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葬禮(第2/3 頁)
這雙手碰過以後我還怎麼穿?”
許浣溪竭盡全力才沒讓自己的白眼翻出來。即使內心的怨言鼎沸,但面上卻未曾顯露半分。
她只轉頭看向那隻攥著自己手腕的那雙手,下一秒和噙著笑的時越對視。
她的眼神裡全是無辜,可只有時越知道她是在無言挑釁:既然你覺得我碰過你的衣服就要扔掉,那現在你還接觸著我的手呢。
要不要砍掉?
時越冷哼一聲。
她是慣會演戲的。時越從第一眼見到她,就知道她和那些糾纏在父親身邊的女人別無二致。
腦中有兒時不好的回憶湧起,攥緊她手腕的力道也就無意識大了些。
而許浣溪的眼眶裡立馬蓄滿了晶瑩的淚珠,要掉不掉,讓不遠處梗著脖子看熱鬧的眾人都覺得我見猶憐。
好一個被欺負的柔弱白花形象。
時越回神,忍不住在心裡冷笑,同時鬆開了自己的手,從胸前的口袋處抽出手帕,擦拭著自己剛剛觸碰過女人的手指。
慢條斯理的動作過後,手一鬆,手帕就這麼掉在了地上。時越雙手插兜,轉身走進告別廳。
許浣溪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晌。
她和時越的所有矛盾衝突就在於遺產的爭奪。
正如有心人所料,時沛這種頂級富豪,會早早安排好自己的後事,但同時做過公證加本人親口錄音的遺囑中,卻提到了一位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名字——許浣溪。
在遺囑中時沛自述一年前與許浣溪有段不曾公開過的戀情,將時家其中三處房產贈與她。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時沛特別囑託兒子時越要善待許浣溪,否則他將無法順利承襲全部遺產份額。
當時讀到這裡,許浣溪幾乎以為這位與她同名同姓的女性角色拿了最大的金手指。結果再翻幾頁,原身費勁心機想要爭奪遺產,時越抓住遺囑中的漏洞,將原身輕而易舉地送到精神病院,沒幾年就真的瘋掉了。
想和有著主角光環的時越爭奪遺產,原身的例子已經證明這無異於以卵擊石的無用之舉。
可是,不管將來時越會如何呼風喚雨,起碼現在他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屁孩,對付她的手段也只是嘲諷幾句、偶爾再做做這種對她表示極度嫌惡的動作罷了。
無所謂,又不會掉塊肉。
許浣溪轉回頭,覺著應該不會再有什麼賓客到訪,也準備進告別廳的時候,一位穿著正裝、身後還跟著助理的男人出現了。
儘管許浣溪不認識面前的男人,但這位看著氣度不凡,和其他的龍套人物顯然不是一個級別。
更重要的是,她聽到了別人的小聲議論。
“方舒然也來了?”
“他家老爺子和時沛鬥了快一輩子,今天這是來看熱鬧了?”
從紛擾的資訊中,她快速地提取出了關鍵的詞句。
方舒然,她在書的文案裡看到過這個名字。作為時家一直以來的商業勁敵,他無疑在全書上佔的權重很高,和後期成長起來的時越鬥得你死我活。
宿敵嗎?
許浣溪露出一個極淺的笑來,“你來了,學長。”
“節哀,浣溪。”方舒然端的是溫文儒雅的氣度,眼神中帶著幾分寬慰的意味。
許浣溪今天見的這麼多人中,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帶著打量、探究和嘲弄來對待她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方舒然說著,禮節性地輕拍一下許浣溪的肩頭。“以後有什麼難處,可以和我說。”
許浣溪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聲音卻是實打實的哽咽,“好。”
兩個人的獨處沒持續多久,便被另一人打斷。
“方總。”去而復返的時越神色淡淡,眉目中已然縈繞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久聞大名。”
“不敢當。”方舒然整個人倒是呈現出更舒展的狀態來。“你父親是家父多年的老相識,只是現在家父身體情況欠佳,特地囑託我來弔唁。”
許浣溪夾在兩個互說著場面話的男人之間,深深覺得這不是她這個炮灰該站的地方。正欲挪一下腳步,說著話的時越卻是向前跨了一步,正正好擋在了她的前面。
這下換成時越夾在了三人的中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許浣溪只想逃離這樣彆扭的場合,便清了清嗓子道:“時間差不多了,小時。”
時越沒看她,只虛虛擺出一個手勢,“那請吧,方總。”
在進行遺體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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