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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是言而無信之人。”蕭若風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個飛身躍上牆頭,隔了一個身位坐了下來,“二師兄曾說過鎮西侯的小公子釀的一手好酒,在下也想嚐嚐,不知姑娘可願割愛?”
她低眉看了眼自己捏在手裡的酒壺,想了想在瓶口上一抹便遞了過去,“就一口,不能多了。”
那語氣,頗為肉痛。
蕭若風接過她遞來的酒,眼底忍不住溢位一絲笑意,“多謝姑娘了。”
瓶口湊到鼻尖,一股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蕭若風也是品酒無數的人,這一聞便知好壞,他抿唇在東方既白的注視下淺淺地含了一口,綿柔爽口又不失醇正,沒有積久沉澱的厚重感,反而充滿活力,讓人忍不住想縱馬長歌,快意江湖。
“好酒。”
東方既白笑眯眯地彎起眼,“這是隻有百里東君那樣的少年人才能釀出的酒,那些個經驗老道的釀酒大師可做不出這種味道。”
真想為了這一口酒讓他永遠做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啊。
她從蕭若風手中拿回酒壺,不曾多想便徑直抿了一口,“要不是他還有爹孃,我都想把他拐回東海,讓他給我釀一輩子的酒。”
蕭若風微怔,隨後失笑道:“要是被殺神百里洛陳盯上了,姑娘怕是要不得安寧。”
“我可不怕。”東方既白輕哼一聲。
她孑然一身獨來獨往,有什麼好怕的。
幾日之後,鎮西侯派底下的人來請蕭若風,他穿戴整齊,披著禦寒的氅衣,戴好寫著稷下二字的斗笠,一手提著昊闕出了院子。
雷夢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東方既白見他出門,便起身跟了上去,蕭若風索性停下等她,她挑挑眉,“你是真不怕我壞你的事還是覺得就算我出手也改變不了結局?”
“姑娘入局,和我邀姑娘同行,是兩碼事。”蕭若風微笑道。
東方既白罕見地眼底露出困惑,但也是一閃而逝,有人帶路,她自然求之不得。
蕭若風和東方既白一前一後走出侯府,一輛馬車已經停在門前,周圍數十名整裝待發的破風軍護衛著那輛馬車。
若她猜得不錯,那馬車裡坐著的應當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殺神無疑了。
蕭若風上前,有人替他撩起馬車的簾子,裡頭果然坐著一個雖然年邁卻目光矍鑠的老人。
東方既白知道這位鎮西侯爺曾經深夜來找過蕭若風,那時她睡著了,是劫海告訴她的,兩人似乎謀劃了什麼,但劫海的耳朵沒她好使,沒聽到內容。
西楚是鎮西侯滅的,若鎮西侯窩藏西楚餘孽,在這君臣關係日趨水火不容的形勢下稍有不慎便是兵戎相見。
她想,蕭若風應該是說服了百里洛陳交出那位西楚劍仙,並且承諾就算帶走了劍仙也不會為難他之類的。若還有,說不定是為他那位想當皇帝的好哥哥拉攏關係。
百里洛陳見蕭若風進來微微頷首,目光在隨後上車的東方既白身上微停,多了幾分明知故問的味道,“這位是……”
蕭若風還未回答,東方既白已經就近在靠近車門的位置坐了下來,“壞事的人。”
百里洛陳這下是真不懂了,他將疑惑的目光遞向蕭若風,卻見後者無奈地笑笑,“侯爺,出發吧。”
鎮西侯爺閱人無數,他的視線在蕭若風和東方既白身上打了個轉,隨後意味不明地看了蕭若風一眼。
即便有斗笠的遮掩,蕭若風還是忍不住侷促地抿了下唇。
馬車外的破風軍整齊劃一地跑了起來,車輪向前滾動,東方既白懶洋洋地閉著眼睛假寐,畢竟多了計劃外的人,馬車裡的另外兩人一路無話,一人戴著斗笠,也沒有眼神交流。
前進的隊伍在大街小巷裡穿行了一會,外面的聲響漸漸小了下去,周圍的人群都已經被驅走了,東方既白從車簾飛起的縫隙裡朝外看了一眼,破風軍整齊地列在兩邊,剛剛遠去的都是一身江湖高手打扮的俠士,路面上還有一些未來得及清理的血跡。
馬車跑到一處院落前停了下來,百里洛陳率先下車,一身白袍的鎮西侯府世子百里成風在外候著。百里洛陳一出現,所有破風軍頓時單膝跪地,盔甲的碰撞聲清脆而莊嚴,“參見侯爺!”
蕭若風起身,見東方既白仍舊坐著沒動,不打算下車的意思,不由挑眉輕笑,“姑娘這是作何打算?”
東方既白也是微微一笑,“自然是等風華公子把那位西楚劍仙請出來然後我再把他送到百里小兄弟那裡去,圖個省事。”
“西楚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