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第2/3 頁)
。因是長公主最心愛的一匹馬,那些馬奴格外精心伺候,連飲食都繁雜細緻許多,只是一樣都不合它的胃口。
他的眼,看出了白獅子的哀怨和飢腸轆轆。
*
“殿下,您果真放心將白獅子交給他?奴婢聽說葉嶸傷的不輕。若只是些尋常防身的本事,應當傷不了葉嶸……”晚月提燈跟在宋落疏身後,憂心忡忡。
宋落疏打了個哈欠,已是有些困了,含糊不清道:“你得空親自去雲裳閣一趟,仔細查查他的底細。人在我宮裡,我不信,他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翻天。”
“是。”
許是出去走了一遭的緣故,宋落疏合上眼便睡著了。翌日一早,煥公公親自將她要的那幅百里行春圖送了過來。
“您要的東西,陛下都記著呢。”煥公公臉上堆著笑,“除了這幅畫,陛下還另賞了好些東西,都擱在院裡了。”
宋落疏頷首,“有勞公公。”
晚月和瓊花兩人合力,才將沉重的畫卷在桌案上鋪開。此畫乃是前朝古蹟,畫紙雖已發黃,但畫上春色,歷經百年仍栩栩如生,宋徵十分喜愛,一直將此畫懸於御書房中。
煥公公搓著手,玩笑道:“若不是您要,陛下可捨不得將這畫兒讓出去呢。”
宋落疏笑笑,掃了幾眼畫中內容,便吩咐晚月把畫掛起來。她沒接話,而是問起了另一樁事:“陳念盈還在獄裡?”
煥公公愣了下,才道:“是。審問了一夜,死活不肯透露她二哥的行蹤,如今還在獄裡頭關著。”
見宋落疏不再言語,他忙說了兩句客套話,道還有差事,便離開了長樂宮。
宋落疏盯著那幅剛掛起來的長卷看了許久,忽然起身,“瓊花,隨我去趟大獄。”
“啊?”瓊花一愣,回過神來,連忙勸道,“殿下,那地方晦氣……”
宋落疏已邁步往外走。
“殿下!”
瓊花焦急地跺了跺腳,無法,只得小跑著跟了上去。
牢獄潮溼,地面覆著厚厚灰蘚。
守衛恭敬地舉著火把在前頭帶路,將宋落疏帶到一間逼仄的牢房前。
陳念盈抱膝坐在裡面,披頭散髮。有水珠從屋頂滴落,打在她的鼻翼、胸口。她渾然不覺,呆呆坐著,聽見廊上傳來的腳步聲,才如木偶般抬起頭。
待看清宋落疏的臉,陳念盈的目光陡然兇狠,她猛地站起,身上鐐銬撞在一處,發出刺耳的聲響。
“宋落疏!你這個賤人!”她用力搖晃著鐵欄,恨不得伸出手去掐住她的脖子,“為何殺我兄長!我陳家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你、要被你們宋家趕盡殺絕!我父親是忠臣!為北安立下汗馬功勞……”
宋落疏面無表情地聽著這些混亂的話語,瓊花警惕地擋在她身前,不讓陳念盈髒汙的手碰到她的衣裳。
陳念盈猶在喊叫:“我哥哥,我哥哥是你的丈夫!你竟然親手殺了你的丈夫,罔顧天地人倫!”
丈夫?
宋落疏唇邊扯出一抹冷笑。
他也配?
那般羞辱她的母后,甚至在洞房之夜便要喚兩個婢子進來伺候。這樣的人,也配稱她的丈夫?
她慢慢啟唇,不緊不慢吐出幾個字來:“他是活該。”
陳念盈瞪大了眼睛。
宋落疏低頭,拔下發間簪著的一支金釵。她握著那支釵,探進鏽跡斑斑的鐵欄縫隙之間,抵上陳念盈的喉嚨。
金釵冰涼。
在陳念盈驚恐的眼神中,宋落疏冷聲:“本宮就是用這支釵殺了你的哥哥。”
“你……”
陳念盈紅了眼,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瞪著她。
宋落疏不打算再多說什麼,陳家犯下的罪行,陳念盈從頭到尾都不知曉,也不會明白。
她鬆了手,釵跌在地上,聲響在漆黑的廊道上回蕩。
走出牢房的時候,外頭的天光晃了宋落疏的眼睛。
她微微眯起眸子,停了一停,才繼續往前走。
陳念盈不會說出陳肅元的下落,宋落疏知道。
所以她留下了那支釵。
讓陳念盈,早些與她哥哥團聚。
*
宋落疏未坐轎輦,步行回到長樂宮。花草的氣息掩去了她身上潮溼腐朽的牢獄臭氣,讓她心情稍緩。剛轉過長廊,就見兩個小宮女嘰嘰喳喳議論著什麼,十分起勁,竟連她迎面走來都未發覺。
眼看著就要撞上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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