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迷霧重重(第2/3 頁)
花最蓬勃之時,便是孫兒歸家之時。
看破不說破,雖是哄人的小把戲,卻也真真撫慰了老太太的心。
“姝妤丫頭,告訴祖母,誰幫你們想的法子?”老太太摟著她問道。
“祖母!就不能是我與姐姐一同想的法子嗎!”姝娓不開心道。
糾纏了也沒太久,宴席散後,啼華便被請到了老太太院中。
說不忐忑是假的,畢竟這明面上是她捅下的簍子,人家老太太說不定早就洞察了一切。
誰知老太太並沒有為難她,只對她說,常來府裡玩,你真是像極了她,家裡對她不好,讓她早早的蒙了塵,你不一樣,前頭的路還遠著呢。
啼華心中隱隱有了猜測,相似之人大抵就是有親緣關係了吧。她自小孤苦無依,唯有母親月姨娘生下她後早早的去了。
若真是如此,那母親和老太太是何關係?
似乎來到水璣城後,一切都太順理成章了。而她走的每一步都與城主府有關,先是菀娘,後又因在城主府辦差事有了疏漏來到了老太太府上。
如此順利,便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啼華想不出除公子外的第二個人選來,這麼說,在她入城不久,他便知曉了她的身份。
啼華又薅了薅頭髮,頂著個雞窩頭的她此時正一臉幽怨的想,難道一切都不能攤開了說?
我哪裡鬥得過他。
湖邊亭榭,一坐一立。
“公子,那些人快要醒了。”端坐的女子正式菀娘。
一身白衫,背影翩翩,墨髮上一絲紅隨風起,又隨風落。少年人的身姿,卻不張揚,極單調。
“哦,醒來再說。”淡淡的提不起精神,略顯低啞。
“啼華娘子,她回來了。”菀娘又道。
“她呀,先放著。你說,有些人的手收不少未免伸得太長了些。”
啼華睡得正香。
夢中,她分不清她是誰。
啼華女士又回到了那種暗無天日的時光,加班還款的迴圈快要壓垮了她,生命好像真的到了盡頭。
芙蓉小院裡,女子倚靠在窗前,小腹微微隆起。兩個小丫鬟在梨花樹下撒了歡似的跑鬧,女子輕輕皺眉,這般性情的小丫頭,定是顧不了腹中孩兒。
還得是本小姐自己來。
好生無趣,嫁人好生無趣。生個小丫頭就好了,就叫她聽我的話,好好陪我玩兒,不准她嫁人。
日復一日,她倚靠在窗前,靜待花開花落。來時剛入秋,院中很是凋零,就這麼眼看著純白的小花苞在一場春雨過後爭相綻放。
如今,梨花落了。
一切要塵埃落定了。若她能做主,女子一定不是生意場上的犧牲品。
來的時候無人問津,去時也悄無聲音,這便是漓月的一生了。
眼角的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啼華側躺著睜開眼睛。
母親是白日那酒釀之家的養女,早年間,老太太很是疼愛她,家中她最直率純真。
後逢生意場上爭鋒對決,一敗塗地。大兒子與老太太商議,想重振開在萬曆城的分鋪,卻要犧牲一人。
也不是什麼難事,左右是合作共贏,不會虧待了家中小妹,小妹也到了待嫁年華,留不得了。
老太太雖疼愛漓月,卻最是看重家族營生。哄騙著她嫁去了萬曆城,城主家中人多眾多,姨娘進門走個過場也就算了。
城主那年二十有八,眼瞧著還算溫存,漓月也是滔滔不絕,真情流露。
城主圖兒子,圖名聲,圖新鮮。
圖兒子為傳承,圖名聲為營生,圖新鮮為自個兒。
他心裡也覺著自己大義,把自己的慾望排在了最後。
要說後院裡,他是真真看不上那些把戲,生下兒子的在他這裡才有話語權。
其他的,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新來的姨娘很得他心意,郎中也說多半是兒子,他為此高興了許久,也願意寵著她。
沒多久,竟又生了個丫頭。本想就此冷落了她,誰知道她就這麼去了。
他堂堂萬曆城城主,威嚴在外,命裡竟沒個兒子?
啼華倚靠在床邊,小臉蒼白。
女子命運真就如浮萍般隨意飄零,從不由己。
她娘傻乎乎的被自家人騙去嫁人,還有什麼可以相信的呢?
若不如,這一次就好好待自己吧。多的,也不必想了。
沒精打采的起身,安慰自己,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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