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盟友(第1/4 頁)
有了先前黑卡的事件,許浣溪在面對這種這種大場面的時候已經可以做到面上波瀾不驚。
林姨笑著解釋:“早上珠寶門店專人送過來,說是少爺昨晚訂購的,有些款式缺貨了,還是專門連夜從別的城市調過來的。”
許浣溪看著像是珠寶首飾展廳的一樓會客廳,竭力剋制住將它們全部席捲而跑的衝動。她問:“好的。少爺有沒有說這些東西要怎麼安置?”
林姨搖了搖頭,“送過來的人只說少爺訂購了過來。”說完這句話,她一拍腦門想到了什麼。“還說少爺留言讓許小姐掌掌眼。”
掌眼?這還有什麼好掌的。
全都是她的寶貝,哪怕再醜也斷沒有嫌棄的道理。
可時越現在尚未起床,許浣溪也不能私自收入囊中。她沉吟了片刻,問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您這邊有時越母親的通訊方式嗎?”
這個名字已經許久沒在時家出現過。林姨微怔,隨後笑道:“之前是有白夫人在國外的住址,不過這麼多年了,不知道白夫人有沒有帶少爺搬過家。”
許浣溪點了點頭,“我還想著以時越的名義,要給那位夫人寄一部分過去呢。”
林姨露出了豁然的表情,試探著提醒:“白夫人是國際上知名的模特兒。”
白夫人...
許浣溪忽而想起她之前在時尚雜誌上看到的一個名字——被稱為華人模特兒之光的白瑤琴女士,除了仿若妖精一般的駐顏術外,手握全球多家頂奢代言,常年盤踞著世界模特身價排名前十的位置。
這樣來看,這種高奢品牌的項鍊怕是都入不了人家的眼。
不用順水推舟做人情,豈不是正中她的下懷?許浣溪笑了笑,“那就把東西都先收起來,等少爺醒了再定奪。”
林姨見許浣溪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應了一聲。
今天時越學校要舉行家校日,說好聽點是家長們互相交流教育經驗,而實際就是一群富人家長圍坐在一起看要給學校捐贈什麼東西來彰顯地位。因著那天許浣溪陪著他入學的時候,在家長那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即使她現在身份名不正言不順,也得硬著頭皮去。
她在飯廳吃著早餐,忽而聽見一陣急促尖銳的門鈴聲。
許浣溪住在這棟別墅的這些日子裡,可從來沒有訪客到訪過,而時家外圍向來都有保鏢看守,能進到庭院內的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壞人。
家裡的傭人抬頭望向她,在得到她的首肯後,開啟了門。這一開可不得了,從大門外頓時湧入了十幾個她不怎麼認識的人。
在時家做事久的傭人眼睛尖,認出其中幾位是時家的遠方親戚,悄悄在許浣溪耳邊輕語幾句。
她點點頭,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輕聲道:“知道了,我來處理,別去打擾少爺。”
人已經進門了,看來今天的家校會是沒法參與。許浣溪給時越的班主任發了訊息,調整好一個弧度剛好的笑容來,招呼道:“三叔,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招呼。”
據傭人所說,看起來氣勢洶洶的為首那人,正是時沛的小叔,都快要入土的人因為好賭欠了一屁股債,之前從時沛這裡得了好處,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騷擾過,這次又跑過來估計也沒什麼好事。
三叔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沙發上,壓根沒理會站在他面前的許浣溪。他勾了勾手,後面的人便領出一個怯生生的孩子來。
許浣溪可對這孩子印象深刻極了,當時她被潑了硫酸還得拜他媽媽所賜。那件事後續怎麼發展,全由時越出面解決,她也沒再上心過,原來這孩子是被這人領了回去。
三叔將小男孩扯到身邊,掰著他的肩膀正對著許浣溪,指揮道:“喏,打個招呼。”
許浣溪心覺不爽,問道:“三叔,您這是何意?”
男人看向許浣溪的渾濁眼神裡滿是輕蔑,“這孩子的親媽先是在看守所內蹲了些日子,又被時越送到了精神病院,被剝奪了撫養權,只能由我們這些個長輩先拉扯著。”
合著,是要帶這孩子來認祖歸宗的。
許浣溪輕笑一聲,“時先生家大業大,要是這路邊的女人都帶著孩子來攀親,家裡不就成託兒所了?”
三叔也笑,只是那笑怎麼看都有些陰惻惻的味道。“肯定不會讓來路不明的孩子來混淆視聽,所以...”他說著,遞給許浣溪一份檔案。
想也不用想裡面裝著的是什麼東西,但許浣溪仍舊抽出來其中的鑑定報告粗粗掃過一眼。
時沛去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