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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甚至有同伴被劫海一爪子抓破了頭皮,頓時血湧如注。
“既然姑娘這麼問了,說實話,在下曾經有過這個想法。”蕭若風誠實地回答,“姑娘可會生氣?”
聽著一聲極為慘烈的尖叫,東方既白聳聳肩,“既然公子這麼誠實,那我也說說實話,是有點,不過……”
她按住了他撫劍的手,“這兒有人上趕著讓我洩火,就不怪你了。”
蕭若風一愣,她的掌心光滑冰涼,覆在他的手背上彷彿貼了一塊寒玉,他頭一回真正意義上地感受到了何為冰肌玉骨。
東方既白的手只短暫停留了一會,另一手已經執起了銀白的長傘,劫海氣勢洶洶的嘯聲夾雜著羽翼揮舞捲起的長風裡,她輕輕一撩披在肩上的長髮,藍灰色的眼眸眨了眨,“身體不好的人就歇著吧,要是我不盡興就回來揍你出氣。”
傲骨迎霜的紅梅在銀亮如雪的傘面上撐開虯結的枝幹,持傘的人姿容昳麗,步伐優雅,彷彿要去赴一場春光正好的賞花宴。
“乖乖待著哦。”傘柄一轉,輕盈的身影如凌波踏步,飛舞著蕩進了林子。
蕭若風抿了抿唇,看向身後十幾名已經準備好的學堂侍從,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學堂侍從,他們來自軍伍。三年前,西面的琅琊城發動了叛亂,一名年輕的皇子領軍平亂,歸國之後陛下為讚賞功績封其為琅琊王,那位皇子帶領的軍隊中,便有人稱自己為琅琊軍。
“殿下。”侍從恭敬地行了個禮。
“封鎖此處,不必探問對方身份,若有人逃了,直接殺了便是。”蕭若風神色淡淡地看著前方。
侍從領命而去。
不到一炷香,劫海飛出了林子,跳進不遠處淺淺的溪水中洗爪子,水流蜿蜒,帶走了上面的血跡。
東方既白撐著傘慢悠悠地走出來,神色慵懶,彷彿她只是去散了個步,看見蕭若風當真乖乖站在原地,她忍不住笑笑,轉著傘柄一步一晃,一晃之後便到了他面前,見他不說話,笑意微收,“不會沒讓你拔劍就不高興了吧?”
蕭若風搖搖頭,她的袖擺處淺淺懸著一點將落未落的血色,他抬手將它捻去,一抹嫣紅頓時在他指尖暈開,“白璧染血,是在下的不是了。”
東方既白見狀甩甩袖子,同時將一身殺伐之氣揮去了,“可不就是你的不是,所以……到下一個鎮子的時候你出錢給劫海買肉,給我買一斤酒,要最好的。”
纖白如蔥的手指拎起腰上的珍珠腰鏈在他眼前晃了晃,在天啟待了沒多久,她已經當掉四顆南珠了,雖然她還有很多珍珠,但這不妨礙她覺得自己窮。
蕭若風一愣,隨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好。”
東方既白滿意地直起腰,招手讓劫海飛過來看了看羽毛和爪子,確認沒受傷才把它放走。
快到下一個鎮上的時候,蕭若風下令進鎮子上買點乾糧休整一下,卻見入鎮的道口正中央站著一個人,似乎就堵在那兒,等了他們許久。
又有人攔路?
蕭若風勒住了馬,斗笠下的眉眼微凝,那些人追來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劫海得了東方既白的吩咐,強健有力的翅膀一扇率先飛過去,二話不說就開啄,哪知那人身手矯健地在雕爪下一個勁地逃,“雕兄!雕哥!雕爺爺!是我是我,你看看清楚是我啊!”
雪白的大雕啾啾兩聲,啄得更歡了。
“這大嗓門好像有些耳熟。”東方既白笑了。
蕭若風握拳輕咳了一聲,同樣露出一絲溫和的笑來,緩緩策馬上前。
“東方姑娘,我的姑奶奶,別聽它啾啾了快救救我!”一身黑衣勁裝的男子一個閃身就朝他們這邊撲過來,嘴上嚎得厲害,卻一片衣角都沒叫劫海挨著。
劫海玩夠了,留下毫髮無損的男人招呼上凌霄鑽進林子裡野去了。
“灼墨公子,別來無恙啊。”東方既白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蕭若風也下了馬上前和對方打了個招呼,“二師兄。”
雷夢殺拍拍衣上的灰塵,笑著衝他說道:“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一定日夜兼程不停歇地往這邊跑了。我稍微算了算就算到你會路過這裡。怎麼樣?我這時間、地點掌握得都還不錯吧?要不誇一誇我?你這是去幹嘛?找人還是殺人?要不要帶我一路?”
這多話的公子一來,連隨行的侍從表情都輕鬆不少。
蕭若風無奈地搖了搖頭,“怎麼那麼多問題?”
“我這問題能不多嗎?”雷夢殺朝東方既白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