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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月答非所問:“車來了,我們快上去吧。”
柳蓮二:呵。
坐下來後,日暮月狂跳的心漸漸回落。
好險!!!
小幅度又快速地拍拍自己胸口,他瞄一眼身邊的人:臉色沒有什麼異常,應該糊弄過去了。
為了防止對方繼續剛剛的話題,他假裝很認真地看風景。
哇,看那棟房子,和前一棟一樣普通!
看著看著,他竟然把自己看困了,額頭抵在窗戶上就睡過去了。
柳蓮二側過頭,有幾分好笑地注視著輕輕打著呼的黑髮少年。
哦,從它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圓圓的後腦勺。
蜷在車上的姿勢並不舒服,日暮月其實沒太睡著,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迷濛之間,公交車一個急剎車,他受慣性作用砰一下撞在玻璃上。
超級響!
“嘶!好痛!”
日暮月捂著額頭,眼角流出生理性的眼淚,嘩嘩譁順著臉頰往下,看上去好不悽慘。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柳蓮二說道:“讓我看看。”
日暮月放下手,痛到不想說話。
少年額頭偏左的位置有點發青,還有點腫。
柳蓮二檢查了一番,道:“不算太嚴重,等會兒冰敷一下就行。”
日暮月鬱悶道:“好。”
這就是樂極生悲嗎?不至於吧。
進入學校,柳蓮二在網球場附近的販賣機買了一瓶冰牛奶:“訓練要開始了,你自己拿著敷一下。”
“怎麼又是牛奶,”日暮月這時候還不忘嫌棄道,“我今天已經喝過牛奶了,不想喝了。”
他不喜歡喝純牛奶,但為了長高,每天一盒牛奶雷打不動,再多就敬謝不敏了。
日暮月原本對自己的身高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但在柳姐姐說過“小小一隻”後,他就暗暗跟自己較上勁了。
他要悄悄長高,然後俯視所有人!
柳蓮二:“沒讓你喝。”
勤儉月醬心痛道:“可是總不能用過之後就扔了吧,多浪費。”
“那給我吧。”
“啊,也行。”
日暮月坐在網球場邊的凳子上,一面將盒裝牛奶摁在額頭,一面滿臉愁苦的傷春悲秋。
路過的仁王雅治走過去,又倒回來:“日暮君,你這是怎麼了?”
日暮月哀嘆一聲:“看不出來嗎?撞到頭了。”
撞到頭是需要這麼傷心的事嗎?
仁王不懂,但尊重。
“piyo,請節哀。”
“謝謝。”
丸井文太:“???”
他啪啪拍了兩下自己的腦袋:怎麼回事,他好像有點聽不懂人話了?
還是訓練吧。
踩點到的切原赤也換好運動服出來,一眼就被獨自憂傷的經理前輩吸引了目光,他關心道:“日暮前輩,你沒事吧?”
“沒事。”日暮月生死看淡,彷彿什麼都不在意。
海帶同學感到不明覺厲,怔了怔,道:“前輩要保重哇。”
“嗯嗯。”
立海大眾人:今天網球部的風兒,好微妙啊。
幸村看完了全程,好奇問道:“蓮二,你知道我們經理受什麼刺激了嗎?”
周圍一二三四五六隻耳朵豎了起來:偷聽g——
柳蓮二:“……大概是不想喝牛奶吧。”
眾人:倒不必如此敷衍。
幸村卻是真實的擔憂了起來:“那怎麼能行,會長不高的吧。”
“啊,是呢。”柳蓮二沒有感情地應道。
被造謠的日暮月在已讀亂回之餘神遊天外:今天的便當是什麼呢?不知道有沒有小章魚腸……
是的,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早訓結束,日暮月和兩位同班同學回了教室,他深沉的模樣讓班上的眾人紛紛側目。
沢田重吾用眼神詢問:仁王,發生什麼事了?
仁王狐狸:puri~可能終於被你煩到了吧。
沢田重吾:真、真的嗎?!
一個運動少年失去了夢想。
日暮月剛一回神就看見他失魂落魄,問出了同樣的話:“班長怎麼了?”
前桌的某白毛狐狸說道:“應該是擔心弓道部的成績吧。”
說到這個問題,日暮月一臉胃痛,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