地問道:
“比如,你後宮裡是不是很多美人?”
“是不是還有皇后?”
“是不是,你對我不好,所以我才會失憶。”
伶舟行有些意外地略一遲疑,而後半帶輕笑道:“沒有了。前些日子心情不好,忽然想起覺得她們都很礙眼,便將派來的細作都殺了。其餘的送出宮了,沒有亂殺人。”
本來就要被眼前這個笨蛋氣到,還有蕭時序整日說些刺激人的陰陽之語。好在現在將麻煩都悉數報復回去了,看他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沒有皇后。”
“至於我對你好不好……”伶舟行抬手擦去蕭知雲眼角的淚,長嘆了口氣。早已是習慣了心口驟起的疼,現在一個月不疼上個兩三回都不習慣,“天地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