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第2/3 頁)
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宋徵所指應是晏朝。她一想便知此事定是姜塵說與宋徵的。想到此處,她眉頭皺得更深,胡亂敷衍道:“不過是個馬奴。”
宋徵笑道:“你身邊添了人是好事。朕與你母后都很歡喜。為著陳家的事,朕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你如今也到了待嫁的年紀,朕瞧著,姜公子與你很是投緣,他的家世門第也配得上你。不如……”
“父皇。”宋落疏平靜地打斷他,“兒臣還不想嫁人。”
宋徵還要再說幾句,宋落疏已經轉過臉,拉著李皇后的衣袖撒起嬌,“兒臣只想陪在父皇和母后身邊,才不要這麼早就嫁人。”
李皇后笑起來,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好,簌簌不想嫁,那就不嫁。母后也捨不得簌簌呀。”
宋徵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叮囑她這幾日好生待在宮裡莫要四處走動,便道朝中還有事,和李皇后一同離開了長樂宮。
“殿下,你說怎得就這般巧?那陳肅元一動手,姜公子便趕了過來,倒像是一早便知道似的。”瓊花一邊收拾著今日帶回來的東西,一邊小聲說。
宋落疏唇畔浮起冷笑,是啊,怎麼就這般巧呢?
不僅如此,方才父皇還提及了她與姜塵的婚事。兩樁事連在一起,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她很早的時候就對姜塵說過,她並不喜歡他,可無論她說什麼,姜塵永遠溫溫柔柔地笑著,溫和地對她說:“臣會等著殿下。”
若不是念著那幾分救命之恩,以她的性子,早就與姜塵撕破臉皮了。
宋落疏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她吩咐瓊花去備熱水,沐浴更衣後,便在軟榻上躺了下來。本想小憩一會兒,卻是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一閉眼,腦海中便浮現出那鋒利的劍尖,鐵的寒涼,此刻彷彿還遺在她的頸間。
她如被噩夢驚醒一般猛然起身,掀開錦被,胡亂穿上鞋子,推門出去。
暮色四合,院中的花草樹木鍍著一層昏黃的薄光。
幾個正在侍弄花草的宮女見她出來,紛紛跪地行禮,“殿下。”
宋落疏從她們面前走過,步入長廊。廊道兩側擺著好些蘭草。晚風拂動春蘭,幽香縷縷。她在欄杆前駐足,望著遠處的池水出神,好一會兒,心頭那股驚悸之感才消退了些許。
時辰尚早,左右睡不著,宋落疏猶豫了一下,朝後院馬廄的方向走去。
幾個馬奴正往馬槽裡添水,見了她,立刻放下手裡的水桶跪地行禮。宋落疏瞥了他們一眼,淡聲道:“本宮要騎馬。”
慶遇和其餘幾人對視一眼,互相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眼下已是酉時,天色漸漸暗了,再過兩刻鐘,便要點起宮燈了。殿下這個時候說要騎馬?
不過公主的心思一向難猜,他們亦不敢過多揣測,只恭敬應道:“殿下要騎哪一匹?”
“白獅子。”
幾人怔了一下,慶遇眼珠子轉了轉,連忙高聲說道:“奴這就去叫梨白過來。”
這白獅子脾性暴烈,卻偏偏和晏朝極為親近,這幾日也都是晏朝在照顧著。慶遇飛跑著衝進屋裡,很快將晏朝叫了出來。
“殿下。”晏朝規規矩矩地跪地行禮。
宋落疏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那方絹帕換成了乾淨的繃帶,將他整個手掌牢牢包裹著。
她看了幾眼,便將視線收回,輕咳一聲,吩咐道:“都退下。”
“是。”
幾個馬奴不敢多停留,立刻四下退開。
小院裡,只剩兩人,一跪一立。
宋落疏看向馬廄的方向,口中卻是在對晏朝說話:“去把白獅子牽出來,本宮要試試。”
晏朝應了一聲,起身去牽馬。他一邊解著韁繩,一邊忍不住悄悄回頭,殿下似乎新換了一身衣裳,比今日出宮時穿的那件還要好看些。
落日餘暉將遠處的山尖染得澄黃,灼目的霞光,浸染了宋落疏身上的紅裳。她彷彿身披綺麗霞光的神女,風將她的裙裳獵獵吹動,似豔麗詭譎的火苗。
晏朝一時看得入神,不覺呆住,直到白獅子拱了拱他的手臂,他大夢初醒般回神,小心地將白獅子牽出馬廄,一步步走到宋落疏面前。
“殿下小心些。”
他生來便帶著馭獸的血統,這白獅子於他而言不過一匹無甚靈氣的馬,自是隨意掌控,但於宋落疏而言,卻是兇物。他不得不提醒著些。
白獅子晃了晃腦袋,似是為了附和他的話,隱隱有躁動之意。
宋落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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