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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腕放在唇邊,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裡,張嘴輕咬一口。
又再深吻下去。
蕭知雲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真的快要喘不過氣了,眼角泛起淚花來。偏生人被按的死死的,好不容易才找著了機會,用力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沒多大力道,胸口的刺痛卻叫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做了多麼難堪的夢,還險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來。伶舟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額上青筋皺起,將目光從蕭知雲身上移開,掀開帷幔,迅速起身攏了寢衣,慍怒道:
“滾出去。”
榻上衣衫凌亂的蕭知雲,此刻並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伶舟行又看她一眼,被胸前的白皙晃到,頓時面色鐵青,頭疼不已。不知什麼東西被他打翻,碎了一地,而後便自己拂袖出了內室。
養心殿內,只餘被撞亂的珠簾叮鈴亂響,讓人不難看出離去的人有多盛怒。蕭知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側身趴在榻上。長髮散亂在背上,仍小喘著氣,尚未從窒息的感覺中緩過來。
這下她是徹底清醒了。
不過丑時,今夜養心殿內的不眠者自然不止他們二人。
福祿急得像熱鍋上團團轉的螞蟻,在浴房門口踱來踱去,這這這他只來得及見陛下臉色極差地進去,又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了。難道是又發病了不成但除了臉色格外難看些,其他好像又不大對症。
壞了,那昭儀娘娘呢?
福祿不敢打擾,只隔著珠簾瞧了一眼。帷幔之下,隱隱約約瞧見娘娘伏在榻上,並沒有異。
那到底是發生何事了,能讓陛下如此怒氣衝衝地半夜出來,還叫了涼水。這……福祿恍然大悟,這這這……這怎麼看都像是半夜和昭儀娘娘乾柴烈火,一個沒忍住了!
這下他好像就沒那麼擔心,甚至還有些高興了。福祿激動地拍了拍大腿,一直都和太傅憂心陛下喝藥喝壞了身子,如今看來,陛下不是厭惡男女之事,而是因為還沒遇見昭儀娘娘啊!
伶舟行躺在冰冷的水裡,卻不覺得涼。與她分開後,早已冷靜了下來。
從前不覺得,宮人搬來東西的時候他也懶得去管。如今再看浴房裡多出的許多東西,哪件都覺得礙眼。
花瓣,香粉,盡是些女子之物。
分明人已經冷靜下來,但蕭知雲情動迷離的神情,卻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伶舟行頗為煩躁地輕嘖一聲。
他真是瘋了,竟會做那樣的夢。
自少時起,便曾多次親眼見過他的父親,那個臭名昭著、荒淫無道的皇帝,與一眾女子酒池肉林,尋歡作樂的場景。那其中,還有不少前朝大臣的妻妾。
肉與肉的交疊,讓他作嘔。
還有他的幾位叔父,皆是各有各的怪癖。在後院豢養孌。童,卻偏生將他們打扮成大人裝扮,喜歡欺侮有孕之人,玩弄漲奶的人。妻。
齷齪,骯髒,這已是他能想到的,用來形容伶舟氏族最普通的詞。
就連伶舟儀那樣高傲的一個人,也會為了與那男人行床笫之事,甘願用下藥的手段。即使他再次棄她而去,也仍要生下伶舟宸。
肉。欲,如此的低階慾望。他不過是覺得蕭知雲有趣,旁的親近不過就是逗小貓小狗一般。但怎會對她生出那樣的慾望,就算是夢中也不行。
伶舟行臉色極差,定是其中出了什麼差錯,讓他和蕭知雲那個蠢的皆被算計了。>/>
佛珠。
伶舟行看向自己脫下的那堆衣物,那顆奇怪的珠子,前些日子不知扔去了哪裡,昨日才放回在身上。此刻卻因著他的慾望而滾燙,裡頭蘊著的血色也在詭異地發紅。
叫他又想起蕭知雲白嫩泛紅的肌膚來。
他現在不想見她。
面色又沉了幾分,伶舟行揚聲道:“明日,讓蕭昭儀搬回雲意殿去住。”
外頭候著的福祿(驚嚇得花容失色)
難道不是情意正濃,是真和昭儀娘娘吵架了?!
福祿心想,大晚上說的話都當不得真,容易衝動。更何況這一定是氣話吧,萬一陛下又改變主意了呢。於是第二日便磨蹭又磨蹭著,不著急同昭儀說搬走的事。
哪知一大清早,陛下剛去上朝,蕭知雲就差人喚他過去。像是一宿沒睡好,聲音還有些沙啞,卻是一臉正經地道自己往後都回雲意殿住,待會兒就搬。
福祿(再次驚嚇得花容失色)
兩位主子使不得,這是做什麼啊?!
衝擊太大,福祿半晌才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