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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知雲沉默了,好像又不是像在和她開玩笑,伶舟行正氣頭上呢,不會真連著讓她一起掉腦袋吧。
不是不敢動手,是不想動手。
梁王生的本就醜陋,如今臉上全是血,被踩得面目全非,更是猙獰惡心。而且靠近些,總覺得他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腥臭氣味。
蕭知雲露出為難的表情,斟酌了一下詞句,誠懇道:“他太醜了,妾……妾下不去手。”
伶舟行:……
席宴設在御花園的蓮池旁,本意是為觀景作樂。伶舟行用想要殺人的目光盯著她看了許久,少頃,他才冷笑一聲,將匕首扔在地上,鬆開了腿。
他抓著頭髮將人上半身拎起來,梁王已面目扭曲,無力掙扎,生生被他拖行了數米。
“朕的東西,何時容許旁人覬覦了。”而後發氣似的,一腳踹在梁王肥厚的肚子上。
他整個人向下滾去,滾下兩道臺階,直直撲通一聲摔進了池水裡。在場自然無一人敢救,只裝作沒看見一般,皆垂頭噤若寒蟬。
臃腫的身影在水中掙扎了一二,水面便再沒了漣漪。
伶舟行回頭看她一眼,而後背手離去。
蕭知雲正想追過去,卻被上前的伶舟儀給握住了手腕。她愣愣地回過頭來,見伶舟儀搖了搖頭。這才回過神來發覺,其實自己手心也已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這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蕭知雲回了雲意殿,也沒了吃夜宵的胃口。雖然身上沒沾到血,但靠的太近,回想起來還是犯惡心,便直接叫水沐浴。
阿杏也被梁王的大膽嚇到,仍是心有餘悸,一邊為蕭知雲梳著頭一邊感嘆道:“陛下心中是有娘娘的,不然也不會為娘娘如此動怒了。”
她長嘆了口氣,往水裡沉了幾分,只露出一雙眼和鼻子來。雙手捏著浮在水面的花瓣,一片片地掰成小塊。
蕭知雲自然明白,但伶舟行肯定也在生她的氣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走的時候心情不大好吧。
可能對伶舟行來說,殺人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了。上輩子她總覺得,自己沒本領也沒必要阻止他,但卻總是忘不掉最後的那場大火。
就當是被寵壞了,她也很貪心,想要的自然也就越來越多,偶爾也會僭越一二。
蕭知雲是沒殺過人,但卻在流浪途中見過太多生離死別,路有白骨。所以不是殺不了人,除了覺得噁心外,只是本能的排斥罷了。
就好比梁王這樣的人,他該死,蕭知雲卻不想髒了手,其實也不願讓伶舟行髒了手。
阿杏試探地建議道:“不如娘娘今夜……去和陛下道個歉?”
蕭知雲在水裡吐了兩個泡泡,道歉道歉,說的哪有那麼簡單,更何況她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都怪伶舟行亂生氣。
況且,氣頭上去找人有風險,她拿什麼去道歉啊,小命一條嗎。
見她也不是全然沒有去找陛下的意思,阿杏心想,娘娘好不容易才和陛下和好如初,斷不能因著此事又起了間隙。
她和趙嬤嬤對視一眼,開口道:“奴婢倒是有個法子……”
蕭知雲坐起來了些,奇怪地轉過頭來看著她們,為什麼會感覺阿杏的臉頰突然紅的很詭異。
沐浴過後,宮女為她小心擦淨身上的水漬,又抹上傅身香粉。感嘆著自家娘娘真是膚如凝脂,近日清瘦的地方也全在腰上了。
自己常穿的寢衣不見,阿杏埋著頭遞上了件新的。她不大愛換新的,貼身穿過多回的才最舒服,蕭知雲皺著眉頭整個拎起來問道:“這是什麼?”
阿杏垂著頭不答。
蕭知雲攥緊了裹身的巾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展開一看,竟是一件過分清涼的衣物。雖然該有的都有,但這若隱若現的,到底能遮住些什麼啊……
“就這一件?”蕭知雲呆若木雞,乾巴巴地道。
阿杏輕咳兩聲,是有些難以啟齒了:“娘娘……娘娘不是要去見陛下嗎。”
讓她,穿這個去,和勾。引有什麼區別?
蕭知雲啞口無言,沉默地看著阿杏,到底是誰出的主意,你都臉紅成這樣了,一看就是自己也覺得不太妥當吧!
而且她發誓,伶舟行除了偶爾性質來了想親兩口外,對那種事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直到坐上了去養心殿的軟轎,蕭知雲才覺得自己當真是昏了頭了。阿杏還不好意思地垂著頭,道娘娘穿上很好看,這已經是最為平常的一件了。
所以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