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apter 1(第2/5 頁)
“西班牙人?或是阿根廷?哦,抱歉,也許我不應該根據口音猜測。”
“沒關係。”felix連忙擺手表示不在意,“嗯…但並不是,我是葡萄牙人,我為葡萄牙踢球,我媽媽是西班牙人…我也在馬德里競技的青年隊踢過球。”
納西婭想,如果世界突然靜音,那麼她的心跳聲一定震耳欲聾,但她知道,這不是那個人,所以她的目光沒有躲避,“啊…哦,是這樣,我已經很多年不講西班牙語了,都快忘記了。”
人來人往,不乏哪裡就有記者的存在,納西婭臨走前索要了他的聯絡方式。
“可以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滿臉雀斑的felix紅著臉,反過來說。
嗯?有點意思。
“如果你保證給我打電話,我就給你。”納西婭說。
納西婭隨手在一張便條上寫下一串數字,“給我發訊息。”她將便條塞到他的手中,隨後瀟灑離開。
“其實長的並沒有很像…最多三分相似罷了。”納西婭在回去的路上想著。
只是原來過了這麼多年,依舊忘不掉,哪怕就三分相似,也能讓她一瞬間失了神,多可笑,是不是?
part1
麵包被煎成金黃色,差點烤焦了。用餐刀拼湊著剩的不多的黃油抹在麵包上,沒有芝士,只能蓋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酸黃瓜片,再擠上廉價的番茄醬。納西婭咬了一大口,抻抻脖子像小鴨子一樣將乾巴巴的食物嚥下去。她真的不喜歡酸黃瓜,但她吃不起培根和肉餅。
媽媽又喝的爛醉,她總是這樣,喝著最廉價的酒精在生活的苛待下麻痺著自己。她靠隨意地倒在沙發上打鼾,電視裡播放著她哥哥最近在美國拍攝上映的低成本電視劇。那是一臺經常失靈需要使勁兒敲才能正常用的老舊的小破電視機,年歲比納西婭的年齡大多了,但她們哪裡有錢去換一臺新的大電視機呢?這顯然是痴人說夢,因為有這錢她媽媽準是要拿去喝酒的。
她這些年大多都在西班牙的小城薩拉曼卡度過,但這並不代表她是西班牙人,正如同她源於母親姓氏的中間名marseille和來自父親的姓氏kroos那樣。
她的媽媽是有著西班牙巴斯克血液的慕尼黑酒鬼,爸爸是來自東德的木匠。
不過納西婭都快忘記他們的爸爸長什麼樣子了,他在前幾年就去世了。
在他去世後,她們的媽媽多洛雷斯·馬爾塞尤·拉姆帶著她和哥哥從慕尼黑搬回了多洛雷斯的母親——也就是納西婭外祖母的老家薩拉曼卡,她的哥哥phoenix經常彈吉他,也經常街角賣唱,靠賣唱掙錢養活整個家庭,他從十歲那年也開始拍廣告、跑龍套,導致phoenix從未上過正規的學校,即使他可以讀書寫字。
後來媽媽又帶她來到了馬德里,哥哥則去了美國開始了他的演藝事業,賺錢養家,可生活似乎一如既往地非常艱難,就像稻田裡的發黴低垂的小麥,低垂又絲毫沒有生長的盼望。
不久後,媽媽受到了爸爸在東德親戚和她自己慕尼黑親人的接濟,雖然她執意留在西班牙,但憑藉著那筆錢,令她們母女度去了一段最艱苦的時光,令她的母親多洛雷斯在馬德里找到了一份刷盤子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在馬德里,納西婭也能接受到比薩拉曼卡更好的教育,即使媽媽總是醉醺醺的,當她喝醉時,她總會各種挑剔,各種不順心,轉而發洩在納西婭的身上。而當她酒醒以後又拉不下面子對她道歉。
是的,母親生了女兒,這是莫大的恩賜,還想怎麼樣呢?還能怎麼樣呢?
不可以反抗,不可以表達不滿,除非你有能力自己賺錢。
在馬德里的居民樓裡,恐怖電影片場一樣的樓梯間,最頂層時常漏水的房屋裡有兩間腐爛的臥室。
一張狹窄的單人床,一張破舊的小桌子,一個鐵櫃姑且算作衣櫃,落滿積水和灰塵的窗臺有事會灑進一縷縷絲綢一樣溫暖的陽光。盥洗室是公用的,廚房面積狹小的幾乎注意不到。
這是納西婭在馬德里的生存環境,她母親的房間也只比她的略大一點,剩下的沒有什麼區別。
納西婭一直過的貧苦,但她和哥哥一樣,都遺傳了母親年輕時的美貌,她還有著她父親那雙如同深海般攝人魂魄的眼睛加上那濃密的金色長髮,漂亮的就像阿弗洛狄忒。
馬德里日頭正好,溫暖的天氣令人想起曬被子時上面暖呼呼的陽光的味道。
老舊電視機上播放著《羅密歐與朱麗葉》,納西婭正在遠處公園裡的小噴泉旁投硬幣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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